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和馬祥生就那麼站在瘦瘦單單的杜月笙後面。
後面的門人們一聲斷喝:“跪下!”
李福全已知道要死了,心中安徽人那股子狠勁又起了點,他不屑的瞟了後面的人羣一眼:“死就死而已!要殺快殺!折磨爺爺不是好漢!”
後面的人大怒,上來就要踹倒他。
杜月笙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人羣,人羣被他那眼光一掃,全都不知道怎麼了的,安靜了下來。
杜月笙這纔回了頭來,恭敬的對着黃金榮和老闆娘一個作揖:“老闆,老闆娘,月生幸不辱命,祥生哥鼎力捨命相助,我們回來了。”
黃金榮心裡是滿意極了。
沒等他說,林桂生已經笑的眉開眼笑的:“坐,坐!半月不到爲黃公館立了兩個大功。月生你坐下說話。祥生你也坐!”
“規矩怎麼可廢?”
杜月笙害羞的笑了笑,拒絕了老闆娘的客氣。
黃金榮大笑着站了起來,親自按着杜月笙的肩膀:“坐的,你坐的!我黃金榮在上海灘上走了這麼久,你月生如此了得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堂堂黃麻子連給你坐都不肯,如何還有臉在外邊行走?坐!祥生,也聽話。”
沉吟了下,黃金榮忽然看着李福全:“算你是個漢子,坐!”
“老闆好氣度!”
杜月笙唰的站了起來,真心的對着黃金榮說道。他是感嘆這上海灘上能夠留下名字的前輩豪強們,果然沒有一個是等閒。要殺自己的人在面前,卻給他坐!
好氣度!
他的真心誰也聽的出來。
門下人現在誰還說他三道他四的?放眼這麼多人馬,誰單槍匹馬的敢去爲老闆擒人得勝回?
江湖中人從來佩服好漢!
大家看向杜月笙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嫉妒,有的,只是恭敬!鳥啊,人家鳥啊!怎麼能夠不服?
杜月笙的恭維黃金榮聽了心中更是舒坦!
李福全也沒再橫什麼,坐就坐吧,他奶奶的,黃公館真是舒服,這沙發,這大堂!不是你們出了個杜月笙,哎……
他坐下了,沒有說話。
黃金榮笑眯眯的也坐了回去,又對站着的杜月笙虛虛的壓了下手,看他坐下了,才問道:“月生啊,給我講講,你是如何辦事的。”
“恩,祥生講吧,月生,你先喝茶休息下。”
可憐拉着黃包車拖了兩個人回來的馬祥生,給偏心的老闆娘一句話,硬生生的給憋在了那裡。委屈的一雙牛眼鼓了鼓。一頭的汗水全出來了。
那副樣子逗的黃金榮和林桂生笑的前俯後仰的。林桂生難得的在門人們面前露出女兒姿態的吐了下小舌頭,居然給祥生陪了罪來:“祥生也喝茶,算我說錯了行不?別鼓眼睛了,咯咯!”
黃公館裡又是陣大笑聲。就連坐在一邊等死的李福全,也沒心沒肺的咧了下嘴巴。
馬祥生憨厚的摸了下腦袋:“老闆娘你不是罵我麼?這次真的是月生兄弟,我算服了他了!呃,我,我真的先喝口茶水啊。”
說完,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來,咕嘟咕嘟連着葉子也胡亂整了下去,然後匆忙的一擦嘴巴,在大家再起的一片笑聲裡,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
所有人聽了向來說話沒個謊的馬祥生的話,再看看一片垂頭喪氣的李福全。全呆了。
如此手段?!真個單刀赴會!
就連黃金榮也直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在那裡一臉靦腆的杜月笙:“月生,你自己也說道說道,你,你小子怎麼想的。”
“我?”
杜月笙不大好意思的支吾着:“祥生哥不是說了麼?”
“不行!你要說!”林桂生蠻不講理的逼了起來。
黃金榮也點了點頭:“說,我要聽你說你如何想的。”
杜月笙無奈的翻了下眼睛。
只好老實的說了起來:“老闆不是已經安排人打聽好了麼,他喜歡洗澡,每天都固定的在那個地方洗澡。我就去了啊。在池子裡,光,光着身子,誰帶的了傢伙呢?”
“那你是如何帶的?”林桂生咯咯笑着,作狹的上下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畢竟是少年心態,又這麼多人面前,臉嫩。
唰的一下子紅了,直起了脖子嚷嚷起來:“老闆娘,莫瞎想哦,我是藏毛巾裡的。刀子是偷的弄堂口剃頭師傅的。和籌子一樣大,我又刷了點墨水上面,誰看的出來?”
黃金榮看着這個孩子那副惱羞的樣子,撲哧一聲,一口茶水噴了一地,咳嗽着指着也在那裡喘氣的林桂生:“人家還是個孩子,你這個婆娘!”
那邊林桂生已經笑癱了,只在沙發上喘息了起來,花枝亂顫裡迷了一屋子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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