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陳直派出手下,拿着腰牌前去通知御林軍,前來這縣衙後院,幫忙把地下倉庫的糧食搬回,卻聽到門外一陣狂笑之聲,衆人看見這來人,紛紛有些詫異,皆面面相窺而視,不明所以也!
原來這進來之人,乃是那工部侍郎的公子,京城六少王史忠是也!只見其在家丁簇擁之下,搖着摺扇,四處打量着進來。
陳直手握繡春刀,指着衆人言道:“這是辦案時間,閒雜人等,速速離去,否者別怪本官翻臉無情。”
這王侍郎公子,搖着摺扇仰頭大笑,這旁邊的家丁趕緊摸出這腰牌,扔回陳直言道:“你們不是前去調兵嗎?我們家少爺,就是你們搬來的救兵,還不趕緊過來參見,御林軍左將軍王大人。”
陳直有些疑惑自己的耳朵,用手指鑽了幾下,繼續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們公子,跟這御林軍有何關係?”
這家丁有些不耐煩,但又礙於是陳貴妃的弟弟,錦衣衛的百戶,又重複一遍言道:“聽清楚了,這是皇上御封的御林軍左將軍,所謂尊卑有序,還不趕緊過來參見王大人。”
陳直對這消息,有些半信半疑,王史忠看出了他的顧慮,從後面取下腰牌,對着他言道:“看清楚了,本將軍可是今天才御封的左將軍,比起你的百戶,應該算是官大一級吧!你可得尊卑有序,莫亂了這朝廷的規矩,哈哈!”
前去報信的錦衣衛,靠近陳直耳邊,輕聲言道:“這王貴妃趁着昨日皇上臨幸,將其用酒灌醉,花言巧語之下,給他謀得這御林軍的差事,所謂君無戲言,這原本酒後的醉話,怎奈當着衆位公公的面,皇上酒醒之後,也只好認了,這才冒出來這個御林軍左將軍。”
陳直搖搖頭,忍住笑意,走上前來,彎腰抱拳言道:“下官錦衣衛百戶,參見將軍大人,這馬府後院,發現了衆多的糧食,皆藏匿在這地下倉庫,請大人明斷定奪。”
王史忠撥開這陳直,一臉傲氣朝着這牀邊行來,揮手對御林軍言道:“趕緊將這裡封鎖,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派一隊人馬先行下去,後面一隊隨後接應。這些糧食先行搬出來,至於上報哪裡接收,本將軍自有安排。”
這一隊御林軍,紛紛爬進這牀下洞口,陳直搖頭嘆息着,帶着松柏行出這門外,只見外面站滿了全副裝備的官兵,有些不甘心言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叫錦衣衛過來,便宜了這個敗家子,”
譚禮先走近前來,安慰言道:“陳大人,我們錦衣衛人手緊缺,大多緝拿追捕去了,哪裡有那麼多人來搬運糧食,想開點吧!只要謝糧食歸公朝廷,咱們也算給北方戰事,出了點微薄的綿力。”
松柏抱拳拜別陳直,出來這幾日,爲了洗刷這莫須有的罪名,都未曾回那木屋,擔心着這些姑娘們,遂既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木屋外的小樹林,馬德法暴斃之後,這縣衙的暗哨已經撤回,但松柏經過之時,還是看見了兩個黑影閃過。
松柏遂既追趕過去,在樹林深處,兩個黑衣人,從樹上跳落下來,手握着一張天網又撒了下來,眼看着就要把他網在其中。
松柏眼見這大網漸漸靠近,遂既從背後抽出金劍破天,以劍當刀用,朝着上面大網砍去,只見金劍到處,這大網紛紛被劃破。
兩個黑衣人見這大網已破,遂既相互點頭示意,同時扔下這破網,朝松柏頭上扔去,抽出這背後鋼刀,趁着跳躍之力,朝着他頭上砍去。
松柏一個向右翻滾,躲開這大網的束縛,揮劍迎擋這左右攻來的鋼刀,一時間火花四射,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只聽到林子裡一聲口哨,這兩位黑衣人,互相遞來眼色,縱身一躍而起,在空中輕踩幾下,消失在樹林之中。
松柏拍拍身上的塵土,這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了,遂既轉過身來,拖着沉重的腳步,朝着樹林外小木屋而回。
木屋外的草地上,春蘭正忙着切菜,陳月靜正手把手的,傳授赫瑞娜熬粥炒菜的訣竅,蔡敏之正蹲在石竈前,一邊加柴火,一邊擦拭着汗水。
“哥哥回來了,大家快看啊!”這秦凝雲折斷樹枝,在地上塗畫着什麼,擡頭看見松柏,遂既起身站起,將地上塗畫的印跡,通通擦抹掉後,興高采烈朝着他呼叫跑來。
松柏有些疲憊不堪,雙眼無神看着大家,緩緩走了過來,沒曾注意到旁邊奔來的秦凝雲,只見其跳起身來,雙腳夾住他的腰身,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時失重,兩人摔倒在地上。
“怎麼了?松柏哥哥,你到底怎麼了?趕緊醒醒啊!快來人啊!哥哥暈倒了。”秦凝雲揮手呼叫着衆人過來,眼淚都快急哭出來了。
陳月靜率先奔了過來,蹲身下去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纔回來就暈倒地上了,你也是的,幹嘛把他撞倒在地啊?”
“我……我……”秦凝雲急得眼淚直掉,春蘭過來,對着陳月靜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別哭了!哥哥會沒事的,這也奇怪了,松柏的身體很強壯,怎麼出去兩天,就暈倒在地,莫不是又受傷中毒了吧?”春蘭拍拍秦凝雲的肩膀安慰,回頭有些不解的言道。
赫瑞娜摸摸松柏的額頭,只感覺一陣的冰涼,催促大家言道:“這地上冰冷,咱們還是把他擡回去,等下請個大夫來瞧瞧吧!我看他只是偶感風寒,休息一下定會好起來的。”
這幾個女人,一人擡手一人擡腳,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把他擡回木屋牀榻之上,陳月靜擦拭額頭的汗水,揮手言道:“都出去忙去吧,春蘭去打些熱水來,我來給他擦拭下身體,這手臂上都粘乎乎的了,”
衆人退去之後,春蘭打來熱水,放於這桌面之上,這才退出門去,將門帶返了回去。
陳月靜褪去這身上的衣衫,替松柏擦拭起來,只見這後背頸部,一排細小的黑色牙印,遂即捂住嘴巴,有些驚訝差點叫出聲來。
剛想轉身去詢問外面的姐妹,該如何處理是好?松柏一把將其左手抓住,有些虛弱無力言道:“沒事的,這又不是第一次給蛇咬了,死不了的,你叫來大夫也沒有用,他們根本無法解除此毒,待我明天起來,再用老君真經修煉,便可無事,放心吧!出去忙你的吧!”
陳月靜半信半疑,不時的回頭望去,見這松柏一直揮手,這才關門出去,剛行了幾步,卻聽見屋內面盆掉落之聲,嚇得趕緊推開門扇,見得眼前的情景,臉上冷汗顆顆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