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行僧還沒有回答,下面一衆獅羣卻發出一片怪吼,很不滿!
一頭白獅就站起來,“此議不公!誰都知道大師你和青獅**好,青獅也一直心向天擇佛門!你們自家關起門來自己人給自己人渡佛力,誰又能保證它們不會作弊?明明還能堅持,卻裝模作樣說承受不了了!
不行不行,真言大師你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渡青獅!”
白獅話一出口,獅羣紛紛應和,天擇佛門和天原獅羣有上萬年的來往,其實基本上都是集中在青獅羣,說狼狽爲奸有點過,沆瀣一氣是肯定的,哪有公正而言?到時候必然是真言獲勝,青獅羣跟着沾光!
兩個和尚中,它們並沒有明顯的偏向,真言更熟悉,知根知底;那個迦行僧卻是說話超好聽,順口溜很合它們心意,所以是沒選擇性的!
但對哪個獅羣獲利,它們卻很在意!青獅本來已經是天原的霸主,藉此再登一步,擴大影響,平添勢力,借這股風是不是就要收服衆獅,來個大一統啊?
這纔是它們真正擔心的!
羣獅鼓譟,有其道理,真言也不好用強,否則這場比拼有作弊之嫌,就沒有了意義!
看來,和尚和渡佛力的三頭獅子之間,最好是那種關係不睦的纔好,才能更真實的反應彼此的實力差別!比如他如果渡三頭白獅,白獅就一定會強自支撐,好給另一和尚爭取機會……
也無所謂!在真言看來,其實無論哪個獅羣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也沒有作弊的想法,反而就青獅羣需要他多花些功夫,既然這些畜牲不知好歹,疑心生暗鬼,那就如了它們願就是,他的把握還更大些呢!
“好!既然是大家的意見,那麼我就不渡青獅!在場諸爲是否有意,可自薦以示公平!”
衆獅就把目光都放在了白獅身上,知道天原的所有獅羣中,也就白獅羣實力僅次於青獅,而且也最看不慣青獅,從未打消過奪回天原控制權的想法!
白獅領頭的真君也很光棍,“如此,就由我白獅羣出三名真君和真言大師耍耍可好?”
白獅羣也有三頭真君老獅,和青獅羣一樣,其他獅羣的真君就是一,二頭不等,甚至還有沒有真君,全是元嬰湊數的獅羣!
真言乾脆道:“好,我就負責向三位白獅君渡佛,想來再無暗通款曲之嫌了吧?
迦行師弟,不知你選擇哪個獅羣呢?”
話音方落,衆獅羣齊聲大喊,“當然要青獅道友,還能有其他選擇麼?”
這些獅子,看着威猛粗魯,其實是不傻的,知道這樣的分配是最不容易做假的,白獅數千年來抗拒天擇佛門,不可能配合;青獅和天擇佛門交好,就一定會對抗主世界的外來和尚,這樣的搭配下,那是真正要憑真本事的!
迦行僧失笑道:“我竟不能自主?也罷!既然大家衆望所歸,那麼貧僧就向三位青獅主人渡佛力,競技次要,爲搏一笑!”
真言冷眼旁觀,就感覺自己似乎處處佔據主動,但彷彿就是壓不住這個外來和尚的風頭?不管他怎麼全盤掌控,這和尚滑不留手,就總能在無聲處見驚雷,這不聲不響的,在場獅羣中的大部分竟然都佔在他的一邊?雖然還不明顯,卻有這個趨勢!
也是邪了門了!
還得打擊!不遺餘力!
“此次渡佛,還是有些風險的,對諸位獅君在短時間內的修行會有不可避免的影響!爲我佛門之辯,卻難爲諸君的修行,不是佛門之道!
故此,貧僧拿出三件寶貝,無論是勝是負,都會贈與承受我佛力之君,以此爲謝!”
說話間,手上一翻,出現了三件寶貝,都是很不錯的佛器,一根錫杖,一隻金盂,一枚玉牒!
這些,都是菩薩境界的得用之物,是爲寶器,其實對真君獅子來說層次稍微有點低;但上古獅羣不會制器,在這方面是極度缺乏的,所以也算是很有吸引力的。
真言此舉,不過是又一次對白獅一族的拉攏,對他而言,這些佛器也不算什麼,看起來金光閃閃的,其實威能也就一般。這是他的私器,爲了這次能打擊外來和尚,也算是下了血本。
迦行僧一看,真言對這麼做了,他又怎麼可能空手示人?所謂比拼,拼的就是股氣勢,不僅是實力,也包括身家,是否大方!
於是大笑,“師兄如此大方,小僧我也不能太過小氣!此次遠行,行囊不豐,準備不足,也就兩,三樣上不得檯面的小器件,貽笑大方!”
一拍手,也有三件寶貝飛在空中!
一領紫金架裟,一副月佛頭冠,一把數丈長的降魔力杵!
三件東西一拿出來,和真言的相比,高下立判!
降魔杵別看是普通寶器,但勝在用料紮實,正合獅族這種力大者之用,所謂沒有最好,只有最配,獅子配力杵,那就是另一番景像,看的下面的衆獅是個個眼饞不已。
月佛頭冠,其實沒有道家高冠那麼的複雜,更像一個行者箍,正中一枚彎月,有神秘力量隱現,雖是寶器,但因爲有神秘用途,也格外讓人想入非非!
最後便是那領紫金架裟,那是真正的道器,正合真君境界所用,先不說用途,只這境界層次就一覽衆山小!
衆獅羣看的是垂涎欲滴,個個心想這主世界和尚果然不同,出手忒的大方,不過一個過路的菩薩,身上便隨身攜帶着這麼多的家當?而且完全視若無物,跟不值錢的破爛一樣,隨隨便便就取出來送人!
大部分獅子心中就轉開了心思,看來主世界的天地果然不同,就算要抱佛門大腿,幹嘛不抱更粗更壯的?而且未來它們恐怕也免不了要去往主世界一行……
但也有就起了壞心思的,就想着怎麼等這次的獅吼會結束之後,找個隱蔽所在黑了這和尚,正反世界不通,誰又知道是哪個乾的?
真言再次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師弟!還磨蹭個甚?我等佛徒,還是要在佛學上見個真章,纔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