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在臺上唱着唱着就見一位少夫人突然衝上來,一把揭開我的面紗,然後就愣在那裡,臺下的一位老夫人衝她喊道:“還不快下來,站在那裡幹什麼,丟人現眼得很。”杏花如實說道。
“你說揭開你面紗的是位少夫人?”
聽她如此說,媚娘心裡一驚,難道自己來燕春樓的事被人發現,杏花嘴裡的哪位少夫人一定指的是高月,那老夫人一定就是尚書夫人。
看來是高月帶着尚書夫人來燕春樓的,她一定是想當面揭露自己來燕春樓唱曲一事,肯定是想讓尚書夫人再次把自己趕出尚書府。
媚娘撇了撇嘴,幸好自己今天嗓子有些沙啞,臨時換杏花替自己爲客人們唱曲,要不一定被她們逮個正着。
今天早晨,媚娘換好衣服,坐到臺子上,正要開唱,覺得嗓子有些發癢,試了試嗓子有些沙啞,便不好意思的衝大家說了聲:“大家稍等一下。”
媚娘下臺後,直接回了換衣間,小茹看媚娘回來,也隨後跟了進來。
媚娘看着小茹說道:“小茹,你聽我的嗓子,怕是今天不能彈唱了。”
“可姐姐,那一大幫的客人怎麼辦,他們會不會不答應?”要知道胡媽可是收了人家每人十兩銀子的。
“你去叫杏花過來。”這幾天媚娘都有教杏花彈唱曲子,媚娘之所以教杏花唱曲,不但是因爲她的容貌和嗓音和自己的有幾分相似,最重要的是杏花喜歡唱曲,懂些音律,媚娘見她有時候聽自己唱曲很癡迷。
不大會小茹便把杏花叫進媚娘屋內,媚娘看着進屋的杏花說道:“杏花,我雖然教你唱曲沒幾天時間,但看你進步很快,我記得以前你也經常聽我唱曲,我相信你也能模仿一二,不如今天就換你來爲客人們彈唱如何?”
“不要姐姐,我是真的不行。”杏花推辭道。
“你也練了這麼多天了,該是時候上場了,我今天嗓子有些沙啞,不能唱曲,不如換你上場爲客人們彈唱?”媚娘建議道。
“姐姐,我真的行嗎?”杏花猶豫道。
“我說行就行,來我們換了衣服,蒙着面紗誰也看不出你是假冒的。”媚娘提醒道。
二人換好衣服,杏花換上媚孃的衣裙,蒙了黑紗出來,走到臺上,看到客人們並沒太大的反應,於是便大着膽子彈唱起來。
媚娘看着杏花說道:“妹妹,今天我要感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你也看到了臺下那麼多客人,他們可都是付過銀子的,要是我不彈唱,恐怕他們一生氣把我們燕春樓砸了也說不定。”
“姐姐我也要感謝你給了我這次機會。”
兩個人正在說話,就見胡媽推門進來,胡媽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媚娘說道:“媚娘,這幾天累壞了吧!”
媚娘看胡媽媽沒有離開的意思,忙說道:”胡媽我想和杏花單獨談談,你可不可以先離開會?”
見媚娘想支開自己,胡媽笑笑:“我正好有事,先走了。”
看胡媽離開,媚娘從懷裡摸出那張一百兩得銀票說道:“杏花給你,這張銀票應該屬於你的。”
見媚娘要給自己銀兩,杏花忙推辭道:“姐姐,這銀子是屬於你的,杏花只是借你的名聲而已。”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哪個夫人已經當衆揭開了你的面紗,你已經是以真容貌示人了,今後也不用再蒙面紗彈唱了。”
“姐姐的意思是?”杏花不理解媚娘說此話的意思。
今天來燕春樓揭開你面紗的那個夫人,就是尚書府的二夫人,臺下叫她的那位老夫人,就是尚書夫人,她們都恨不得早一天把我趕出尚書府,她今天回來燕春樓,一定是知道我來了這裡,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一定會被她們當着客人的面臭罵一頓,還會被趕出尚書府。所以這銀子你是一定要收下的,從明天開始由你來唱曲,待會我和胡媽說一聲。”媚娘說完把銀子硬塞進杏花手裡。
“這銀子我真的不能要。”杏花還要推辭,
“好了,你且收下,去吧胡媽叫來,我有話和她說。”
不大會杏花和胡媽作伴進來。媚娘看着胡媽說道:“胡媽,媚娘從今天開始就不能再來燕春樓唱曲了。”
胡媽一聽媚娘說不能來燕春樓唱曲了,忙問道:“媚娘爲什麼呀?我們不是說好十天的嗎,現在纔剛剛七天,還有三天呢。虎媽向你保證只耽誤你三天時間,三天一到,我就再不提唱曲的事,你看如何?”
“胡媽,我真的不能再來唱曲了,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婆婆,尚書夫人今天都有找到燕春樓來了嗎?”媚娘無奈道。
“你的婆婆,來過燕春樓?”胡媽瞪了瞪眼,自己怎麼沒有看到。
“你難道沒有放進來女眷?”
胡媽想了想道:“是有兩位夫人嚷着要進來找兒子。”
“她們不是進來要找兒子,那個老夫人是來找兒媳婦的,那年輕一點的是二房,她不知從哪聽到我在這裡唱曲,帶着婆婆來攪局,估計想大鬧燕春樓,怎乃我今天嗓子有些不舒服,讓杏花替我爲客人們唱曲。”
胡媽眨了眨眼問道:“你說什麼?今天是杏花獨自一人爲客人們唱的曲?是真的嗎?我可沒聽客人們說唱的有哪裡不好,”
聽胡媽如此說,媚娘高興道:“胡媽,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胡媽裝糊塗道:“我同意什麼了?”
“同意由杏花來代替我爲客人們唱曲。”媚娘知道胡媽是故意的。不過沒辦法,只得耐心解釋道。
胡媽嘆了口氣道:“不同意又怎樣,你婆婆都找來燕春樓了,難道讓她把你趕出來尚書府我才肯罷休嗎?你好得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我怎麼忍心把你再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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