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不夜城,此刻燈火通明,街道兩旁買賣古玩字畫不計其數,緊挨着賣綾羅綢緞的也有。再往前走幾步,一家小吃攤裡傳出一股香噴噴的雜醬麪的味道。張小云快速來到這家小攤跟前,點了一份雜醬麪,開始玩起了手機。
雖是深夜,在這繁華地段,倒也不顯幾分寂寥。沒過多時,一份小碗雜醬麪被一位看起來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端了上來,身穿一身白色大褂,肩膀搭着一條白色毛巾,一臉憨笑道:“小夥子,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被這麼一問,張小云驚訝道:“叔?您怎麼知道?”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而且明顯感覺你自己對這裡的地方都不熟悉。”
“是的,我是來這裡旅遊的。”
中年大叔不再說話,開始招待起又進來的客人。張小云埋頭快速吃了起來。吃完後,拿起餐桌旁邊的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巴,起身桌邊微信支付,付款後離開了這裡。
打車來到了一家酒店,簡單登記後,一名服務生帶他進入了206號房間。由於一天奔走的疲憊,洗完澡後,他便渾然入睡了…...
一夢進入唐朝路,歸來竟是意中人。
這時的張小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唐朝的布衣,手裡的手機竟然變成了鐵皮桶,此刻又是炎炎烈日,旁邊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人額頭一把熱汗從腦門直流下來,看着身前的張小云道:“我說有用啊!你站在那都半個時辰了,趕緊把桶裡的石碳丟入火裡頭啊!溫度不夠,打鐵是不行的,照這樣下去,我們打鐵鋪的生意可就不好了!”
被他這麼一叫,張小云徹底愣住了,轉身看着身前的這名男子道:“我說大哥,你是不是有病啊!這是那呀?”
被他這麼一罵,這名男子更是有點惱火,旁邊一位鐵匠鋪學徒個子不高,膚色黝黑,輕聲道:“有用,你怎麼和無用師兄講話呢?你是不是生病了?”
霎時間,張小云徹底愣住了,難道我穿越了嗎?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又那麼真實,只得無奈道:“看來這好像是真的。”
接着他趕緊把桶裡的石碳扔進了正在鍊鐵的火爐裡。旁邊這位黝黑膚色的小哥看着張小云道:“有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咱無用大哥,雖然人長相一般,但咱那嫂子怎麼看都是賽西施,勝貂蟬的人物了,你也不趕緊找個?咱們隔壁的小王長相也不錯吧,要不抽個時間,過去瞧瞧?”
正說着,一名身形彪悍的中年女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看着身邊的無用大喊道:“無用啊無用,你可真是沒用啊!老孃跟你在一塊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你看看人家趙月兒,人家男人把她寵的,你在看看我!”
無用一臉委屈,又有些許無奈道:“你這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老婆大人,你是最棒的。”
被這麼一說,本來氣勢洶洶的她氣消了一半,“還有,你知不知道,就前些日子,我們一塊在隔壁老王家裡吃飯,你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老孃我長得醜,我很生氣的!”
聽她這麼一說,旁邊的黝黑小夥趕緊掩飾住內心想笑的衝動,扭頭看向了一旁打鐵的爐子。
無用看着她如此在意,頓然無奈道:“我說你長得醜,還以爲你會說我長得醜,你還不是喜歡的我要死不活?雖然自戀,但也表示一下呀!”
“吆?這還怪我嘍?”
“我可沒那麼說!”只見中年女人一把提起無用的衣領口道:“你信不信我提起來能把你從這裡扔出去!”
一旁的張有用嚥下去一口唾沫星子,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說,那彪悍的身材,那怒睜的雙目,好像瞬間能把眼前的張無用撕碎般。
這時,黝黑的小夥着急道:“師兄,快看,鐵溶化了,該鑄型了!”
聽到這話後,這名中年女人才鬆開他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悠着點!”
無用點了點頭,趕緊跑到爐前,把溶化的鐵水倒入了鐵劍的模型中,接着冷水製冷,隨後淬鍊一番,沒多時,一把青色長鐵劍完成了。
黝黑小夥笑道:“這把劍又能夠咱們一個月的伙食費用了。”
張有用仔細看了這把長劍,頓然鋒利無比,沒想到無用大哥的鑄劍本領不錯。此刻,已是正午時分,打鐵鋪的後門,就是吃飯和休息的地方。
後門打開,三件正房,中間小院放着一張八仙小桌,八仙桌周邊擺放四個方形木質小凳。飯桌上米飯四碗,半壺老酒,小碟花生米,二斤小牛肉,及三個素食。中年女人此刻趕緊把他們招呼過來,坐在一起高興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餘,無用看着身前的妻子道:“我說娘子,你脾氣雖然暴躁,但人心不壞,雖然有些精明,但卻爲我好。也算是我張無用前世修來的福氣。”
被她這麼一說,中年女人笑道:“老孃是不想看你受太大的委屈。性格再彪悍,總得找個溫柔點的男人才好吧!”要不然日子怎麼過?”
看着兩個對話,張有用起身向外面走去,黝黑小夥也一同走了出去。
這時,一陣陣撕馬長鳴聲從遠處傳來,街道兩旁的小攤小販開始東躲西藏了起來,有的沒能顧及收拾,便被眼前的官人全部扣留。
接着,這名身穿紫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柔聲道:“我奉東廠劉公公之命,前來召集所有鑄劍師去東廠鑄劍,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隨後這名身穿紫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來到了無用的鐵匠鋪前,看着身前的有用和黝黑膚色的小夥道:“你們兩位會鑄劍嗎?還有誰是這家的主人?”
看着官爺前來,張無用的酒勁瞬間清醒不少,趕緊起身向外走去,看着臉色有些發紅的張無用,這位官爺道:“你就是這家鋪的主人咯?”
“是,是小的!”
“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身後張無用的妻子趕緊起身走到他身前道:“我不能讓你帶走他!”
“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接着從官爺身後跑來五個官兵,手裡拿着灰色的長槍衝了過來,只見張無用的妻子手裡飛出五枚梅花鏢,瞬間刺中五名官兵的喉嚨,剎那斃命。這名官爺頓時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背上兩把長刀瞬間被抽出,開始衝了過來,只見他妻子又撿起地上的長槍揮舞起來,接着一陣亂鬥之後,這名官爺雙目通紅,瞬起殺心,單刀直入,刺入了她肚子裡,所謂白刀進,紅刀子出,張無用的妻子看着身前的無用道:“無用,別跟他們走,聽...我.....的話!”話罷,扭頭閉目停止了呼吸。
霎時間,張無用一把摟住身前的妻子道:“你這又是何苦?也許我去去就來,你在家中等我不可?”
隨後緩緩把她放倒在地,看着身前的張有用和黝黑的小夥道:“你們兩個留在家裡處理後事,剩下的我自己處理。”
張有用和黝黑小夥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時這名官爺一臉不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是你自己出來送死,本爺就不會手下留情!對吧!無用!”
無用的心裡在滴血,看着這名官員背上揹着的刀上有妻子的血液,他真的很想起身殺了他,但他又按壓心裡的怒火,轉眼笑臉道:“是我那妻子不識擡舉,官爺別見怪,您說得對!”
被這麼一誇,這名官員輕笑道:“無用啊!看來還是你識擡舉啊!”
“官爺過獎了!其實小的感覺官爺這把雙刀應該有些時日了吧!”
“是啊!都快跟我十載有餘!”
“要不這樣,我爲您再打造兩把比你這兩把還鋒利的長刀如何?”
“那正好!看來我還是要謝謝無用老弟了!”
“那到時候你把這兩把長刀留給小的做個紀念如何!”
官爺聽後,分外高興道:“難得你有這份心,你把兩把新長劍給我,背後兩把定會給你。最好削鐵如泥般。”
“好!”接着官爺把張無用帶上馬一塊進入京城東廠邊。
東廠邊上,此刻站着著名鑄劍師張鴉九,在他下面各類鑄劍師齊聚此地,張鴉九看着各位鑄劍師,摞了捋黑色的長鬚,身板挺直,輕咳一聲道:“奉東廠劉公公之命,把各位鑄劍師召集在此,首先需要製造大量兵器,再一個就是兵器做工不良,小心爾等小命不保。都聽明白了嗎?”
所有鑄劍師都有些心驚膽戰,開始相互議論紛紛。隔日,他們就被安排在一處鑄劍宮廠房內開始鑄劍。
又過了十日後,這名官爺在鑄劍宮廠房內找到了張無用,“老弟,這兩把鋒利長劍好了嗎?”
張無用看着身前的官爺,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你等我一下,馬上給你拿去。”
接着張無用向旁邊的鑄劍匣走去,拿出兩把鋒利的長劍遞到了官爺的手裡,這名官爺也將身後的兩把長劍送給了他 。隨後起身離開了這裡。
看着這兩把帶有血跡斑斑的長劍,張無用的雙手微微顫抖,這是沾滿自己妻子鮮血的長劍,他要把它兩把煉化成爲一把絕世無雙的好劍。
拿着這兩把長劍,他快速把它們扔進了煉化爐裡,開始鼓風吹火起來。直到深夜,所有的鑄劍師已經休息,他還在忙着他的鑄劍。
這時一位個子高大的鑄劍師偷偷來到了他身邊道:“老兄,都深夜了,有必要爲東廠這麼賣命嗎?”
張無用聽了沒有說話,繼續鍛造手裡的長劍。高個子鑄劍師見他如此無趣,起身離開了這裡,回屋繼續睡覺。快到半夜,這把長劍終於完成,他輕輕割破手指,鮮血滴在劍身上,隨後狠狠在劍尾部刻下兩字“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