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什麼都沒說!
地位不夠就沒有開口的權利!別說是四位真君,就是其它幾個劍脈的元嬰老修都不會服他,說出來徒亂人意,不被採納不說,還會引起某些心結!
而且,不是每個劍脈都能原汁原味的施展出軒轅人那種淋漓盡致的進攻的!
那是傳統!是自信!是無畏!是實力!是刻在骨子裡的驕傲!是無數次勝利才養成的習慣!
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戰術問題!
他指揮不了這些人,因爲這些人沒這習慣!更不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他能指揮的,就只是搖影十六名元嬰追隨者!
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誰知道呢?
劍修羣最終藏匿於距離虎丘劍府一日路徑外的一顆荒星上,鐘鳴真君守着這羣元嬰,大方則遊離在外警戒;硯觀和紅雀離了劍修羣,開始向虎丘劍府摸去。
婁小乙站在荒星上,舉目四望,心中判斷。
虎丘劍府所處身的這個星空位置有些特殊,這裡的星空不是純淨如洗,而是處於一種半霧半霾的宇宙介質中,是宇宙粒子,塵埃,星體崩滅爆炸後形成的大面積霧霾狀位置,其實也可以說,虎丘劍府是在一個雲霾狀的星雲裡。
這一點環境對修士當然有影響,最主要的就是體現在神識搜索及遠上,要比正常狀態短了六,七成,在飛劍或者術法施展上倒是影響不大。
搖影十餘名劍修匯聚在婁小乙身邊,這是習慣,如果搖影還能繼續存在上千年上萬年,這可能就會變成一種傳統。
“雲霾擾神,如何解?如何做?如何利用?”
“分散不利!當聚陣!”車燮應道。
“放棄遠襲,宜中攻!”叢戎建議。
“縱橫聯擊,不停留!”鄒反神色猙獰。
每一個搖影劍修,都有自己的主意,放在其它道統這就註定是一場沒有意義,無疾而終的爭論,但在搖影,這樣的爭論早已習慣,是一定有個結果的!他們不是爲了爭論而爭,而是爲了殺戮而爭,總能找到大家都接受的方法!
這樣的亂糟糟已經持續了上百年,看在外人眼中這就是一團散沙,好像也符合搖影的具體情況,但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爭論也是一種凝聚,這是搖影的特色!每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利!
當然,做決定的只有一個!
婁小乙不去理他們,犯不上,他也不會提出多麼了不得的建議,不過是對付些逃難的蟲子而已,又不是對付天兵天將!
只要劍修能真正做到自己,其它的其實並不重要!
他在想的是,怎麼弄一個活的蟲族?當然不是小蟲子,得是大蟲子,至少元嬰級別,最好是個真君大蟲,他想從中知道一些來自五環的消息!
太久了,記憶卻沒有因爲時間而褪色,反而在時間的沉澱中越來越深!這裡的劍脈越無力,就對師門越懷念!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放在五環,這樣的蟲族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當作練手的對象被撕成碎片!
宇宙第一界……唉!
……硯觀和紅雀在虛空中隱蔽向前,關掉主動神識,只全力被動接受宇宙中傳來的各種氣息,以此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尋得蟲族的大本營!
他們得到的消息還是數年前的消息,那麼現在幾年過去,攻守雙方有沒有什麼重大的變化?這個誰也說不清楚!打了這麼些年,實力相當,一方脆敗的可能性不大,虎丘真被端了,也不會一點消息沒傳出來!
他們首先要確認的是,戰場是在宇宙中?還是在界域內?或者小蟲子已經被放進了界域,大蟲子們在空外徘徊提供支援?
蟲族是個很特別的種族,特別適合在宇宙中游蕩,因爲它們天生就能適應宇宙的環境,而不像人類一樣,元嬰以下的修士一暴露在宇宙空間中就會死亡!
蟲族不會,它們可以在宇宙中聚匯成團,在大修拖拽下在宇宙虛空中飛行,本身處於一種假死休眠的狀態,一旦被投入界域中,立刻活蹦亂跳,依照本能盡情的禍害,然後在禍害中成-長壯大。
虎丘劍府是個小修真界域,數千裡之徑,可能也就比周仙的那些小陸要稍微大些,這樣的容量就意味着大修可以很容易的控制整個界域的進出情況,可能做不到封鎖,但卻能做到預警,不管是修士進去還是出來,都逃不過它們的監視。
這也是硯觀和紅雀不敢冒然進入虎丘界域的原因,他們打算在虎丘外巡遊一番,摸清楚這些大蟲子的活動規律,匯聚空域!
靜悄悄的飛行,神識被動接收,這讓他們在飛行過程中能探查的範圍就比較有限,再加上空間中無處不在的雲霧霾,小心翼翼不敢全速飛行……
數日後,在界域一側繞飛的他們發現了蟲族的域外集結地!
wWW ¸ttκд n ¸C〇 他們感知到的東西讓他們大吃一驚!真君氣息確實只有寥寥數道,但元嬰蟲子的數量卻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僅僅他們發現的,就接近了二百個,這樣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虎丘劍府的承受能力,也不知道是一直如此?還是最近的變化?
真君對上元嬰,實力碾壓不在話下,但如果元嬰拿數量來湊,尤其是蟲族這樣的悍不畏死的,十來個就能纏住真君,二三十個就能對真君造成威脅,就更別提蟲子中的異種,就像人類修士中的傑出者能越境挑戰一樣!
如果一開始就有這麼多的元嬰,虎丘劍府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數年前傳出的求助信息也不可能不提到這一點,否則就是欺騙,對敵人實力的欺騙就是坑害盟友同道,虎丘人再惡劣也不敢這麼做,而且虎丘人數萬年的名聲下,也沒有這方面的劣跡。
那就只可能是最近才發生的事了!
兩名真君的判斷還是比較準確靠譜的,要麼就是又有其它小股蟲羣加入,要麼就是這支蟲羣使用了某種特別的上境手段。
兩者必居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