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蘿莉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在她的周圍圍桑了不少的人,他們看着長槍蘿莉,也不知道在那裡討論着什麼,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過來。
長槍蘿莉已經完全不在意周圍的這羣人了。
她覺得周圍的世界有些模模糊糊的,聲音也好像是從遙遠的彼方傳來的一般,聽不清楚。
一切就好像和他隔着一層難以描述的薄膜一般,擋住了一切。
唯獨一個事實還壓在她的身上。
她輸了。
韓付起擊敗了她。
在最後的最後,韓付起沒有使用任何陰損的招數,他只是單純的推開了她的長槍,靠着自己的爆炸擊敗了長槍蘿莉。
長槍蘿莉徹徹底底的輸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麼熱熱的、卻又苦澀的東西流淌了下來。
什麼西盟第一的接班人。
什麼礦老闆最得意的弟子。
什麼西盟最強的遊戲天才。
全都宛若是泡影一樣,消散在了空中,化作了泡影,消失不見了。
長槍蘿莉覺得自己的腿下軟了一沓,她直接坐到了地面上,眼中的世界也宛若是被水霧籠罩了一般。
她抽噎了兩下,伸出了手擦着自己臉上的淚水,但是不管怎麼弄她也沒辦法把這股淚流擦乾淨。
她沒辦法止住了。
最終,她哭了出來。
完全不顧形象,完全不管姿態,完全不注意自己在其他人面前的樣子。
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女孩,就好像是受了對麼大的委屈一樣,在那裡自顧自的哭泣着。
但她也只有自己知道,這只是她無理的哭泣而已。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的藉口。
“別哭了。”
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透過了遙遠的距離,落入了長槍蘿莉的耳朵之中。
長槍蘿莉哽咽着擡起了頭來。
透過淚水,長槍蘿莉沒有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但是這聲音卻讓她異常的安心。
她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自己。
她知道這是誰。
“沒事的,沒事的。”
礦老闆溫和的聲音傳入了長槍蘿莉的耳朵當中,長槍蘿莉的眼淚也慢慢的止住了。
她有些累了,身體上的疲憊感也瞬時時間爆發了出來。
她閉上了眼睛,一股倦意涌上了她的腦海當中。
長槍蘿莉的呼吸平緩了下來,她的眼前也漸漸的變得混混沌沌了起來。
她累了。
礦老闆看着懷裡已經睡着了的女孩,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懷抱起來了長槍蘿莉,朝着遠處遊戲內的休息場所走去了。
一會他得下線切斷長槍蘿莉的登錄,畢竟在遊戲裡面休息的效果還是不如現實當中的。
他知道長槍蘿莉盡力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韓付起竟然是那麼強悍。
那最後關頭的反應就算是礦老闆都未必能做到。
礦老闆更加期待和韓付起的交手了。
只不過這次,可能還要摻雜着爲自己這位小徒弟的復仇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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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付起站在盥洗室當中,用涼水沖洗着自己的腦袋。
強烈的高溫把這些水漬全都蒸發成了白色的水霧,劇烈的痛苦也慢慢的消散了。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腦內部的溫度也漸漸的降低了,近乎於燒燬的大腦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了。
這時候韓付起才稍微有些舒服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鏡子當中的自己。
那鏡面之上是無比憔悴的女孩。
韓付起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狼狽,她的臉上近乎沒有了一絲的血色,頭髮散亂無章,身體好像馬上就要垮下去了一樣,光是站在那裡都搖搖晃晃的。
她太不舒服了。
算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韓付起這麼想着,搖搖晃晃的朝着自己的方間走去。
“老爺子!你怎麼了!”
但是很快,韓付起就聽到了一邊傳來了顧欣的聲音。
韓付起有點發愣的側着腦袋看了過去,卻發現顧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遊戲裡面登出了,正在那裡帶着複雜的目光看着她。
韓付起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卻因爲眩暈問無法說出話來。
顧欣並沒有逼問韓付起,她直接走到了韓付起的身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嬌小女孩。
怎麼回事?
顧欣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衣服被韓付起身上的水漬弄髒,哪怕這是她最喜歡的衣服。很顯然韓付起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宛若是失戀之後的的落魄一般。
顧欣突兀之間想到了自己剛纔給北極熊的大老闆打電話聽到的消息。
韓付起要在公開比賽的第一場和藍拉對決。
這無論怎麼看都其中都有一些難以描述的貓膩,顧欣覺得自己已經猜中了其中的七八分滋味。
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什麼,她輕柔的環抱起來了韓付起,然後帶着她走向了寢室,輕柔的把她放到了牀鋪上。
“真是……失態了。”韓付起苦笑着開口道,嗓音卻格外的沙啞,“沒事的,我估計過一段時間我就能恢復好。”
“老爺子,你這樣可是有失淑女的矜持哦。”顧欣打趣着說了一句。
“什麼淑女啊……”韓付起嘟囔着開口道,嘴裡的話含糊不清,身體卻側了一下,閉上了眼睛:“我先休息一會。”
“嗯。”
顧欣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來韓付起和藍拉的關係,因爲光從現在的狀態來看,顧欣實在是猜不到第二種可能性。
沒想到老爺子曾經也是爲情所困之人啊。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拍起來了韓付起現在那柔軟的身體。
顧欣不太想管這件事情了,老爺子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她現在沒辦法直接出門,也沒辦法和故人見面。
之前和北極熊的那位大老闆打電話韓付起都不得不使用了變聲器,大概除了那些韓付起真正深交過的人之外,誰也不能不會看到她的這幅模樣。
“你現在和媽媽一樣。”
韓付起沒有立刻休息,她稍微側了一下腦袋,道。
“……老爺子……”
“我錯了,我錯了。”韓付起立刻躺在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顧欣的嘴角側了一下,但她最終還是輕靠了過去。
“晚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