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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於公會大廳現身。
不久,迷宮村落的守衛隊長帶着衛兵把劍架在「老法師」的脖子上,押送到大廳,後面還跟着梅拉尼以及「即興地圖」冒險者小隊。梅拉尼的表情複雜,因爲她當時明明一腳踹穿了老法師的腦殼,確認過,死得不能更透了纔對。老法師雙手舉着一副投降的姿態,直視着你。
他……爲什麼還活着?又爲何跑到這裡來?
“尊敬的會長大人,我……”老法師努力做出一個微笑,“我是來代表「赫拉然」講和的。從城門好端端的走進來,沒有任何抵抗,帶着誠意。之前的戰鬥你們一個成員都沒死,但我們卻損失慘重,安東尼奧·辛和另外兩個17級法師都犧牲了,勝負已經非常明顯。說到底,你我雙方根本沒有什麼死仇。據說,您曾與希爾瓦娜女士講和,證明您是位能夠交涉的領袖。”
彷彿注意到你在上下打量,他解釋說自己之前用了9環死靈系「靜滯克隆術」,死後立刻從提前準備好的克隆體復活。他有好幾個克隆體,製作需要兩至四月。安東尼奧·辛原本也有克隆體,但被子精蜥蜴徹底拆毀了整座培養室,而且暗殺貴族罪名已定,無法復活了。
赫拉然願意講和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們被西境驅逐了,在王國處境越來越不利。
“如果您接受我們的講和,赫拉然願意向您銷售「許願術」增加屬性值。”
銷售?
“貴領地也有一位17級法師吧,他可願意把自己的「許願術」賣掉?畢竟會掉大量經驗呢。”老法師回頭瞥了一眼高塔。確實,宅法師寧可把自己製作的藝術品轉手,也不曾賣自己的許願術。“如果您能讓我們使用貴領地的競技場,就幫了大忙了。”
競技場?
你回頭看向海瑟薇,她附耳低語解釋說,大概是赫拉然消息靈通得知你的競技場不死人,這是大法師們安全賺取經驗填補許願術損耗的好方法。倒是精明。
“請不要攻擊,我現在就送您1點力量值。”老法師以不激惹衛兵們的慢動作,對你施法「許願術」,一股強大能量涌進你的體內,“許願最多可以單項屬性累積+5。如果您資金充裕,有空的大法師每人每天都可以賣給您1點屬性值。只是,非常昂貴,萬金起價。”
哈!
來來來,盡情來!來把你的六環屬性全部加一遍之後,再給其他人也全加,反正小凱爾會報銷!
老法師鬆了一口氣,衛兵們也漸漸放下武器。
老法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即興地圖」,對你說道:“感謝大人。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找這位「拉斐爾·辛」先生。”
“呃?”矮人隊長和半身人都怔住了,轉頭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同伴,只是女術士已經料到了。
拉斐爾擡起手阻止道:“不用繼續說下去了。我不需要。”
“拉斐爾·辛先生,您的父親──安東尼奧·辛不幸去世,雖然罪證確鑿,已被削爵,您已經無法襲爵了,但他留下的部分合法遺產託付由我轉交。”許多人都找老法師辦事,因爲他真的是相當有責任心,異常守約。想當初,他守小凱爾的合約一守就是好多年。
老法師遞給拉斐爾一張王城銀行的票據,很多個零。
拉斐爾將票據撕得粉碎:“我說過了,不需要父親的任何東西。他的爵位、遺產或那扭曲執着的升爵意志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說罷推開衛兵們,頭也不回的離去。女術士扶額迅速追了上去,矮人和半身人也緊隨其後還高喊着「什麼男爵之子?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老法師尷尬的笑了笑,對你行禮:“感謝大人的寬容仁慈,我向您保證,「赫拉然」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對您有任何不敬的想法了。我現在必須去履行安東尼奧·辛生前的囑託了──說服他唯一的兒子,想辦法光宗耀祖,即使無法襲爵也要爭取一個爵位。告辭。”說罷,老法師去追拉斐爾了。
王國最大的奧術協會「赫拉然」如今仍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現在沒有主基地、沒有領袖、沒有運行管理組織結構,殘存人員分散在全國各地,具體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有多少資金沒人說得清。已經死絕的赫達維爾奧術協會,就是加入赫拉然不久的新秀跑到五巷海灣強勢自立門戶,全國各地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了許多小的奧術協會。
你之前同意了西境驅逐計劃,無形中導致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態──西境的「赫拉然」高手們不得不轉移陣地,與其他舊友重新接觸。整個土崩瓦解的龐大協會正在嘗試凝聚。
“會長,我是否曾經說過二代非常看重「掌握先機」?”海瑟薇眨了眨眼,彷彿這纔回過神來,遞給你一張扣壓下來的委託單,寫的是「搜索分散在各地的所有赫拉然17級以上的大法師,拉攏至五巷海灣市場旗下,或擊殺。發佈人:小凱爾」”
你望着失落的梅拉尼,問她現在有沒有空?
“如果是您問,永遠有。什麼吩咐呢?”梅拉尼問完之後,被你拉着手走向傳送陣,歪着頭,猜不到是何事。
幾經轉折,
你和梅拉尼來到了王城的巨大城門吊橋前,人山人海依舊。
兩個目的:帶着梅拉尼買武器哄哄她,此外,你打算避開公會辭職的一幕──如果有人打算離開,你攔不住,就算是生命女神都無法讓所有人都喜歡她。辭職書直接交給海瑟薇即可,等你回去就知道結果了。
梅拉尼幾乎沒來過大都市,尤其是白天。她像土包子般不停的四處張望,嘴角保持飛揚的狀態。她苦笑着婉拒了品嚐排長龍的小吃,然後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要隨便靠近神殿方向比較好,她摸着下巴盯着街上巡邏的衛兵,琢磨着那些黃金重鎧究竟有多少實用價值,思考着王城裡哪些政策是迷宮營地可以套用學習的。
順着擁擠的人潮,你們漸漸來到了黑街的入口,依然有且只有國王的情人在守門──按照潼恩的說法,這個小丫頭實際上就是整座黑街地上地下建築本身,她就是一座人化的建築。那怪當初拳腳那麼兇狠。即使用許願術,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血才能實驗如此效果,勞米都做不到。
臨近中午,黑市沒什麼人。
沿着狹窄蜿蜒的石階,拐進地下黑市,燈光昏暗,你和梅拉尼租了一輛形狀猶如大型蜘蛛的構裝體,可載客後面還能運貨。六條金屬腿平穩的在地上甚至牆面移動,依靠三環包圍的座椅保證乘坐者不會掉下去,很奇怪的代步工具。
情況和上次來時不同了,一路看到任何喜歡的東西都是買買買。
梅拉尼武裝到了牙齒。
一對+2的異種武器,看起來像雙頭匕首,只不過是月牙形狀,弧彎裡帶齒狀尖刺;一對+2的精金爪套,類似武僧的金屬拳套只不過是用來武裝她的指甲,畢竟天生武器硬度不那麼理想;她找人在自己的裙襬邊緣暗藏了一圈利刃,轉身時頗有一種鋸條的即視感;鞋子加裝了毒刃;十幾把銀製飛刀;一件附加光耀傷害的繩鏢錘,她真的很喜歡異種武器。
全部有詛咒,僅對她自己無害。
午餐她在黑街飽餐了一頓……真是賣什麼的都有。你則回到王城街道,一路品嚐美味小吃直到奧法騎士公會門前,然後進去蹭正餐,反正那裡的會長很喜歡你。
難得的放鬆,梅拉尼坐在公會的女職員們堆裡講述很久以前流傳的故事,只有永生者纔可能所見所聞的離奇故事。梅拉尼喜歡管理領地,樂此不疲,但距離上次小憩已經不記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誰會討厭放假呢?王城裡洋溢着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彷彿整座城都在宣稱「如果這裡會出事,哪裡都不可能安全了」。尤其是當毀滅公爵忙於西北境豺狼人戰役的如今,更是洋溢着祥和。
“斯瓦耐至今還活着絕對並非歸結於他的強大,只有三個原因。”奧法騎士會長在訓練邊教你些新技巧邊聊起了毀滅公爵,“第一,有個臭不要臉的腦殘反派,有助於其他勢力更加團結,聰明人都清楚這一點;第二,有個臭不要臉的拖後腿同伴,依蘭德團長、聖西西朗老大、瓦爾教皇纔不會一家獨大掌控王國;第三,有個臭不要臉的邊疆屠夫,很多棘手的戰爭才更容易取勝。希望斯瓦耐活下去的人遠比想殺他的人十倍還要多。”
是啊,
現在你身邊就沒有反派,確實各種難受。早知道留安東尼奧·辛一命,或者波爾茨也好。
你整個下午都賴在奧法騎士公會的訓練場,彷彿不想回去似的。誰知道究竟有誰的辭職書正擺在你的辦公桌上呢?
於是,黃昏時分,你把心情轉好的梅拉尼送回了迷宮村落,然後直接到了孤島神殿的會議室。
海瑟薇對你微微行禮,沒有說究竟誰辭職了。
至少朱麗安還在,她已經準備好了幻影會議。
洛霍約也對你微微行禮,就像今早沒坑過你似的,站在你的座位旁邊。
之前「中小集散」提議的降低茶葉稅率的提議今天已經4/5票通過,他們成功了。東境幾位貴族的臉色很不好看,但似乎已經習以爲常。
你提議的在「紫藤鬼嶺」重建冒險者公會並納入分會管理的提議,通過率出現了變化──中南境和中小集散有幾名貴族表示同意,看樣子賄賂正在推進中,效果顯著。
忽然,東境一名貴族把手按在桌上,發言道:“畢竟提議涉及西境,我們也不是不能鬆口。子爵大人方便時能否聊一聊?”話音剛落,西境的幾名貴族瞬間坐不住了。把冒險者公會建在他們周邊可不是小事,西境貴族不可能同意的。
“我們這邊也有一件「中事」。”
北境忽然發言,
“戰事出現了少許變化——我們需要三天之內越境追擊豺狼人。”
“絕不可能!你這根本不是「中事」,而是「大事」!”西境的一名貴族猛地拍桌而起,“你知道自己在提議什麼嗎?是在提議「引發戰爭」!這將直接引爆王國跟西北方向的三個小國的外交危機!”
北境貴族呸了一口:“你也知道是「小國」?他們早就被豺狼人禍害的家國不復,外交危機,怕那個做什麼?辛苦打仗的是我們的斯瓦耐公爵大人,是我們北境。老子也就是按規矩知會你們一聲,愛他媽同意不同意。”
“……你!”
“我就想看看,我們緊跟斯瓦耐公爵的腳步越境追擊,誰能奈何?哈。”北境冷笑幾聲,補充道,“再說了,我們有充足的理由三天內必須越境。”
不可能,我們不同意,這是叛國罪,是危害王國安全的重大犯罪行爲!這會給不安分的沙國發兵的大義!沙國會以支援鄰國的大義起兵的!──許多貴族都如此咆哮着,原本安靜的會議突然變得喧譁吵耳。
爭執聲隨着中南境的貴族擡起手而消失。
中南境看着西境的和北境的,淡淡的發言道:“本來打算過陣子才說的,好吧──我也有一件只涉及自己的「小事」。新侯爵將發兵,前往西境邊疆,駐守。”
“胡鬧!這明明是「中事」!”
“我們是受到了依蘭德團長和陛下的指示,時刻準備着抵禦沙國從西境的入侵,有王詔在手。如果三天後毀滅公爵率軍越境,侯爵大人也會同時發兵前往西境。我們,嘿嘿,也只是「知會」你們一聲罷了。”
洛霍約搖了搖頭,嘆道,防守沙國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爲有南港、西境、西北境三條路線全接壤,若真打起來只能主動出擊直殺腹地方能取勝。問題是,賠本買賣啊……沙國土地太過貧瘠了。
海瑟薇緊鎖雙眉不語。她還不知道你已經偷看過她的筆記了。
你打算如何迴應統治層會議?
A,鶴立雞羣,同意北境追擊
B,隨主流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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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鶴立雞羣,同意中南境發兵
2,隨主流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