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曦若拉着蔚戍雋的大手從屋裡走出來,當大家看到蔚戍雋與舒曦若兩人的耳朵時,都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他們知道,這絕對是舒曦若的主意。
“我要當雋哥哥的新娘。”舒曦若揚着臉對蔚雨欣說道。
蔚雨欣眨着大眼傻愣愣的呆在那裡。曦若說什麼?
蔚振元看了看義子,又轉頭看了看舒曦若。蔚戍雋的心思他們早已經瞭解。可是舒曦若呢?她剛十歲,她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嗎?
舒曦若明白蔚振元的想法,開口說道:“大舅,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曦若,你還小啊。”蔚振元不知道怎麼說好。
“我是小,可並不代表我不明白婚姻的意義。”舒曦若的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蔚振元。
“婚姻是一輩子的承諾,是白頭偕老的堅持。是不離不棄的信念。是甘苦與共的相守。是兩個人相伴一生的幸福……”此刻舒曦若的臉上露出那不符合年齡的成熟,那麼認真,那麼執着。
所有的人都因爲她的話而呆住。這是一個十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這是她能體會到的嗎?
蔚振元拉回思緒,乾咳了聲:“曦若,這件事等你長大些咱們在談好了。”
“隨你們怎麼想,我這輩子只嫁他一人。無論什麼都不會改變。”舒曦若環視滿室的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堅決。說罷,拉起蔚戍雋離開了這裡。
隨着兩人的離開,呆愣的一屋子人才慢慢緩過神來。
“大哥,那些話是曦若說出來的嗎?”蔚振方滿臉的不敢相信。
“曦若要嫁給戍雋?她剛十歲啊?怎麼就會想到嫁人了?”蔚雨欣還是想不明白。
蔚振元聽着滿屋子的人在唧唧呱呱,低頭沉思。剛纔舒曦若話語與神情,都給了他很深的觸動,這是一個孩子能想到的嗎?他的腦子已經有些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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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爲了向大家表明心意,舒曦若開始天天不離蔚戍雋身邊,無論他是在練功,還是在做功課。舒曦若與蔚戍雋就像是連體嬰一樣,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
對於他們的表現,大家也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蔚戍雋事事只聽舒曦若一人的,而舒曦若也早已表明態度,這些加進來超過一百歲的幾個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最後大家只有寄望於時間,希望等舒曦若長大後,能改變這個想法。可是事情真的能如他們所願嗎?
就在大家剛剛放下這件事後,從小醫治舒曦若的大夫,告訴了他們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舒曦若身內毒素髮作的時間,已經越來越頻繁,大夫弄來壓制毒素的湯藥,因爲已經服用太久,開始慢慢出現了抗藥性。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這些湯藥就會完全失去做用。
大夫的一席話猶如炸彈一般,炸在蔚家的每個人心上。大家又開始因爲這件事煩心了起來。
整個昆墨山莊都被一股壓抑的氣氛籠罩着。
這一天,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喝茶的時候,天邊傳來一聲響亮的話語。
“蔚振元……我來拿酒了……”
蔚振元聽到來人的聲音,蹭的從椅子上站起,眼裡露出興奮的光芒。
其它人也跟着站起來,聽那聲音,來人應該還在山下,他用的是傳音的方式在通知他們。
“相公,來人是誰?”白冬媛問道。
“赫連慶!”蔚振元的聲音裡有着難掩的激動。曦若有救了!
屋裡的其它人聽到蔚振元的話也都興奮的向外面張望。
不一會,一位青衣男子就從天邊縱身飛來,十幾丈的距離一眨眼的工夫就掠過,輕輕的落到了衆人面前。
只見青衣男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青衫鬆鬆垮垮的系在腰間,露出大半胸膛,長髮隨意的一挽,肆意披散在腦後。目光如星掃視着衆人,英俊不凡的臉上掛着不羈笑容。
“好你個赫連慶!這八年來你跑哪去了?”蔚振元朝赫連慶的胸膛重重的打了一拳。
赫連慶沒想到他下手會這麼重,齜牙咧嘴的揉着胸膛,“好傢伙,幾年沒見手勁大了不少啊。”
“快說,這些年你上哪去了?我派人到處打聽你的下落。可是一點音信都沒有。”蔚振元拉着他坐到一邊。
“呵呵……帶我兒子去塞外,住了幾年。鍛鍊鍛鍊那小子。”赫連慶拿起蔚振元手邊的茶水就一飲而盡。半天沒喝水了,渴啊。
“怪不得,在鸞昊國都打聽不到你的下落。”蔚振元點了點頭,不是他手下人能力問題,而是這個人根本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這叫他們怎麼找?
“酒呢?酒呢?你說的百年佳釀呢?”赫連慶提到美酒,兩隻眼睛頓時發出光芒。他心心念唸的美酒啊,在塞外住了那麼久,喝的都是極烈的酒,雖說喝着過癮,可還是少了些陳釀的香醇。
“你先住下來吧,美酒有的事。管你夠喝。”蔚振元拍拍他的肩膀。曦若的事,明天在說好了。
赫連慶看了他一眼,“好啊。那就住下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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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飯,蔚振元就把赫連慶拉到書房。
打開書房,就看到蔚戍雋與舒曦若坐在一邊等候。
赫連慶掃了一眼兩個孩子,在蔚戍雋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繞到了舒曦若的身上,不一會,臉上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蔚振元與赫連慶坐到一邊,蔚振元剛想開口,就被赫連慶揮手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蔚振元摸了摸鼻子,沒了聲音。
“你這些年找我,就是因爲她?”赫連慶的眼睛瞄了瞄舒曦若。
“是。”蔚振元點頭。
“呿,我說你好好的怎麼會想起要送我酒,還找了我這麼長時間。原來是有求於我啊。”赫連慶撇撇嘴。
“她是雨欣的女兒。”
“咦?她是雨欣的女兒?這麼大了?”赫連慶可算正眼的看向舒曦若。
“是,看在雨欣的面子上,你能答應救她嗎?”
“不救。當年我想娶雨欣,你都不同意。這孩子是雨欣跟別人生的孩子,我纔不要救情敵的孩子呢。”赫連慶把頭一拗,不再看人。
蔚振元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大手抓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