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子依已經暈了,羽穆珩的眉皺得更緊了,他看着凌休的目光中帶着威脅:“你若是再不拿,本王就要反悔了。”
“好好好!”凌休笑着將羽穆珩手中的虎符拿在了手裡,而後對着太陽看了看,眼中皆是貪婪,“哈哈,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挺有用的!”
然而下一刻他便不笑了,因爲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膝蓋後方,讓他不得不跪了下去,虎符也不小心脫了手,而脖頸上已經架上了羽穆珩的長劍。
雖然感覺到經脈的疼痛,但是羽穆珩的腳狠狠地踩着凌休的小腿讓他動彈不得,而另一隻手拿着長劍橫在他的脖頸上,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危險:“沒有人告訴過你,千萬不要背對敵人嗎?”
所有人都被羽穆珩這一氣呵成的動作震驚了。不是說,這位珩王已經被廢了全身的經脈是個廢人了嗎?爲什麼,他還能這般有力地在一瞬間就控制住了武功還不錯的凌休?
莫穩將那掉在地上的半塊虎符收了回來,羽穆珩推着輪椅踢着凌休讓他跪着向前。這對凌休來說是再大不過的恥辱了,但是他能感覺到,只要他有一點反抗,羽穆珩的劍便向着他的肉中更進一分。
他絲毫都不懷疑,羽穆珩是真的敢殺了他的。
面對眼前凌休的侍衛,羽穆珩的嘴角勾了勾,散發出凌厲的氣勢:“用他,換本王的王妃,你們不虧!”
那侍衛長是從小跟在凌休面前的,還沒見過凌休吃這樣大的虧。一時之間到沒了方寸,只是期盼地看着凌休。
凌休也沒想到,羽穆珩居然還有武功,能將他壓制得死死的。他的脖子已經被羽穆珩劃破了,血染紅他燙金的衣領,若是那劍再狠一分,他怕是便會血流如注了。
“放了她。”
虎符雖然重要,但是凌休已經是大葉的太子。他不會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換那要從大酉腹地拿出來的金銀財寶。
當侍衛將葉子依抱了過來的時候,羽穆珩卻沒有放開凌休。讓莫穩去接了葉子依,羽穆珩抓住凌休的衣領,將他的背重重一踢,而後在裸露在他面前的凌休的脖子下方,用劍劃出了一個字,纔將他推去那些侍衛之處。
在凌休的脖子下方,赫然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大大的“鼠”字。其實羽穆珩本想劃小些的,但奈何這“鼠”字筆畫太多,只能劃得大些,纔看得出來。
小心翼翼地將蜷縮着的葉子依放在自己的腿上,羽穆珩冷笑着看着慌亂地讓侍衛看字的凌休,而後笑道:“凌休,乃一隻老鼠也。只知道行些小氣污穢之事,大葉怕是要亡於你手!”
他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劃了一個鼠字!
凌休的臉色越發陰沉,他這筆畫劃得很深,都不知道那些祛疤的藥膏能不能抹掉。若是讓他凌休這一身都帶着一個“鼠”字,那比殺了他還不如!
“給我殺了他們!”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凌休的牙縫裡咬出來的,可見他對羽穆珩的恨意。
可羽穆珩雖然只帶了幾個人,那卻都是和他經歷過戰場,殺伐果決之人。就凌休的這一隊侍衛,他們還不太放在眼中。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們幾人就擺脫了侍衛的糾纏,帶着葉子依朝着乾州的方向而去了。
凌休看着他們遠去揚起的塵土,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羽穆珩,你給本宮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