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着覺得不大對,老實直接的道,“阿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啊。”
只是磕碰了下,哪裡至於就摔鏟子了。
不在意的笑笑。
等入屋後。
暮媽媽淡着一張臉,直接的跟他開口說,“明天週末,我要帶三個孩子回孃家去一躺。”
晚上她火了,沒有去做飯。
婆婆也不敢來喊。
叫着他三嬸去做了飯。
三嬸嘟嘟嚷嚷的罵了一通,她也只當沒聽到。
暮爸爸難得見她唬着一張臉,問,“媽都跟我說了,小孩子磕碰到是難免的,你總不能要阿曉跟着咱靜靜道歉吧?”
纔多大點孩子啊。
要真這樣做才說不過去。
“磕碰?”暮媽媽聽的一下就咬了牙,把女兒抱來“你自己看!”
暮以靜一張小臉上,額頭貼了好大一塊紗布,還正在右眼上,小胳膊小手也抹了很多紅花油,小孩子的眼睛通紅通紅的,一直在點頭打瞌睡,但小臉還掛着淚珠。
“怎麼,怎麼摔成這樣?”暮爸爸吃驚無比。
“阿曉見我們有巧克力,想要靜靜的巧克力,就把她推到地上去了。”暮以森率先告狀,仰着頭問,“爸,妹妹不會毀容變成醜小鴨了吧?”
“別胡說,不會的。”暮爸爸連聲說,心底又心疼,又不能真抱着孩子去老母親那對峙,畢竟老人把自己養大不易,便安撫妻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媽了,那麼多孩子,她哪裡看顧得過來。”
暮媽媽氣得慌。
不是她挑事,這家裡,所有的孩子,就數靜靜是最小的。
五六個大孩子,婆婆全能看顧,偏偏就這小的看不住。
如果是真的顧不來。
她又哪裡是不講理的!
可同時也知道自己這丈夫老實的很。
暮以靜在迷迷糊糊中也聽到了這句話,不禁看了爸爸一眼,再看着冷着臉,只是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的媽媽,禁不住的,心有些軟,有些難受,伸出小手攥着她一根手指,仿若安撫。
感覺到女兒的安慰。
暮媽媽看了過來,重新振作,將她抱了起來,說“明天我帶孩子去我三妹那一躺。”
“你要去那住幾天?”暮爸爸以爲她是生了氣,想回孃家小住,但是孩子傷成這樣他也心疼。
“兩天。”
噢,兩天,不是一個星期也不是長住,還好,暮爸爸露出了個笑容來,“那我明天送你們過去。”
“不用,我和孩子自己過去,你還要上班呢。”
真要放着班不上送她們母子三。
到時候婆婆那又有話說了。
隔天大早,把東西一打包,暮媽媽就過去了。
暮以靜聽到奶奶嘀咕着很不滿的在嘀咕。
“靜靜。”三嬸挺着大肚到面前來,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臉,還把小手放到她肚子上去。
“你說這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小孩子說話往往最準,說是啥就是啥。
所以暮三嬸看她的眼光是希翼的。
“妹妹。”暮以靜經了昨日,恍恍惚惚覺得即便是在夢裡,堂姐昨兒才害得自己摔了下,三嬸還不當回事,沒道理讓這事這麼容易的揭過去。
暮三嬸是在接連生下了四個女兒後,纔有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的。
所以她說的也是實話。
“不是妹妹哦,是弟弟。”三嬸有些小不悅的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