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背後一黑色毛茸茸的東西搭於肩上,嚇得松柏冷汗直冒,遂轉身一瞧,此物它不是人也,乃雲滄山那隻長臂黑猿,正揮動手臂,咿呀亂語。
“你可真調皮,大半夜的背後冒出來,嚇死我了。”松柏拍拍黑猿的頭言道。
黑猿咿呀亂語一通,又蹦又跳的,牽着松柏手往西邊圍牆而去,松柏緊步跟隨,只見黑猿竄上院牆,向松柏揮手,示意其翻牆而入。
黑猿跳進後院,松柏只好飛身上牆,隨黑猿而去,這可能是明月觀廂房,松柏跟隨黑猿身後而去,很明顯,這黑猿已經來過這裡,輕車熟路帶自巳前行,這後院雖說比天師府小了許多,但中間假山水池,廂房兩邊遍種奇花異草,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讓人感覺很是愜意,只聽得一陣腳步聲,朝松柏這邊而來……
鬆拍拉着黑猿躲於柱後,這走廊的大紅柱顯然刷漆不久,弄得松柏手上粘粘乎乎的紅漆,兩個小道姑一人提着一大木桶,冒着煙霧,顯然是洗浴的熱水也。
“芳怡師姐,師父咋這晚纔回來?那個金髮洋妞是誰?”年紀十七八歲小師妹問道。
“靜初師妹,師父說過,不該問的就別問,別惹她不高興,你我身負血海深仇,我們一路跟隨師父,只是爲了學的武功,替家人報仇雪恨。”芳怡回道。
“師姐,爲何師父要用男人來練功?兩人脫光光的,多難爲情啊。”靜初師妹問道。
“師父學的是西域神功,須釆男人精氣爲輔,且要受蝕心之苦,我是不想學這功夫的。”芳怡言道。
“到了,別說了,省得等下又要捱罵,”靜初推門而入,往房中大木桶倒水,芳怡關上房門,把水也倒進木桶之中。
青蓮正牀上打坐運氣,閉目養神,松柏與黑猿彎腰行至房前窗戶下,松柏捅開窗紙,望眼看去,中央的屏風擋住了視線,只能模糊看見三個道姑在內。
松柏彎腰行至屋後窗戶,這是讀書寫信之處,故一般都不會關門閉戶,也就是通風之所,但此時緊閉不開,松柏捅開窗戶紙,放眼再次望去。
只見兩小道姑,正替青蓮取掉面紗,寬衣解帶,此時青蓮才露出廬山真面目,三十歲左右,體態豐盈,雖談不上大美人,那也可算相貌端莊,風韻正盛,妖媚氣息正濃,散發成熟女人之美。
只見小道姑,雙雙上的前來,替師父青蓮輕解羅裳,青蓮玉膚橫陣,有如冰峰之白雪,白晢中透着勁道,玉背光滑有如玉脂一般,豐胸肥臀,簡直是吹彈可破也,兩小道姑將青蓮長髮盤起,一人扶着青蓮一隻手臂,跨過木桶,漸漸掩入於水中。
松柏此時鼻孔流血而出,但見這黑猿手舞足蹈,拍手嘲笑於松柏,遂推開了松柏,睜着猿眼往裡而瞅。
小道姑芳怡與靜初,替青蓮擦冼着後背,黑猿猴口水欲滴,目不轉睛盯着青蓮,漸漸看見青蓮頭頂冒起煙來,整個臉開始烏紫起來,青蓮硃紅色嘴脣,慢慢變成了烏紫顏色,“徒兒,爲師今天施展了神功,精疲力盡,需練功補氣,今日觀中可有留宿村民。”
“師父,進香之衆等你一日不歸,日落前皆下山回家了。”芳怡稟道。
“你們二人先行下去,爲師要閉門練功,驅走這寒氣,回去吧。爲師有事自己會喚於你們的。”青蓮有些難受,呼吸急促言道。
芳怡靜初二人推門而出,將門掩上,沿走廊回房而去。
“師父每次發功後,必與男人裸身療毒,取其陽氣,這樣功夫雖然厲害,但我一點不想學,多難爲情啊?”芳怡師姐邊走邊與靜初言道。
“聽說兩師叔才更厲害,已經練至神功第八重,江湖人稱所謂的狂蜂浪蝶千人斬,神功遠在獅父之上。”靜初言道。
“是啊,師叔是五毒教左右護法,遠在貴黔之地,是一對姐妹花,天生一副**蕩婦之容,千人斬算什麼,我估摸着現在也快萬人斬了。”
“小聲點,別讓師父聽見了……”靜初小心左顧右盼言道。
松柏在走廊柱後花叢中,兩人談話一一進其耳裡,“這什麼神功啊?吸男人陽氣練功?怪哉,”
黑猿此時還在窗外偷窺,只見青蓮見徒兒走後,遂從木桶而出,用毛布擦乾身上水珠,這玉峰高聳,微顫巍巍然,這白膚玉肌盡落黑猿眼中,這鼻血也順勢從黑猿鼻下而流,青蓮從牀前梳妝櫃中取出一物,復又鑽入木桶之中去了……
青蓮頭靠木捅,仰面而望,右手持一玉器,潛入水中而去,激起水花陣陣,伴隨着青蓮一陣快樂的呻吟,似一首合奏的樂曲。
黑猿看的入神,發出咿呀的歡叫聲,“誰在窗外?給我出來。”青蓮妖媚言道。
黑猿似聽懂了青蓮之語,遂咿呀行至房前,推開虛掩之門而入,“原來是隻公猿,我還以爲是偷留不走的香客,”
“也罷,有總比沒有好,我就拿你練功,化解我今日施功的淤毒。”青蓮轉念一想言道。
青蓮輕拍水面,激起浪花一陣,待浪花落地之時,她已穿戴整齊立於猿前,輕拍黑猿肩膀,關上了門扇,牽着長臂黑猿,吹滅房中焟燭,往牀上而去,只聽見黑猿發出嘶吼聲,似乎對於這種功夫,不是十分熟悉,更談不上配合了,青蓮揮動右掌,拍於黑猿猴後背,,再用雙指頭點下,黑猿猴不再動彈,青蓮脫去衣服肚兜,屋內便沒了動靜……
清晨,一縷陽光照了進來,松柏從柴草中而起,昨夜跟尋兩小道姑而去,尋了許久,也未見赫瑞拉,後尋至伙房,確實太累,遂躺於柴草之中,一睡到了天明。
“師妹,快點,咱們還得生火熬粥,給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送去。”芳怡邊走邊與師妹喊到。
“等等我啊,師姐,別急,我有事與你講。”靜初在後面邊追邊氣喘道。
“你說你,大清早的,跑哪去了?”芳怡責備言道。
“我……等等我啊,師姐,我跟你說,師父牀上……呵呵……躺着的不是人,是隻猿猴。”靜初氣喘吁吁對芳怡言道。
“你騙我的吧?怎麼會這樣?邊走邊說,還得去生火熬粥呢。”芳怡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質疑的問道。
“吱”伙房木門開啓了,兩小道姑推門而進,遂將木門掩了回去,靜初邊抱柴火加進竈孔之內,“大清早,我跑去師父門外,今天師父卻沒有出門練功,覺得好生奇怪,遂見窗戶有一指洞,放眼望去,師父正坐於牀上運氣調息,旁邊躺着一隻毛茸茸的黑猿。”靜初有神有色,指手畫腳的言道。
“還有這事?師父發功寒毒攻心,用猿猴療毒,這還真是……”兩人邊生火邊笑了起來。
兩人熬好稀粥,端着往青蓮房中送去,“師父,粥已熬好,開門啊,徒兒給你送粥來了。”
“放在門外吧,你們先且退下,爲師還有寒毒未清,須再行調理。”門內青蓮向徒兒言道。
兩人將粥放於門口,遂端粥往後院西北角而去,這裡相對清幽了許多,在一間破舊不堪的房間停下,芳怡推開了破舊木門,靜初端着稀粥而入,裡面地面多是雜草而鋪,靜初將粥放於屋中桌上,遂去給牆角的女子解開繩索,“趕緊吃吧。”
松柏在門外窗戶而觀,咦,怎麼回事?這不是赫瑞拉,而是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此女子狼吞虎嚥,將熱氣騰騰的稀粥一飲而盡,兩道姑又將其綁了起來,“師姐,不用綁她了吧?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們師姐啊。”
“造孽啊!學這神功,寒毒未清,竟成這般,我們千萬別學這神功。”芳怡怒言道。
“大師姐也是爲了早日習得高強武功,替父報仇,才學此神功,寒毒沒法清除,才變成這樣,唉,真是可惜了,算了,我們不用綁她了吧。”靜初哀求芳怡言道。
看着靜初師妹哀求的眼神,“好吧,不綁了,誰叫她曾經也是我們的大師姐呢,整天瘋瘋癲癲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多謝師姐了,這苦命的大師姐,啥時才能完全變好啊?你說習這神功,爲啥非要吸食陽氣,纔可去除寒毒?”
“這本西域邪門武功,需陰陽之氣調和,纔可將武功發揮極致,唉,運氣發功之後,會寒氣逼身,若無陽氣相斥,必有兇險也。這大師姐大仇雖報,不願找陽氣相斥,以致陰氣旺盛,寒氣逼心,纔會壞了腦子,成了這瘋癲之人,唉……”
“難道學此神功,真的就非那樣不可嗎?聽着都可怕,避而遠之吧。”靜初揺頭言道。
此時,這大師姐手把玩着稻草,時笑時哭,陰晴無定,胡言亂語,不知所云也。
“聽說師父昨晚抓了個紅毛女鬼,師父打算授其神功,催眠其意志,助她殺了玉虛老道。”靜初輕輕言道。
“這玉虛老道根本不是神功對手,爲何師父不自已親自殺了老道,要假手與人呢?”芳怡問靜初道。
“這你就不知了吧?雖你入門比我早,但這其中緣由,師父還真只告訴了我。”靜初得意言道。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我一直就好奇這個問題。”芳怡迫不及待言道。
“其實我也只是上次偶過師父窗戶前,替師父端茶給一個神秘的客人,偶爾聽見的,那天你不在後院,突然來了個頭戴草帽的客人,師父將其帶去後院,吩咐我端些糕點與茶水去,我行至窗前,聽見他們在閒聊,我就附耳聽去,原來師父還寫了本小冊子,上面記摘了師父的過去,我見師父送客人去了,就拿回去慢慢翻讀,還真是的,裡面一字不差的記錄了師父以前的過往。”
“那還真有此事啊?你給我說道說道,這小冊子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啊?”芳怡急切的問道。
“其實呢,我本不想打聽別人的隱私,只是師父這神功,我真的好奇怪,爲什麼這麼多人,明知神功會有弊端,還要如此執着?”靜初有些傷感的言道。
“我也就是想聽聽,想知道這神功的來由,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的告訴於我吧。”芳怡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
“其實神功雖然厲害,但利弊太多,特別是要取男人陽氣相斥,纔可以將寒毒穩住,若以後,,,,,,,,唉,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靜初紅着臉低頭說道。
“說吧,我的好師妹,你給我說道說道啊,別這樣掉師姐的胃口,好嗎?”芳怡搖動這靜初,哀求說道。
“好吧,其實我也只是隨便看了看,這書在這裡,你自己拿這看吧。”靜初把書低於芳怡,低聲言道。
“不會吧,你把師父的小冊子給偷出來,不怕師父發現了嗎?”芳怡有些驚訝問道。
“這只是我拿回去的手抄本,原本冊子早就還於師父了,不然早就被發現了,我只是覺得好奇,好奇以前師父的過去,想知道這神功,師父到底是爲什麼纔去學?明知山有虎,師父爲何便向虎山行呢?”靜初急忙解釋道。
“不想看,你就給我說說吧,我打小就不喜歡看書,聽你講更有意思。”芳怡遞迴小冊子,對靜初言道。
松柏在屋外聽見有腳步聲而來,遂即跳上屋檐之上,躲了起來,但見一位老道姑徐徐走來,松柏認得青蓮,所有可以肯定,這不是小道姑的師父青蓮,有可能是這觀中的其他道衆,只見她手持拂塵於右邊臂上,緩緩行來。
這道姑走進前來,松柏仔細觀看,此道姑四十左右,面容清瘦,顴骨高聳於臉上,手指消瘦的足可以看見骨頭,道發高盤於頭頂,兩眼炯炯有神,步伐倒是非常輕快,有流水行雲之勢,信步朝這邊走來。
“誰?偷偷摸摸偷聽我倆說話?”芳怡與靜初持劍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