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蘭蘭淒厲慘叫,整個人被踹得飛出了一丈遠,重重摔在了地上。
門檻上,一雙軍靴落在門口。
雷刀看着來人,雙眸怔住了。
趴在地上的杜蘭蘭,看見眼前的那一雙軍靴,激動地擡頭看去。
“聖城哥!”
霍聖城連忙彎腰,扶起地上的杜蘭蘭,“蘭蘭,你怎麼了?”
杜蘭蘭那一張被扇得像豬頭的臉,呈現在男人眼前。
“嗚嗚嗚~~聖城哥~~我被她打得好痛,她說打死我,你就會跟她在一起了,嗚嗚嗚~~我好痛~”
杜蘭蘭哭得淚水漣漣。
霍聖城伸手撫着杜蘭蘭腫起來的臉蛋。
“啊!別碰!好痛啊!”杜蘭蘭的一張臉腫的不成人樣。
霍聖城看着一身溼漉漉的杜蘭蘭,連忙解開身上的外套,將她裹住。
他抱起地上的杜蘭蘭,站了起來,盯着雷刀,
“雷刀,我原本還對你心懷仁慈,覺得對不起你,現在看來,對你這樣的潑婦,我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霍聖城抱着杜蘭蘭,離開了房間。
。。。。
譚平省城。
顧傾城從古宅醒來,起身,發現睡在了牀上。
昨夜,和霍連城在書房纏綿了大半宿,如今腦袋昏昏沉沉。
她起身,沐浴更衣下樓。
院子裡。
她看見霍逸南站在一棵樹下。
“南兒,你在幹嘛?”
顧傾城走上前。
霍逸南伸手指了指樹上的鳥籠。
顧傾城視線轉向了鳥籠,籠子裡關着一隻畫眉鳥。
“南兒,這隻畫眉鳥是你的嗎?”
霍逸南點頭,“爹買來送給我的。”
顧傾城凝視着鳥籠裡的畫眉鳥,心裡頭有一絲絲觸動。
“南兒,你不覺得它失去自由了嗎?”
霍逸南轉頭看着顧傾城,清澈的眼睛泛着不解。
顧傾城繼續說道,“南兒,我們把它放了,好嗎?這樣它就會自由自在,在天空翱翔,在樹林裡歌唱。”
“不好。”霍逸南搖頭。
“爲什麼不好?難道南兒不想讓它有自由嗎?”
霍逸南很平靜開口,“這隻小鳥是爹送給我的,它就是我的了,把它放走了,我就沒有它陪我玩了。”
顧傾城聽了,連忙勸說,
“南兒,孃親可以陪你玩,把它放了好嗎?”
霍逸南堅決搖頭,固執的態度,“我不放。”
顧傾城皺了眉頭,“那如果孃親告訴你,你把它關在籠子久了,它會死的。”
“它不會。”霍逸南堅定態度,清澈的眼睛泛着固執,“它會習慣在籠子裡,它不會死。”
顧傾城凝視着眼前的孩子,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南兒,如果有人把你關在籠子裡,你會怎麼樣?”
霍逸南皺了小眉頭,想了想,
“我不會被人關在籠子裡。”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霍逸南稚氣的聲音,堅定的小眼神,完全不容他人否定他的觀點。
顧傾城凝視着眼前的南兒,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的後怕。
因爲她從南兒身上,彷彿看見了第二個霍連城。
她站了起來,眼眶溼潤,她很怕南兒長大後,跟霍連城一樣,把自己困在一個地方,變得偏執,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