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說完要說的話,卻先被皇后打斷了:“若想進宮是必須要淨身的,否則宮中那麼多嬪妃宮女,你就算不怕,她們也怕被污了名聲!這事兒,沒得商量。”
這一次,羽常鎏也覺得皇后說的有道理。宮中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他的,萬萬不能被別人毀了名聲啊!所以內宮之中,連侍衛都是太監,皇家的血脈容不得半分污染。
如此一來,翌晨便是憋紅了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他轉過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葉大人,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羽常鎏,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好,奴才甘願淨身!”
好魄力!看來這翌晨公子是想做秦國的趙高,清朝的李蓮英啊!內監的權力有的時候真的能被人忽略,這翌晨公子有此膽魄想來也不是普通人,他今日的種種作爲,那種不是鋌而走險呢?
不過他贏了,至少現在看上去是贏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近皇上的身邊。
走了一個順公公,又來了一個翌晨。皇城之中的風波從來都未停下過。葉子依看着有些失落的葉大人,心頭卻覺得好笑。這樣一個翌晨公子,能讓這麼多人在意到他,真是比女人還可怕。
甚至都沒有等到會宮,皇后就下令若翌晨想伺候皇上,那麼他就必須立刻接受淨身。從那一日開始,葉子依就再未在葉大人身邊見過他。聽說他被淨了身,如今只能躺在牀上養着。
但是看羽常鎏的態度,也並非那麼在意翌晨。或許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好玩罷了,反正他的身邊根本不缺翌晨這樣主動送上門來的人。
還有一日便能上山了,一早羽穆珩和葉子依就被羽常鎏叫了去。目的,自然是爲着皇陵的兵符。既然都來了皇陵裡,皇上自然心心念念地惦記那塊石頭。
見着羽穆珩和葉子依進了帳子,羽常鎏也是盡力堆出了笑容:“都坐吧。今日找你們來,是有一事。朕想親自前往皇陵查探神石是否安好,最近大酉出了太多的事情了,朕想知道這些是不是天意。”
天意?天意就是一塊隕石的意思?
葉子依沒有說話,而羽穆珩卻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既然父皇這麼說了,等到了皇陵,兒臣會親自啓開皇陵,由父皇帶着阿焯進入皇陵,且看看神石是否安好便是。”
就連葉子依也覺得十分詫異,爲何今日的羽穆珩這麼好說話?
而羽穆珩在說完之後,只是繼續道:“兒臣只有一個請求,請父皇收回兒臣手中所有的權利。如此一來,方可保珩王府相安無事。兒臣只想,自己的妻兒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聽了這話,羽常鎏的臉色也是變了變。他踟躕了一下,眯了眯眼,似乎不大相信羽穆珩:“你當真肯放了你手中的權力?你可知道,若你要反,朕是沒有辦法的!”
或許這是他們父子第一次把話說得這樣公開,然而他們兩人的情緒卻都比葉子依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羽穆珩只是冷冷一笑,而後直視羽常鎏的眼:“父皇一早就想兒臣死,不過忌憚兒臣手中的權利,所以只是把兒臣弄殘罷了。如今兒臣不要權力了,只求一個安穩的生活,父皇當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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