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來月見着,眸子一凜,健步衝進秦府。
秦府樓下,僕人都驚訝看着突然闖入的花來月。
“都督!”
“滾開!”花來月單臂推開僕人,直接上樓。
婚房裡。
“啊!”梅心悽慘哭喊。
她滾在了地上,渾身無力,朝着門口爬去。
那一身雪白的婚紗破爛不堪,沾染鮮血,她的髮絲凌亂,白皙的後背已經佈滿一條條皮帶抽打的痕跡。
“賤人!你還想要爬去哪裡?哪裡你都去不了!”
秦適才揮動着手中的皮帶,朝着她重重地鞭笞。
梅心張開的脣,淚水口液糊在了一塊。
門驟然踹開了。
花來月一身軍裝站在門口。
梅心趴在地上,傷痕累累,沾染鮮血的雙手,顫抖地觸及他的軍靴。
她擡頭看去。
花來月低頭,眼睛裡是一片觸目驚心,他從未見過如此狼狽如此卑微的曲梅心。
她趴在地上,傷痕累累,猶如在生死邊緣垂死掙扎的螻蟻,她的後背,一片鞭笞的痕跡,血肉模糊。
秦適才看見突然闖入的花來月,同樣愣住了,很快反應道,
“都督,這個賤人她不是黃花閨女!我生氣!”
花來月擡起頭,那一雙清俊的眼睛猩紅盯着秦適才,嗓音壓抑着怒氣,
“就因爲她不是青白之身,就能夠任由你如此糟蹋?”
秦適才聽聞,神色不安,開口道,
“都督,我們都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都在意自己的妻子乾不乾淨。”
“混賬!”
花來月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浮凸,怒吼,
“既然你愛她!就該愛她的一切!!秦適才,你答應過我什麼?我果然瞎了眼!”
花來月憤怒拔出槍,槍口正對秦適才的腦門。
秦適才還沒反應過來。
“砰!”的一聲槍響。
子彈穿過了秦適才的腦門,腦漿迸出。
秦適才瞪大了眼睛,身軀往後倒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花來月無視地上的屍體,雙目通紅,彎腰,扶起地上的梅心。
他看着她那張臉,鼻青臉腫,脣角泛着血絲,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他的雙目溼潤了,話語哽在了喉嚨裡,竟然開不了口。
梅心撐着一絲意識,睜開眼睛,看着他,笑得蒼白,
“花來月。。我聽你的。。我嫁給他了。。你滿意了嗎?”
花來月深褐色的瞳孔縮了又縮,一顆心楸得難受,嗓音顫抖了,
“我們不嫁了,我帶你回家。”
梅心眼眶同樣溼潤,閉上了眼睛,淚水滑落。
花來月脫下軍外套,披在了梅心身上,又是單臂扶起地上的梅心,將她馱在了後背。
門外。
花來月馱着梅心,光明正大走出秦府。
二樓。
秦家父母發現婚房地上的屍體,悽慘的哭聲震耳欲聾。
。。。。
第二天。
南都大酒店。
房間裡,秦纖纖正在用早膳。
沈君豪坐在一旁看報紙。
門外,顧傾城喬裝成酒店清潔員走進房間。
顧傾城捧着牀上的衣裳,特意開口,
“夫人,您這條綢裙要洗一洗嗎?”
秦纖纖本就不想和沈君豪坐一桌,起身走去。
當她看見顧傾城的面容,着實嚇了一跳。
顧傾城遞了個眼神,手中的紙條塞進秦纖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