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浩雲崢兩人商議好之後,立即出發,開始在整個吠陀洲遊蕩。
本來,趙文軒是知道確定地點的,但是,在來到吠陀洲之後,他卻發現,整個吠陀洲已經淪陷進入了一片魔障之中。
整個吠陀洲,無限寬廣的土地,此時卻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靈。所有建築,全部報廢,成爲了廢墟。所有城鎮,完全消失在吠陀洲。就連那些佛祖,菩薩的廟宇也都完全崩毀。
在吠陀洲的天空之上,整日烏雲密佈,而在大地之上,卻是一片怨氣昇天,魔氣完全籠罩整個吠陀洲。往日佛光普照的吠陀洲,此時已然成爲了一片魔域。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劫難嗎?”站在一座山峰之上,看着周圍已經開始枯敗的樹葉花草,浩雲崢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之色,輕聲呢喃道。
“放心吧,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沒事。既然在整個吠陀洲都找不到人,那咱們就去佛門盤踞的據點尋找吧。”趙文軒也是眉頭微皺,輕聲道。
“佛門據點?”浩雲崢不瞭解這些,看向趙文軒問道。
趙文軒微微點頭,道:“是的,佛門據點。據我所知,在這吠陀洲有三大佛門,分別爲卍佛宗,定禪寺,慈航靜齋。如今吠陀洲已經大亂,想來三大佛門也全都聚集在了慈航靜齋。同樣的,也只有這樣才能抗衡天魔殿。佛家普度衆生,愛護衆生,想來,在劫難來到之前,佛家大能便已經把吠陀洲上的百姓收入了佛國,因此,要找到蕭逸他們的轉世之身,咱們也只有前往慈航靜齋一趟了。”
這一次,浩雲崢算是聽明白了。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咱們就趕緊走吧。”
趙文軒看着他心急的樣子,微微搖頭,心中再次想到了當初幾人在一起舉杯暢飲的那種情懷。點了點頭,也不遲疑,上前抓住浩雲崢的手就要離開。
“等等,你看,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在這吠陀洲上出現,是誰啊?”忽然,浩雲崢一愣,看向了九天之上。
趙文軒比他更早發現,也猛然擡頭,而後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道:“是老熟人,咱們去看看吧。”
說話間,趙文軒拉着浩雲崢,腳下一動,直衝九霄雲外。
………
如今三界浩劫降臨,天下大亂。肖義雄夫婦心中想着是也只有一個人,那便是他們那從小受盡苦難的孩兒。
他們本爲仙人,在三界中雖算不得至尊,卻也是高高在上。但卻是無法守護自己的孩子。如今一晃數十年過去,孩子是什麼樣的,他們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時間,滿世界的尋找,整個浩天大世界都幾乎快要尋遍了,卻是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如今更是浩劫將至,使得他們更爲迫切。
兩人前往吠陀洲已經數月。但是,在這數月的時間中,卻只見整個吠陀洲滿是殘磚爛瓦,一片廢墟,剩下的便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鳥叫聲都沒有,談何尋找到人。
兩人一找數月,毫無所獲,都只感覺心中煩悶,一種不祥的感覺不斷在心中滋生,似乎隨時都會面臨生死之災一般。
“恩……”忽然,春梅停了下來,彎腰一口精血噴出,腳下祥雲也瞬間消失,整個人站立不穩,就要暈倒。
“春梅……”見勢,肖義雄大急,急忙上前一把攬住春梅纖腰,站在祥雲之上,轉眼看向春梅,卻見剎那之間,春梅原本漆黑的秀髮瞬間產生變化,成爲了一片雪白。同時,春梅的生命之力也在不斷消退。
在春梅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惡臭味,剛纔還雪白的秀髮也瞬間蓬亂,不止雪白,而且還顯得無比枯槁。
“天人五衰……怎麼會這樣……?”肖義雄的眼眶瞬間紅了,看着春梅,顯得極爲淒涼。
攬過春梅,死死抱住,道:“怎麼會,你怎麼會出現天人五衰的症狀?天人五衰不應該這麼快就降臨的啊,咱們成仙還不到十萬年呢?”
春梅眼神開始渙散,感覺到肖義雄身上傳來的溫度,她也勉強微微一笑,道:“蕭大哥,請容我再最後一次叫你蕭大哥。這麼多年來,你爲了我改名換姓,爲我奔波,爲我反叛儒門,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快不行了,天地浩劫,我看來是渡不過去了,記住,一定要找到咱們的孩子玄兒,告訴他,我不是故意拋棄他的,請他原諒我這個孃親。”
聽着春梅的話,肖義雄的眼角滴落下晶瑩的淚水,化爲一粒珍珠,從九天之上掉落而下,道:“梅,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找到玄兒的。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一定能讓你見到玄兒的。”
“不……”春梅微微搖頭,道:“不用了。你帶上我的話,會浪費你很多時間的。咱們已經沒時間了,天地浩劫即將來臨,若是再不找到玄兒,唯恐會有大難啊。”
“梅……”肖義雄緊緊抱住春梅,心中一陣痛楚。
“哎……想不到又是一個因爲親情而被天人五衰纏上的可憐人啊……!”忽然,在不遠處傳來一道嘆息聲
“誰……”肖義雄猛然驚醒,警惕的四處張望。而後,他就看到兩人出現在他的身前。
其中一人滿頭銀白長髮隨風飄揚,身穿儒服,顯得極爲正氣。尤其是他手中拿着一個酒壺,更是顯得瀟灑不凡。
另一人身穿勁裝,手提長劍,看上去不似修仙之人,反倒像是一方俠客。
“趙兄……”見到此人,肖義雄顯示微微一驚,隨即迴歸神來,急忙道。
趙文軒搖頭,緩步上前,看向了肖義雄懷中的春梅,微微搖頭,道:“母愛果然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之一啊,之前我還沒注意,現在才發覺,原來你竟然已經死亡這麼多年了。魂飛魄散,卻還能活數十年,當真是一種奇蹟,這難道就是母愛嗎?”
肖義雄身軀微微一顫,看向懷中春梅,眼中滿是不敢相信,問道:“春梅,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