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王燦從牀上睜開眼睛,入眼看到的是軍子,還有他那明顯的熊貓眼。如此待遇讓王燦很不爽,右手一揮抱怨道:“下次讓美女叫我起牀,一睜眼就看到你,你不覺得變扭嗎?”
軍子拍拍手答應了,說道:“好啊。我這就去安排,你想要模特、演員、歌手還是學生?要身材有身材,要服務有服務,別說叫你起牀了,給你暖牀都沒問題!”
王燦從牀上坐起來,暫時不想動,鄙視地瞪了一眼,爲啥這年頭要當個有原則的好男人這麼難,誘惑太多了。
“恭喜你,出名了。有人開出三十萬的懸賞想調查你。具體是賓叔還是劉輝開出的懸賞還不知道!”
“三十萬啊,我可以把自己賣了嗎?對了,這金鍊子幫我處理一下,有一筆錢我還沒湊齊呢。”
接過王燦拋來的金項鍊,軍子收進兜裡說道:“小事情。你也給我出了一道難題,賓叔的那隊人被你廢了,我怎麼也不能放過劉輝的那隊人,不然不好跟下面的兄弟交代。”
“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擔心的是,我下手太狠了,會導致後續的爭鬥更加兇狠!”
軍子的手放在王燦的肩膀上,說道:“沒差別的,昨天一天,我的兄弟就有三人被殺,九人成了殘廢。這就是江湖,我媽也不是一次罵我會橫屍街頭。這兩天你辛苦了,先好好休息一下。”
“你確定?”
“嗯!”
“哦,那我繼續睡。”
軍子說好好休息,王燦就真的好好休息,躺回去睡回籠覺。軍子在離開前最後說道:“跟你動手的那些人我收下了,其中一個人有點意思。”
王燦不說話了,擺擺手,讓軍子別吵人睡覺,沒多久牀上就傳來了呼嚕聲。走出房間的軍子拿起手機,緩緩開口說道:“行動!”
昨天一天的全面戰爭,打得雙方疲憊無比,有輸也有贏了。賓叔、劉輝對戰果很不滿意,但這個下面動手的人無關。打輸了的,在診所、醫院裡療傷,醫療費老大一定要出,還有補品。打贏的,更要當場給紅包獎勵,買來酒跟食物,一邊慶祝一邊喝,一邊嘲笑那些失敗者。
劉輝的人喝多了,因爲與他們競爭的賓叔精銳輸了,輸得莫名其妙,竟然被一羣烏合之衆用熱水與滅火器給幹掉了。雙方原本就互相看不爽,聽到一方失敗了,還成了殘廢,作爲勝利者的一方,當然要將那些人的痛苦變成自己的快樂,先叫了啤酒還不夠,後面又追加了葡萄酒,最後面更是追加了白酒,一箱一箱地拿。
在劉輝手下二十名精銳大肆慶祝時,有一隊人一直在等待着,沒人抽菸、沒人玩手機、沒人說話,沉默得可怕。當一瓶白酒從樓上的窗戶落下,監視者在第一時間通知等待的人,行動的只有八人,都戴着口罩,快步進入目標所在的住宅樓內,房間的兩扇防盜門無需破壞,房間內有人開門。
門打開了,二十人都在裡面,一
個個喝得醉醺醺的,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房間門緩緩關上,八個人開始幹活。爲了確保不發生意外,還用帶來的藥物將十九人全數麻醉,這才動手將其腳筋、手筋全部挑斷!這些人昨天晚上砸了軍子的三處場所,有兄弟死在他們手上,也有人成了殘廢。現在,該是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麻醉下,十九人毫無知覺,作爲內應的存在不忍心看眼前所發生的,他一個人進房間裡收拾,將衆人的財產全部打包,跟隨那八人離開。原本,這名內應軍子想留在後面再用,發揮更大的作用。可王燦帶着一羣烏合之衆廢了賓叔的人,軍子也必須要有所表示,廢了劉輝的人。
接到電話時,劉輝還在思考拉攏更多的人加入他的麾下,招兵買馬攻擊馮軍巍的同時,更要擴充自己的實力,預謀對付賓叔。賓叔的人慘白,劉輝也很高興,還破例在這種時候喝了一口小酒。
“你再說一遍!”
劉輝要求重複一遍,確定事情的真實性。電話那頭又重複了一遍,劉輝的手緊握手機,手機機身“嘎嘎”作響。
“知道了,我這就親自過去!”
這件事很嚴重,逼迫劉輝必須親自去一趟。等劉輝到了出事地點,十九名傷者都被轉移了,救了也是廢人。劉輝親自檢查現場,沒有破門的痕跡,沒有搏鬥的痕跡,來得很輕鬆,走得也很輕鬆,滿屋子的酒氣到現在還沒散去。
“輝哥,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門是從裡面打開的!”
“裡應外合,喝得醉醺醺的被人一鍋燴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負責檢查現場的人還是點頭了。劉輝臉色一寒,繼續問道:“少的那個人,查!查他的所有底細,查他是哪裡人,還有什麼親人,一查到底。背叛公司,出賣兄弟的人,絕不放過!”
“是!”
嚴厲的語氣下,是內心的恐懼。馮軍巍身邊有賓叔、劉輝收買的奸細,專門提供情報。可即便是這樣,劉輝、賓叔到現在還沒查到王燦的底細,馮軍巍的關鍵核心秘密也一直沒有消息。反而是馮軍巍,從動手的那一刻開始,對賓叔這邊的情況瞭若指掌,步步佔盡先機。那三人的死,還有現在發生的事令劉輝開始懷疑身邊的人,任何一個有可能給馮軍巍通風報信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隱藏在身邊的奸細就會跳出來,要了劉輝的命!
雙方的衝突不會因爲這件嚴重的意外之事而停止,不同的是原本被動挨打的軍子逐漸發起了反擊,王燦休息的六天時間裡,軍子連續發起了四次反擊,每一次反擊都給賓叔、劉輝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與傷亡,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賓叔、劉輝手下殘廢者的數量成倍增長。
劣勢的局面變成了膠着狀態,那名戴着青銅面具的人卻遲遲不出手,如同一把利劍懸掛在賓叔、劉輝的頭頂。大街小巷,夜晚休閒娛樂場所,到處都是戰場,時不時地出現火拼的雙方,也大大影響到了這座城市的繁榮,不止一個人試圖將這件事
發到網上,都在第一時間被壓下去,根據網絡直接找上本人。
“馮軍巍,你遲到了!”
古老的祠堂內,有三個人等了軍子將近一個小時,軍子終於是在三人耐心耗盡時到了。這次碰面的發起人之一是本村人,在本地有一定的勢力與人脈,今年還當選了本村的村長。所以選擇在這裡碰頭,相對來說比在城裡安全。
軍子帶着歉意的表情坐下來,桌上冷了的茶他一口喝下,解釋道:“要甩掉跟蹤的人浪費了點時間,來之前又碰上一點事要解決,抱歉了。”
等了快一個小時,三人的脾氣都不怎麼好,有人大手一揮說道:“別說廢話了,開門見山。馮軍巍你是不是堅持不住了?堅持不住了,開口求我們幫你啊!”
另一人跟着說道:“要幫忙也不是難事,開個價吧。這些年你生意做得不錯,走私生意、洋酒生意、外貿出口生意,網絡新產業,真是讓人羨慕啊!”
話挑明瞭,要眼前的三人出手,馮軍巍就必須大出血,其中就包括將他的一部分產業轉交給他們,換取他們出手對付賓叔。
馮軍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上一口說道:“九天時間裡,與賓叔的衝突,我的兄弟死亡十六人,傷九十一人,其中重傷殘廢者有二十八人。我的對手賓叔,地盤是我的兩倍,人手是我的三倍,九天時間內,傷亡竟然超過我的三倍,他真的老了,比預想中的弱太多了。”
馮軍巍說的,正是眼前這三人坐在這裡的原因。賓叔並非想象中的強大,那麼這三位也就有了向賓叔動手的機會,咬下一塊肉來。
本地的村長計算着馮軍巍自己說出來的傷亡,說道:“死十六,傷九十一,也就是說,到現在爲止,你的傷亡快接近一半了?士氣還能保持如此旺盛,花了不少錢吧?”
“兩千萬!”
馮軍巍毫不掩飾地說出了這些天的花費,兩千萬還算少的了,畢竟死者的安家費還沒有全部付清,傷者特別是殘廢者的補助也沒有第一時間到位。
另外兩個出席的老大聽到這數字都忍不住吞嚥口水,兩千萬可是現金,臨時拿出來的現金。這年頭資產十幾億的老闆,手上的流動資金都未必有幾百萬,不少人都在靠借高利貸來維持生產。馮軍巍能花掉兩千萬的現金可見其底子有多厚。
“那你現在還能拿出多少錢?”
“還能再拿兩千萬出來,我一分錢都不會留給我的敵人!”
自信又瘋狂的笑容,在座的三人都是眉頭一緊,馮軍巍這話的意思也是拒絕了三人的敲詐。其中一人拍着桌子站起來,指着馮軍巍說道:“那還談什麼?!你想死,自己死去,別連累別人!”
那位老大要走,馮軍巍沒有阻攔的意思,悠閒地喝着茶。反而是村長拉住了要走的人,緩緩說道:“軍子既然叫我們來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是絕對不會讓我們白來一趟的,也絕對不是來耍我們的,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