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哥,別打了。”
在別人議論的同時,李木槿終於是開了口。
蕭景玉一聽,也停住了手。
擡頭一看,看了李木槿一眼,又轉回頭朝遠處望去,正看到花姐朝着這邊跑來。
一跑過來,她就看到李大牛被打的躺在了地上。
嘴角和鼻子都流了血。
“蕭景玉,你這個天殺的,敢打我兒子,老孃給你拼了。”
嗷了一嗓子,花姐見李大牛吃了虧,上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要跟蕭景玉動手。
見此,李凌風上前一步,呵斥道:“花姐,你不要衝動。這件事不怪蕭二哥,怪只怪你們家大牛,是他先朝着槿姐扔的冰塊兒。你看她後腦勺,現在全都是血。”
全都是血!
一聽到這裡,本來想動手的花姐頓住了手,朝着李木槿看去。
李木槿正對着她,沒有看到後腦勺,不過卻看到她手上的血,還有手中白色手帕上浸滿的血。
“就是,巫婆子,這次是你們家傻子想要了人家的命。一個傻子,啥也不懂,你也敢天天放出來,這是弄傷了大人,要是弄傷了孩子可怎麼辦?”
“常嫂子說得沒錯,你們家傻子本來就傻的要死,你還不關起來。前年發生的事,你忘了,這個傻子抱着全成他家剛滿月的孩子就摔在了地上,差點兒沒把那孩子給摔死。還有大前年,你們家這個傻子玩火,娘咧,燒了兩個麥秸垛。就這,你還敢把人放出來。我告訴你,你再敢把他放出來,我們見一次就打一次。”
“就是,見一次打一次,依我看,打也是輕了。還不如買條鐵鏈子把他的手腳給鎖起來,這樣他就不能害人了。”
……
一個人開口。
其他人紛紛附和着。
怪只怪李大牛這個傻子這些年來在村子裡乾的傻事太多,以此激發了民怨。
一時間,花姐被村子裡的人罵的灰頭土臉。
她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氣又有什麼法子。
沒有辦法,只好拉着李大牛往外跑。
可李大牛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孃的,跑之前還不忘拉着李蔓蔓。
他們三人沒有再說什麼,灰溜溜的跑了。
衆人總算是解氣了。
蕭景玉和李凌風朝着李木槿走了過來。
“槿姐,你沒事兒吧?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李凌風見到李木槿流了那麼多血,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便開口說道。
他一說,李木槿還未來得及開口,蕭景玉就看了李凌風一眼,道:“我現在就領着她回去找大夫,凌風,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謝什麼謝,應該的。”
聽到蕭景玉這麼說,李凌風笑笑,可卻有些不敢看他。
因爲現在的蕭景玉就跟一個煞神似的,那眼神可怕的能凍死人!
他已經夠冷了!
望着他拉着李木槿遠走的身影,李凌風嘆了一口氣,朝着圍觀衆人擺了擺手,“大傢伙玩雪的時候都注意點兒,別磕着碰着了。好了,都散了吧。”
說罷,李凌風揣着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