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曉穎主僕二人跟着九江城得一班捕快來到了案發現場,只見場中三個和尚背面朝天,冰冷得躺在那裡!
宋捕頭手一指躺在地上、早已經沒了氣息得三個和尚,說道:“此三人可是你們殺得?”語氣平淡無奇,似乎在詢問,而不是質問,更不是審問!
黃成此時的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心裡總是莫名得驚慌,心想:曾經也數次得手過,也沒見有人報官!這次不僅沒得手,更不怕有什麼把柄被抓住,爲何心裡卻總是煩躁不安!黃成哪知道,宋捕頭對他早起了疑心,抓人的姿態使他不安!其次面對伶牙俐齒得冷曉穎主僕二人,應付起來更是力不從心!再加上此時他的心神已經開始慌亂起來,而他卻不自知而已!
“不是!小女子從來沒見過這三個和尚!”樑小容斬釘截鐵道。而後繼續說道:“至於這位捕快大哥說小女子殺人,可有什麼真憑實據,可不要冤枉好人啊!”說完,樑小容是一臉無辜樣!
“冤枉好人!?你持劍殺人,都成了殺人犯,你還無辜了是吧?!”黃成被眼前得小女子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呵斥道。
樑小容毫不客氣,逼近黃成,質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小女子殺人,那我問你,我爲何要殺他們?”
黃成見樑小容逼近,驚慌得倒退了幾步,臉色有些蒼白,他可是見過眼前小女子厲害的,一劍斃命,再補上一劍,那就真的魂歸西天!黃成竟有些驚慌得說道:“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見樑小容停止了腳步,這時才稍微緩過神來,變得有些神氣道:“我料你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對我怎麼樣!”說完瞄了一下週圍,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四處都是自己得兄弟!
“黃成,別婆婆媽媽得,你告他們殺人越貨,究竟她們兩搶了和尚什麼東西,說出來也好讓她們乖乖認罪,無法抵賴!”宋捕頭在旁催促道。或許在場得捕快都以爲宋捕頭是爲了捉拿真兇,才這樣說得!未曾想他是爲了殺人犯脫罪,故意催促,也好從中找到破綻,省得到時過堂,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自己可是答應過師妹得,怎會自食其言!
黃成見宋捕頭催促,心裡‘咯噔’一下,說不出得異樣,不過此時又無語反駁!也怪自己立功心切,竟然沒考慮周全,慌亂之下,隨口說道:“她們搶了和尚得袈裟!”
(袈裟乃聖賢的標幟,自古爲佛教教團所尊重。穿着袈裟的利益有十:一者、菩提上首;二者、處衆人天;三者、父母返拜;四者、龍子捨身;五者、龍披免難;六者、國王敬信;七者、衆生禮拜;八者、羅剎恭敬;九者、天龍護佑;十者、得成佛道。)
冷曉穎主僕二人聽完是捧腹大笑,樑小容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強忍笑容說道:“真是笑死人了,小女子殺人就爲了那三個臭和尚得袈裟嗎?能值幾個銅板,捕快大哥你倒是說說看!”言語之間,嘲笑之意過於明顯!
黃成此時臉青一塊、紫一塊,瞄了一下週圍的兄弟,雖然都強忍沒有笑出聲,不過臉上的笑意早就把他出賣了。黃成重重得‘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得說道:“和尚得袈裟就不值錢了嗎,本朝無法大師和無智大師得袈裟豈是萬金可以買到得?!”
周圍得一班捕快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有的竟笑得肚子疼!只聽場中一捕快笑道:“我說黃成,你拿他們三個假和尚跟本朝兩位大師比,是不是太滑稽了,也太損人了吧!”說完,笑得前仰後合,再也說不出聲來!
“三個假和尚?怎麼會是假和尚?”黃成難以置信,一聽說是假和尚,連忙走到一和尚身旁,慌亂得蹲下,摸了一下和尚的戒疤(燒‘戒疤’,又稱燃頂),果然是畫上去得,形象有些逼真而已!而自己當時離得相對有些遠,而且天又有些黑,怎知他們是個假和尚!帶着一班捕快來時,自己根本沒有細看,摸索着大致方向就朝婦人得竹屋而去!此時心中暗暗後悔自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得腳嗎!
“我說黃成,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啊,他們三個是假和尚,怎麼會有袈裟,就算他們有袈裟,那袈裟怎麼又可以跟本朝兩位德高望重得大師袈裟相提並論,你這可是大不敬啊!”其實宋捕頭來到現場早就發現了三個和尚是假冒得,不過心中雖有疑問,並沒有說出口,而是看看事態得發展!畢竟自己是捕快,此時只負責抓捕嫌疑犯,未曾想卻幫了師妹一個大忙,倒出自己意料之外!
“這,這……”黃成此時是無言以對,對當今兩位大師詆譭可大可小,往小裡面說就是開玩笑,笑笑過去了。往大的裡面說,那就是詆譭大師在世人中的形象,那時恐怕任誰說情,也難逃不了牢獄之災!這頂大帽子扣下,那可真是猶如千斤之重!雖然這些兄弟倒不至於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可眼前這一關,自己又該怎麼過,黃成此時是心急如焚!
“你倒是說啊,小女子是怎樣殺人越貨得!”樑小容見黃成臉色極其難看,繼續厲聲道:“既然你親眼看見小女子搶得了袈裟,現在贓物又在哪呢?!”
黃成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強詞奪理道:“我怎麼知道你把袈裟藏到哪裡去了, 或許被你給轉移了呢?”
這句話說出來,恐怕連自己得一幫兄弟也是不信。既然是假和尚,何來得袈裟,就算有袈裟,那肯定也是贓物!如今就算眼前的小女子爲了搶贓物殺了三個假和尚,奪了袈裟爲何還不隱匿起來,難道還等捕快來抓嗎!退一步來說,就算她們藝高人膽大,殺人越貨,現在贓物又不在身邊,豈不是說不通!一班捕快哪會想到冷曉穎主僕二人就是要等早上才能毀屍滅跡!
黃成見衆人投來異樣得眼光,心中是萬般無奈,總不能說自己爲了跟蹤婦人,意欲圖謀不軌!後被三個假和尚捷足先登,才錯事了良機!再後來眼前的小女子爲了救婦人,持劍殺了三個和尚,自己就回去稟報知州,這纔有了前面一段!這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這幫兄弟再順藤摸瓜,說不定以前得事也會牽扯出來,這是萬萬不可得!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知州大人讓衆位兄弟前來抓捕殺人兇犯,若是跑了犯人,我想大家回去都不好交代吧!”黃成見無計可施,把知州大人給擡了出來!
九江城一班捕快心裡一陣不爽,黃成竟然把知州大人給擡了出來,不過他也說得對,就算眼前的兩個小女子沒有罪,那也不是他們這幫捕快可以決定得!就算冤枉,也要回去過了堂,由知州大人當堂釋放,那纔是合乎本朝法律程序!
就在此時,只聽宋捕頭一字一句得說道:“若是栽贓誣陷,那也要做牢得!”說得黃成是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