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林的氣息跟林寒的截然不同,應該不是林寒,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是氣息是改變不了的,暮林的氣跟暮楓十分接近,跟林寒一點都不相似,應該不是林寒纔對。
反覆確定之後,米舒纔算卸下了心防,將今日參加宴會的客人領進了古獸族的核心領地。在那裡早已經準備了盛大的歌舞等着衆人的到來。
纔剛剛走入宴會場地坐下,有兩個古獸蛇族的少女迎面而來,在暮楓跟林寒的身邊坐了下來。
古獸蛇族一族盛產美女,這一點從波雅的身能看出來。不過現在的古獸蛇族基本被當做是古獸族拉攏他族的工具,幾乎每一個位高權重的客人身邊都坐了一位蛇族美女。這些女子面目姣好,臉掛着甜笑。但是均笑意不達眼底,眼裡更多的透着無奈。曾經的古獸族是蛇族爲王,但是自從波雅被封印之後,當年的不死護法強佔先機,成爲了分下一任的古獸族族長,這樣一統治,便是千萬年的光陰。
蛇族在這千萬年的時間裡日漸衰弱,亦或是被不死族打壓也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漸漸的淪落成了僅供客人玩樂和古獸族拉攏人心的工具。在古獸族的眼裡,一個蛇族少女的命,甚至螻蟻還要輕賤。他們試圖反抗過,但是這樣的反抗都是無疾而終的。因爲蛇族再也沒有出現一位像波雅那樣身負異稟的領導者。
“暮林長老,喝酒。”蛇女用她特有的軟綿語調輕聲的說了一句,隨後執起了酒壺開始給林寒倒酒。
林寒擡手直接擋下,按下了酒壺,搖了搖頭,“不喝酒。”
這種摻雜着靈力的酒,他喝不了。是典型的一杯倒,怎麼喝?
“長老不喝,可是看不起奴婢?”蛇族美人淚意盈盈的看着林寒,試圖用眼神勾起林寒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卻不知林寒骨子裡是一個不解除了楠兒跟妖妖以外的任何女人風情的木頭,他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繼續拒絕,順便還開口讓這個蛇女離開自己的身邊。
起林寒的潔身自好,場子的一些人看着古獸族的美女蛇跳舞,聽着那特有的靡靡之音,早已陷入了無與倫的美夢幻境。
那些人如癡如醉的聽着,甚至有些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身邊那些美女蛇的身遊移起來。
“滾!”在氣氛一度陷入十分曖昧熾熱的狀態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林寒被這聲音所吸引,轉過頭一看,發現是暮楓。
他一腳將身邊的這個美女蛇給踢開了,眼底滿是厭惡之色。
“暮皇怎麼了?可是這蛇女侍奉的不好?若是不好,換一個人是了,你何苦大動干戈?”坐於高位的米舒被這裡的吵鬧聲給吸引,飛身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你們古獸族的一套老子不吃,別整這些噁心的女人來煩我。否則,老子不給你任何的面子了。”暮楓素來不喜跟女人打交道,米舒原本以爲這是因爲這大陸之的女人不夠美,所以她特地挑了蛇族的最美的少女來侍奉他。沒想到他不爲心動算了,竟然還一腳將人給踢開了。
這讓米舒有些尷尬了。
“暮皇這是哪兒的話?我這樣做不是爲了給你們消遣解悶嗎?”這世間像暮楓這樣不解風情的木頭已經少之又少了,暮楓不愧是大陸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
如此美貌都不爲所動,那還有什麼是能夠讓他心動的?
“你願意將自己當成青樓的老媽子也別將我當成那些青樓的嫖客!”暮楓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
所有人都無的尷尬,連林寒都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好了好了,大家以和爲貴,人家也是一番盛情,你不願接受,讓她離開罷了,何須大動干戈。”林寒的話安撫了暮楓的情緒,暮楓再氣,但是一聽到林寒的話立馬安靜了下來。
怒容也稍稍減少了一些,米舒對林寒報以了感激的眼神。
素聞這暮皇性格陰晴不定,是一個任性妄爲的主,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他們這裡的事情倒是解決了,不過其餘賓客心裡不痛快了。暮楓仗着自己聖皇的身份,一竿子打翻了他們所有人,將他們喻成了青樓尋樂的人,這可真是夠夠的。
那些蛇女的臉色更是難看,被人當面羞辱至此,日後怕是又要成了一個笑話。
“給我換一個聽話的人過來倒倒酒好,動手動腳的,直接丟去喂狼吧。”暮楓坐穩開口說了一句,米舒連說好。
雖然暗黑族相他們古獸族跟光明族都弱了一些,但是這些年聽說他們暗黑族弄到了不少的靈石寶貝,資產日益壯大,已經趕了他們兩族。所以暮楓是萬萬得罪不起的。米舒自然是隻能答應他的條件了。
連忙給他換了一個人,順便將剛纔冒犯了他的那個蛇女給拖了下去。
那蛇女早已被嚇得綿軟無力,連哭都顧不了,任由旁人將自己拖了下去。
“打擾一下,敢問你們此處的恭房在何處?”林寒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囫圇吞棗的丟了幾顆水果進了肚子,起身問了一句剛剛被換到暮楓身邊的侍女一個問題。
那侍女連話都不敢說,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她是怕自己說話都會觸怒了暮楓,招惹殺身之禍。
林寒起身,拍了拍長衫的下襬,朝着那侍女所說的地方走去。
米舒一直在觀察林寒這裡的動靜,發現林寒離開,連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侍衛讓他跟林寒。
林寒本打算是趁此時間繞一繞的,可當他發現自己身後跟着一個人時,臉色變了變,隨後故作無事發生的繼續朝着廁所走了過去。
“這便是你們古獸族的待客之道?連客人個恭房都要跟在後面?”走到恭房門口,林寒忍無可忍了,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是怕我掉進茅廁呢?還是覺得我這麼大的一個人,連廁所都不好?”林寒的話讓對方打了一個哆嗦,對方噤聲不回答,低着頭,一臉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