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見卓大人和楊曉楓兩個已經坐下,裝模作樣地清清喉嚨,道:“顧守信貪污了朱可夫的五錠黃金,經查屬實,但卻拒不交出,來人,給我大刑侍候,藤蔓(下.載,樓.)”
楊曉楓在旁一聽,急得跳了起來,大聲道:“大人,我想知道這個顧守信究竟是犯了什麼錯,竟然要用到大刑?”
卓大人在旁淺淺地瞥了一眼楊曉楓,也悠悠道:“安大人,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官也很想知道個究竟”
安大人神色微微一驚,如果只是楊曉楓一個人,他可以完全置之不理,但現在是知府大人文化,他不敢不答,所以連忙道:“回兩位大人,是這麼一回事,昨天下午朱可夫在顧守信的茶棚喝茶,不過丟了十五錠黃金,但是這個顧守信卻只是歸還了十錠黃金,另外五錠黃金拒不交出,所以下官纔想用大刑逼這等刁民叫出來”
剛纔在公堂上站着的那個華服中年男人馬上接口道:“安大人,如果這個顧守信真的不見了那五錠黃金也就算了,只要叫他丫頭到我府上做上一年的丫鬟,那麼這帳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差這麼幾錠黃金”
楊曉楓暗罵,我考,怕你丟黃金是假,藉機讓盼盼姑娘到你家做丫頭纔是真的,還要說的呃這麼理直氣壯,我考,我圈圈叉叉你家全部女人
楊曉楓神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就是朱可夫?你真的那麼善良嗎?事實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嗎?我怎麼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版本,而且,府尹大人,你這樣動不動就大刑,怕也是有失公平啊”
“我那裡做的不公平了?”安大人微微一愣,怒道
楊曉楓臉上肌肉顫抖了幾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安大人,下官有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只對顧守信用刑,而不對朱可夫用刑呢?難道你就敢肯定朱可夫不會撒謊嗎?而且這個朱可夫在這大堂之上爲什麼可以不跪,只要顧守信一個人跪下呢?這難道是公平嗎?難道你就不怕引起羣衆的暴動嗎?”
楊曉楓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聽得安大人臉上陣陣發熱,這個楊大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問出的問題如此尖銳?
雖然他是這個揚州府尹,但是引起,這個問題就大了,如果再給這個揚州知府在皇上面前參上一本的話,也夠他喝一壺的,就算是他的主子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你是我的人
府尹大人深呼吸了一口去,稍微定定自己的心神,平靜地道:“難道楊大人認爲朱可夫會撒謊嗎?他是我們這裡可是富甲一方,有必要爲了那幾錠黃金污衊顧守信嗎?”
“難道你認爲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會貪污幾錠黃金嗎?如果他想貪污那幾錠黃金,爲什麼又要在茶棚苦苦等失主,他不會全部貪污十五錠黃金嗎?”楊曉楓反問道
“怕是這個顧守信沒有這個膽子全部貪污也說不定”府尹大人咬咬牙,口硬道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容本官來審審這案子,如何?”卓大人朗聲道
“好,就聽卓大人的”楊曉楓馬上道
見楊曉楓已經答應,安大人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因爲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堅持的話,那就很容易落地一個偏袒的嫌疑,所以也只能無奈應了
站在堂下的那個華服中年男子一聽,神色一變,但很快就恢復自然
卓大人見他們兩個都沒有異議,對着堂下朱可夫大喝一聲,道:“你是誰?見了本官爲何還不跪下?”
華服男子一聽,膝蓋一軟,哆嗦着跪下,哆嗦着喊道:“小民乃揚州城的朱可夫”
“所爲何事?”卓大人冷冷道,媚殺
“回大人,昨天下午小民去了這顧守信的茶棚喝茶,但是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我的錢袋不見了,我大驚之下馬上沿路尋找,一直尋到這茶棚才知道,原來是這個顧守信揀了,但是這個顧守信卻只是還給我十錠黃金,對於其餘的五錠黃金卻拒不歸還,所以我這才報官”朱可夫大聲道
“原來是這樣,顧守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卓大人臉色一般,嚴厲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昨天下午這位客官來喝茶,遺留了一個錢袋在哪裡,小人不敢據爲己有,所以一直在茶棚等待着失主,我就連那錢袋有多少錢都不知道,待到傍晚的時候,這位客官才找到這裡,我馬上把錢袋交還給他,我真的是沒有私藏了他的銀子,大人,我是冤枉的”顧守信哆嗦着說道
卓大人一聽,微微點點頭,似在自言自語,悠悠道:“你們兩個都說得有道理,這案子倒有點棘手了”
安大人在旁聽了他們的訴述之後,站起來言之灼灼地道:“卓大人,朱可夫乃我們揚州十大富豪之一,又怎麼可能爲了五錠黃金污衊顧守信呢,一定是這個顧守信私藏了五錠黃金”
卓大人眉頭輕輕一皺,道:“可是我聽說這個顧守信只是一個小小的茶棚老闆,平時老實本分,也並不見得會私吞了五錠黃金啊,安大人,不知道你昨夜有沒有搜查顧守信的住宅,如果有的話,又有沒有搜出來五錠黃金,如果有的話,那就是這個顧守信私吞了這五錠黃金了”
安大人微微一愣,抱拳道:“回大人,下官昨夜就派人搜查了這個顧守信的住宅,可是一無所獲,下官猜一定是這個顧守信把這五錠黃金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們只是一時沒有搜出來而已”
楊曉楓馬上站起來道:“卓大人,不知道可否讓這個朱可夫把昨夜那錢袋拿出來,也好讓我們看看這錢袋究竟是怎麼樣的,也許會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逝去的夢”
卓大人雖然不知道這個楊曉楓這樣做的含義,但還是微微點點頭,道:“朱可夫,把昨天顧守信撿到的那個錢袋拿出來”
“是,大人”朱可夫怯怯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
楊曉楓粗略一看,這個錢袋裝的滿滿的,他微微一笑,心中已有注意,他接過朱可夫的錢袋,對着顧守信道:“顧守信,你看看,這可是你昨天撿到的那個錢袋”
顧守信怯怯的擡起頭,凝神看了一眼這個錢袋,點點頭,道:“回大人,正是這個錢袋”
楊曉楓笑眯眯接過那錢袋,當着衆人的面前,嘩啦啦地把裡面的黃金倒了出來,細細一數,正是十錠黃金
安大人一愣,旋即道:“楊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沒有很久沒有見過黃金而已,所以倒出來看看,想過過眼癮而已,呃,不好意思,說跑題了”楊曉楓嘿嘿說道,神色沒點正經
楊曉楓道完之後,轉過身對卓大人道:“卓大人,不知可容在下去審理這件案子?”
卓大人一愣,這個楊二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這麼快想出如何去判這案子,可是這時間才過了那麼一點,有這個可能嗎?但見這個楊二臉上神色似乎信心滿滿,他也想看看這個楊二是不是像何大人所說的那樣,智計百出
想到這裡,卓大人微微一笑,道:“安大人,我們就一起看看這個楊大人是怎麼審理這案子,?如果你覺得這個楊大人在審判的時候出現不合理的話,安大人再提出異議,我們一起參考參考,你說怎麼樣?”
知府大人都這麼說了,安大人也無奈答應,何況知府大人也說了,如果這個楊大人判的不合理的話,自己還可以提出異議,主導權還是在自己的手中,逝去的昨日
見卓大人和安大人都沒有異議,楊曉楓嘿嘿笑了兩聲,拿起那錢袋拿到顧守信面前道:“顧守信,你昨天撿到可是這錢袋,可要看清楚一點哦”
聽楊大人這麼說,他定定地看了一眼那錢袋,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錢袋”
“你可有告訴過你身邊的人你撿到錢袋的事情?”楊曉楓接着道
“我丫頭盼盼也知道這麼一回事,當時我就和她一起在等着失主來認領,不過我沒有給她拿着錢袋,我怕她丟了”顧守信馬上道
“你的意思是說,盼盼姑娘也知道這麼一回事?”楊曉楓故作沉思地道
顧守信怯怯點點頭,這個楊大人該不會以爲是自己的丫頭私藏了黃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真的就把自己閨女給害了,想到這裡,顧守信滿頭冷汗,訕訕而流,就連後背的衣服也溼透了
楊曉楓拿着那個錢袋走向朱可夫,微笑着道:“朱可夫,昨夜顧守信給你的可是這個錢袋?”
朱可夫瞥了一眼那個錢袋,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錢袋”
楊曉楓微微哦了一聲接着道:“那朱可夫你當時是不見了多少黃金?”
朱可夫朗聲道:“十五錠黃金”
楊曉楓從地上撿起一錠黃金,道:“都是這樣的嗎?”
朱可夫朗聲道:“嗯,沒錯,每錠黃金十兩,總共十五錠”
楊曉楓蹙了一下眉頭,道:“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真的是十五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