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從門外衝進幾名身穿紅色捕快服,手拿鋼刀和鐐銬的衙差,二話不說,朝劉小東和驅塵衝去。看他們這架勢,不知道還以爲是搶劫的呢。
“住手”蛟龍大喊一聲,今天這事來的蹊蹺,自己明明沒有露面,他們怎麼會發現自己。要知道,蛟龍每次出門都會把自己變到最小,氣息收斂到接近於無。這種狀態的蛟龍,就算是出現在這些老百姓面前,也只會被當成一根樹枝,然後不再理會。
但盡然這些官差都已經找上門來,那麼蛟龍也就不能再躲藏了。
只見蛟龍從房內飛出,懸浮在中年男子的面前,沉聲說道:“是誰派你來的?”
此時,俠客服男子的表情倒是精彩萬分,一會心驚,一會興奮。這人姓洛名清司,嚴格來說不是本城的捕快,而是新任知府高薪聘請來的保鏢。其實也就是高級打手。畢竟異地做官不是太容易,那個新到任的知府不帶一兩個忠心又本領高強個心腹手下。
這日,洛清司聽到縣衙來一老漢舉報,說在一處院子裡見到了惡蛟。閒着蛋疼的洛清司立刻興奮起來,看來要賺一筆外快了。至於要是被惡蛟吃了之類的問題,則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城裡怎麼可能會有惡蛟呢?肯定是那個老漢老眼昏花,看錯了。到時候兩頭訛上一筆,這個月的酒錢就到手了。
興沖沖的洛清司帶着一幫衙役來到老漢所說的地點,一切都很順利,尤其是聽說院裡的幾人還是外鄉人的時候,洛清司就更開心了。
不過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眼前就出現一條惡蛟。看來這下要完。不過考慮到惡蛟的體型,洛清司又忍不住慶幸。自古以來就有凡人殺死惡蛟的傳說,說不定今天我洛清司就是這個傳說的新締造者。
想到這裡,洛清司拔刀就砍。自幼習武的他對自己武藝非常自信,自己內力深厚,刀法純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好手。要不是欠了一大筆賭債,現在還在江湖上逍遙快活,誰會成爲江湖中人眼中的朝廷鷹犬。
眼見這灌注內力的一刀就要把惡蛟一劈爲二,可惜事與願違,刀還沒有劈下,自己就被一股憑空出現的水流衝飛數丈遠,跌落在地。那道水流衝擊性極強,洛清司只感覺五臟六腑移位,肋骨斷了好幾根,一時間盡然爬不起來。看來傳說不是那麼好成就的。自己在縣衙好好的,幹嘛要來趟這趟渾水啊,洛清司現在那個悔啊,看來今天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
周圍的衙役見這位平時武功高強,眼高於頂的知府護衛,一個照面就被掀翻在地。哪裡還不曉得惡蛟的厲害,現在還抓什麼人,紛紛向大門跑去。
蛟龍又豈會讓他們就這麼跑了,也不見蛟龍有什麼動作,被踢掉大門的門框突然升起一道冰牆。幾名衙役跑的太急,一個剎不住腳,紛紛撞到堅硬的冰牆上。最前面的那個倒黴蛋,頭上破了好大一個洞,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流。
“龍爺爺饒命,龍爺爺饒命。”這時有反應比較快的,見逃無可逃,急忙轉臉朝蛟龍下跪求饒。其他衙役見狀,便有樣學樣,紛紛下跪求饒。
蛟龍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飛到洛清司面前。開口問道:“是誰告訴你本王在這裡的?”
“我說,我說。”洛清司被蛟龍盯得害怕不已,生怕蛟龍突然咬他一口。費力的向後挪了幾下,這纔開口說道:“就是在這條街賣包子的陳老頭告訴我的,我都說了,你就放了我吧。”
‘陳老頭’。這陳老頭有什麼特殊之處麼,居然可以發現收斂氣息之後的蛟龍。
地上的洛清司見惡蛟陷入沉思,沒空理會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似陷入了思想掙扎。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般,運氣全身的力氣,跳起來,雙手成爪狀,要去扣蛟龍的眼珠子。
不過可惜的是,他太低估‘惡蛟’了。在他動起殺蛟心思的那一剎那,蛟龍就被他所散發的殺氣警覺。
盡然他想殺自己,江濤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龍嘴一張,龐大的火球瞬間籠罩洛清司的全身。不過幾秒鐘時間,這個有一米八的大漢瞬間變成了一堆灰燼。
蛟龍轉頭,面相門口的一班衙役。“你們認識那個陳老頭麼?”
這一班衙役,見惡蛟一口火就把武林高手燒成灰燼,早就嚇破了膽子。對蛟龍的問話,哪裡不敢聽從。當先,就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衙役出聲說道:“龍大爺,小的知道。”
“那你就說說吧!”蛟龍語氣不變,平靜的開口說道。
“是,是,蛟龍老爺。”這衙役先是平復了一下心情,壓下心頭的恐懼說道:“龍大爺,那個陳老頭全名陳發元,在前街賣包子已經有十幾年了。前些年死了婆娘,兒子偷東西被髮配充軍,現在一個人住。”
這衙役說的也算詳細,“那你知道他爲什麼舉報本王,他一個人也不需要那麼多銀子吧?”在江濤想來,這老頭都快入土了,身邊又沒兒沒女,舉報自己還容易招蛟龍報復,這陳老頭得了失心瘋不成。畢竟古人對神鬼之事,一想是敬而遠之的。
“龍大爺有所不知。”這衙役大概是緩過來了,越說越順溜。“朝廷規定,只要有一百兩銀子,就可以贖回不是犯了重罪的犯人回家。這陳老頭是想救回自己的兒子,所以才鋌而走險,冒犯龍大爺。”
“那他有沒有說是怎麼發現本王的?”這纔是蛟龍真正關心的。
“這……”衙役猶豫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憶,好一會才繼續說道:“當時我也記不清楚,好像是今天早上他出來擺攤,聽見這個院子裡有動靜,所以前來看看。”說完還小心擡頭打量蛟龍的表情,生怕蛟龍不滿意,一把火把他也燒了。
這句話蛟龍聽着直搖頭,先不說蛟龍殺怪是在半夜。那時候宵禁,一般的百姓根本就不出來。就算出來偷窺,也會被蛟龍感知到。算了,想這麼多幹嘛,直接去找那個陳發元不就完了。
想到這裡,蛟龍看向衙役問道:“那麼。這個陳老頭現在在哪裡?”
“在縣衙。”這次衙役回答的非常快,用肯定的口吻說道:“舉報龍大爺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我們把他留在縣衙,讓兩個兄弟專門看守。”
“盡然如此……”蛟龍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我們走,去縣衙。本王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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