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都有些什麼能力?”婁小乙很關心這個,就是劍修的本質,因爲最終還是要靠拳頭來解決。
懷瑾想了想,有些抱歉道:“關於阿源的能力,我只能說是在山門裡的道聽途說,因爲我這樣的層次也永遠沒有直接接觸聖靈的機會。
首先是擬態,阿源能以任何形態存在於世間,起碼能從表相上做到絕對的惟妙惟肖,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需要看對這個道統的瞭解有多深,比如對我們奇異山來說,阿源如果扮成奇異修士的話,恐怕連我們這樣的山門中人也不能區分!當然如果想裝扮成您這樣陌生的劍修道統,那是一出手立刻就會露餡。
其次是精神衝擊,作爲曾經的陽神巔蜂,又是後天靈寶這樣的奇物,精神力量就是它一切力量的基石,所以幾乎所有的攻擊形式,幾乎都會圍繞在精神方面來做文章。
最後就是道境,阿源原來的本體其實也是一件空間寶貝,層次還在離空冕之上,這就是爲什麼師伯最後給它找的身體也一定是件空間寶貝的原因。
您也知道,像空間寶貝這種奇物修真界實在難尋,沒有方向,只能靠機緣,萬數年來我奇異山也沒找到一種可以真正替代它原來本體的寶貝,這個離空冕算是層次上相差比較小的,可能也是最終阿源答應師伯重新煉就身體的緣故。”
婁小乙努力從衆多信息中尋找那些蛛絲馬跡,他就總是覺的一切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卻因爲信息太少而無法判斷;其實認真說起來,這一切和他的關係並不大,只要他不小家子氣的計較抱石把他拉入寶冕空間,等空間消散,他離開摩天輪,這一切自然而然的也就再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但人類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遇到一些撲朔迷離的奇怪事件時,人人都是最好的偵探;他留在這裡的時間還有些,也不可能就這樣於已無干的高高掛起。
就只當是在解一道智力題吧。
“關於聖靈的一些生活習慣,性格特點,行爲方式,習慣偏好等等,你有什麼告訴我的麼?”
懷瑾尷尬的一笑,“我這也是頭一次的接觸聖靈阿源,以前都是沒機會的,至於它的習慣,您也知道,一個曾經的靈寶,又不是人類,它能有什麼愛好?枯燥無聊就是它們的天性吧?這次出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聽它說過一句話,就是個木頭,毫無生氣的那種。”
婁小乙就換了個話題,“關於你師伯抱石,你有什麼說的麼?他這次的動作在你看來,是正常的麼?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道境狂人?研究天才?脾氣古怪?不近人情?沒有朋友?”
懷瑾搖頭,“不是前輩想的那麼不堪,雖然我對師伯此次的行爲並不贊同,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對師伯的過去任意抹黑。
師伯和我們接觸很少,因爲他不帶徒弟。但他卻是個熱心的人,在照顧聖靈阿源的同時,對下面弟子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尤其是在道境學術上,幾乎從不藏私!所以他的人緣並不像您想象的那般不堪,而是在奇異山中廣有威名。
這也是他一招喚,我和師兄就領命相隨的原因。
至於師伯的這次行動,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確實不像師伯的一貫所爲,他醉心於道境研究,對山門在外面的恩怨一貫少有過問,而且師伯也不是個好勇鬥狠之人,實力肯定有,畢竟境界層次放在那裡,但是……”
婁小乙很好奇,“那黑白雙兇素與奇異山有隙,好像前些日子還動了你們奇異上的人,那麼,這些被害的修士是否和你師伯有什麼特別親密的關係?讓他特別生氣,所以一反常態的下此重手?”
懷瑾也很困惑,“師伯這樣都已經壽近四千的修士又哪裡還有親人?也沒有徒弟!更沒聽說過有什麼忘年之交……
所以我也很奇怪,明明師伯不是這樣血氣旺盛之人,又爲何行此酷烈之舉?不經山門高層擅自調動聖靈阿源,在摩天輪設下陷阱,竟然還不止是爲報復黑白雙兇,還包括像道友這樣的無辜之人……這些,我也想不明白,會不會是在空間研究上走了死衚衕,整個人就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但最後一刻,師伯還是聽了我們勸的,勒令聖靈阿源停止計劃行動,但此時的聖靈已經被那人類靈介控制,卻是再也不肯聽我們的話了!”
婁小乙點了點頭,努力消化着得到的信息,以期從中找到最關鍵的東西。
“奪舍,很難找到麼?”懷瑾小心翼翼道。
婁小乙苦笑,“首先,對於奪舍我並不十分了解,這畢竟不是我道統的專長,但以修真界極少這方面的記載來看,奪舍的意義其實不大,因爲如果這樣都是大道坦途的話,那麼每一個高階修士在窮途末路時都會選擇這條路重新來過,這個修真世界怕不早就亂套了!
當然,如果是一個後天靈寶的靈魂體,這其中又有什麼不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看了看女人,很認真道:“我一直以爲,無論凡人還是修士,人和人之間關係的基石就是互相尊重;我不能因爲誰可能有懷疑,就去打到他三魂出竅,七魄離體,這不是修士該做的!
但如果不用暴力,只靠推衍,其實時間是佔在那東西的一邊,隨着時間越來越長,那東西融合他人記憶的程度就越來越深,直到深的我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懷瑾很敏銳,“您的意思,那個人類靈介已經成功了?”
婁小乙哼道:“只是猜測!如果他夠聰明,不想一口吃個胖子,而是規規矩矩的從元嬰開始下手,你以爲像你們四個這樣的,又有誰能抵擋它的強行奪舍?
所以我一直在要求他們不要輕易戰鬥,就是怕被那東西乘虛而入,混亂一團,大家都不知道互相之間的動態,誰在說謊,誰在隱瞞……
人啊,就是這麼的複雜,哪怕一身清白,爲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還有可能無故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