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兩人相互說話,已經自覺的忽略了屋子裡的其他人,*一開口,纔將孫念柔和齊淵的思緒拽回了現實,孫念柔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害羞的神情,齊淵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們商量吧,我外頭還有些事情,就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說話,便起身離開了,*忍着笑在後頭喊了一句道:“三哥,今日家裡來人,早些回來吃飯吧!”
*轉頭看向了孫念柔,含笑對着她叫了一聲:“孫姐姐。”
孫念柔就算是在陵國公府上住下了,*將孫念柔安排在其他的院子裡,離自己很近,兩人說話也方便。
既然孫念柔和齊淵之前已經訂過親,而且看兩人這個樣子,似乎也是彼此有情,只不過齊淵自己還沒有過去心裡那道坎兒而已,*便想着怎麼撮合二人的事情了,正巧馬上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京城的習俗是登高望遠,佩戴茱萸。
*便張羅了到時候一起出門玩耍,也好給兩人制造機會。九月初八的夜裡,*和孫念柔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回去睡了,*換下衣服,正在卸妝的時候,紅豆從外頭進來,給了*一個紙條,*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紅豆。
紅豆一臉淡然道:“姑娘,這是秦王殿下給你的。”
*瞪大了眼睛,秦王殿下,這個人都快不在她的心裡了,驀然又蹦出這麼一個人,*一時沒有轉過彎兒來,機械的拆開了信,只見上頭寫着:“明日京郊西山一見,百里越。”
*自然認得百里越的字跡,卻不知道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百里越又模模糊糊只寫了一個西山,沒說具體的時間地點,剛想問問紅豆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封信,轉頭一看,才恍然大悟道:“你……你是秦王的人?”
紅豆點點頭道:“正是,姑娘明日跟着奴婢走就是了,殿下已經和奴婢交代清楚了……”
*嚥了一口口水道:“那相思她們呢?也是百里越的人?”
紅豆淡然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瓜,這麼久竟然都沒看出來,百里越竟然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這四人在*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是個瞎眼的,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想了覺得生氣,*也沉下了臉道:“你們一早就是百里越安排到陵國公府裡來的對不對?他把你們安排在我身邊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監視我不成?”
紅豆忙跪下道不敢,對*道:“殿下怕姑娘出宮之後與殿下斷了聯繫,便一早張羅下此事,命令奴婢們照顧姑娘的安全,不齊有失,都是爲了關心姑娘啊!!”
*心裡怒氣消散了一點,卻還是生氣,對紅豆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爲什麼不早,偏偏要耗到今日。”
一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很有可能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監視,*就氣不打一處來,誰知道紅豆卻道:“殿下說奴婢幾個人的名字,只要姑娘問了應該就能猜出來,因此不必明示。”
*重複了一遍道:“名字?紅豆、相思、南枝、君羅?”
這才恍然大悟,*曾經在東宮寫過相思這首詩遙寄給百里越,沒想到他有心記了下來,並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給*信息。
只是*思維還沒有轉換過來,忘了這裡並不是自己的那個時空,也沒有這些詩句,百里越指定又以爲是她這個“大才女”做的詩,*卻覺得人人都知道,所以纔沒有留意。
*對紅豆道:“這麼說來,上次秦王妃邀請我去秦王府的事情,百里越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紅豆點點頭,對*道:“那日姑娘收到帖子就過去了,奴婢沒有及時傳遞出去,不過瞧着殿下回來的時辰,應該是一收到就往回趕了……”
*心頭一甜,彷彿吃了蜜一般,看來百里越並沒有將她拋在腦後,原先的那股子怒氣就消散了下去,對紅豆道:“那麼明日要在哪裡見他?”
紅豆告訴*,是在西山慈恩寺的一個禪院,外頭人進不去,只有有人領着才能到那兒去。
既然百里越都安排下了,*也就只有答應的份兒了,等到了第二日和齊淵、孫念柔一起到了香山,反正*本來就打算爲兩人制造一個機會,也就尋了理由避開,跟着紅豆、相思二人往慈恩寺去了。
因爲是重陽節,在西山登高的人不算少,慈恩寺裡也十分的熱鬧,那禪院果然十分偏僻,*跟着二人走了半天才走到門口,往裡頭看確實竹林,相思對*道:“姑娘在這裡可跟緊了,這個竹林有八卦陣法,除非有人領着,否則是進不去的。”
*點點頭,在那竹林中又走了一會兒,才終於看到禪院的真面目,眼前就是一個亭子,百里越就在亭子中喝茶,紅豆、相思二人對他行了一個禮之後,便相繼退下去,*卻站在原地,只是看着百里越,沒有動。
百里越挑眉看着*,輕聲道:“怎麼?看來橋橋是一點都不想念本王啊!!”
*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爲什麼每次與他見面都是這麼困難,都要相隔這麼久,她將淚水忍了又忍,終於開口道:“是殿下已經將橋橋忘了吧!”
百里越站起身來上前攬住*,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眼,柔聲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本王若是將你忘了,何必辛辛苦苦的在你身邊放了這幾個人。你倒好,每日過的悠閒自在,沒事就與齊王培養感情,居然還敢說本王。”
*聽百里越提起齊王,面上一紅低下了頭,的確是這樣,*告訴齊王自己心裡喜歡的是百里越,可是齊王好像並沒有就此放棄,又因爲齊淵的關係,再加上陵國公府沒有其他的人,百里端往陵國公府跑的更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