武道意志,毀滅煉獄!
左瞳火焰跳躍,楚天策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只有濃烈之極的戰意和毀滅。
黑暗劍王血脈,是毀滅的王者、是死亡的帝君,是行走在無窮火焰之中的劍王,斷斷不可能恐懼。
轟隆一聲巨響,刀劍碰撞,楚天策身形爆退,眼底的火焰,卻是愈發熾烈起來。
“該死!我就不信,你還能擋得住!暗夜天殺!”
羅清宇雙眉緊鎖,眼底閃爍着濃烈之極的震驚和駭然,聲音充盈着一股暴虐和焦躁。
一步踏出,神罡境巔峰的強橫力量瞬間催動到極致,狂暴無比的氣息,幾乎要將這片虛空撕裂。
下一霎,楚天策眼底的火焰猛然暴漲,一股慘烈濃郁的血煞之氣、猛然沸騰。戮血劍全力催動,三倍戰力爆發,一股霸烈暴虐的劍意沖霄而起,煉獄虛影猛然變得凝實,一股蒼茫浩蕩的偉岸殺意,有若地脈奔涌、焚山煮海,肆意揮灑!
龍吟劍鳴,響徹甬道。
一霎之間,楚天策的戰鬥力,瞬間催動到極致!
“好強橫的秘法,好強橫的天賦神通,不過今日,你必死!”
羅清宇眼底的殺意,愈發濃烈起來,一口鮮血、猛然狂噴而出。
精血如泉,潑灑在刀鋒之上,漆黑如墨、奔騰如海的刀芒、瞬間變得慘厲而狠辣。
燃燒精血、激盪本源,在這一刻,羅清宇的力量,幾乎瞬間突破了神罡境巔峰的極限。
他的境界、本就超越了普通意義上的神罡境巔峰、達到了近乎半步歸藏的境界。
此時全力催動秘法,絲毫不顧惜本源和精血的燃燒,力量瞬間提升到了歸藏境!
武道神罡凝練到極致,昇華蛻變,融貫體魄、便是歸藏境。
若說神罡境武者、是地階武者中的巔峰,那麼歸藏境,便是真正進入修行世界的中等行列。
一個家族,只要有一尊歸藏境武者,便可以被稱爲中等家族、哪怕只是最爲低等、最爲平庸的中等家族,也斷斷不是隻有神罡境的低等勢力可以比擬。在擎天宮內門,神罡境只能作爲執事長老、處理諸般雜物,而歸藏境、卻是真正的長老,一步之差、天壤之別。
刀劍再次碰撞,森然的氣勁猶如怒潮,狠狠向着四面的山壁撞去。
灼目的陣法靈光瞬間迸發,甬道深處,一片光輝閃爍,炫目而璀璨。
楚天策喉頭一甜,逆血猛然翻滾而上,渾身猶如散架一般、身形倏然爆退。
“竟然沒死?果然不愧是絕世妖孽,我現在甚至有些不想殺你了。”
羅清宇眼底的貪婪陡然變得濃烈,一步踏出,刀芒猛然化作絲絲縷縷的細線,猶如蛛網一般,向着楚天策交纏而去。這一道道刀芒、一旦攻殺及體,立刻便會將楚天策四肢百骸盡數粉碎、卻是會保留下楚天策的本源和靈魂,任由其細細拷問、慢慢煉化。
“你以爲你已經吃定我了?”
楚天策聲音沉靜無比,卻是隱隱充盈着濃郁的自信。
羅清宇雙眉微蹙,冷聲道:“故弄玄虛、垂死掙扎,就算是端木明月在此,你也必死。”
真元激盪,羅清宇雙瞳幾乎流淌出兩行血淚,赫然是將秘法催動到極致。
下一刻,楚天策卻是陡然立起長劍,輕輕一顫、劍芒裹挾着絲絲縷縷的刀光,向着山壁狠狠刺出。
咔嚓一聲,劍芒狠狠刺出山壁,瞬息之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不斷響起,一層層空間波紋不斷彌散,不足千百分之一個剎那,虛空狠狠一震,山壁之上、隱隱浮現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狹縫,在狹縫的深處,是一座半人高的古樸石臺、上面赫然是一枚空間戒指。
“空間戒指!竟然隱藏在法陣最深處!”
羅清宇雙眼一亮,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震驚和渴望。
他雖然並不懂得法陣的奧妙,卻是能夠感受到、這些法陣的品階,至少達到了玄階極品。
在這等法陣的最深處,層層疊疊的空間之中,隱藏的空間戒指,絕非凡品。
然而就在此時,楚天策突然清嘯一聲,一步踏出,身形矯健無比、猶如真龍飛騰、神劍飛掠,倏然消失在山壁法陣深處的裂痕中。青銅長劍瞬間連顫,九道劍芒、化作九道灼目的紫色電芒、倏然斬向虛空,整座法陣,猶如瘋狂的獅虎、陡然發出淒厲無比的嘶吼。
轟隆一聲!
浩蕩如雷的劍芒,從法陣最深處升騰而起。
劈山斬嶽,毀天滅地,向着羅清宇爆斬而去!
“該死!該死!”
羅清宇雙瞳滴血,身形猛然斜退三步,長刀迎着劍芒、狠狠劈斬而出。
下一刻,羅清宇只感覺身軀巨震,整個人氣息瞬間跌落大半,一滴滴鮮血、不斷從虎口滴落。
空間湮滅,層層疊疊的空間法陣悄然消散,狹長而幽深的甬道,悄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五條甬道交錯而成的路口。
羅清宇目光掃過,眼中沸騰着濃烈之極的殺意,他赫然發現,隱藏在法陣靈光深處的那道山壁裂痕、以及裂痕深處的石臺和空間戒指,都已經悄然消散,楚天策、連同那頭金色的熊族靈獸,同樣徹底消失於無形,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是虛幻。
秘法消散的虛弱、虎口崩裂的疼痛、以及不斷滴落的鮮血,構成了最後的真實。
“楚天策,這秘境已經封印,進出無路,我必然會將你徹底斬殺!”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羅清宇迅速服用了幾枚丹藥,勉強穩住波動的氣息。
隨便選了一條道路,身形快速消失在甬道最深處。
進入這山河門遺址的武者,可不是隻有羅清宇和楚天策兩人,此時秘法消散、正是虛弱之極的時刻,羅清宇根本不敢有絲毫停留。若是有武者、感受到真元激盪、氣勁碰撞,尋蹤而來,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神罡境初期,也能夠真正威脅到此時此刻的羅清宇。
…………
身形閃爍,楚天策和糖球陡然出現在一座狹窄的靜室之中。
下一霎,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氣息瞬間變得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