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舒曦若身前的蔚誠禮兄弟有所反應,舒曦若身邊的赫連葉就先忍不住了。
踏前一步抽出腰間的長鞭,就迎上綠衣女孩的軟劍。兩物一經相交,赫連葉的長鞭就纏住了綠衣女孩的軟劍,赫連葉單手往回一緊,綠衣女孩的軟劍就已經牢牢的控制住了。
“你放手!”綠衣女孩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卻又不甘心服輸,漲紅着臉對赫連葉吼道。
“我幹嘛要放手,有本事你放手啊。”赫連葉滿臉的得意。
“就是,有本事你就鬆開。叫什麼叫。”蔚誠禮在一邊幫腔。
“你們!”綠衣女孩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幫穎珊!”粉衣女子叫嚷。
沒等兩名男子衝到赫連葉身邊,蔚誠禮兄弟就先有了動作。伸出大手快速的在兩人身上一點,街上頓時多了兩尊雕像。
“你們想幹什麼?”粉衣女孩此刻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我們想幹什麼?這話應該是問你們纔對吧?”蔚誠禮等着雙眼直視着眼前的四人。
“我們……我們只想要那隻猴子。”粉衣女孩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
“我已經說過了,猴子是我妹妹的。不可能給你們。”蔚誠義的臉上沒有以往的笑容,對於這樣刁蠻任性的小姐,他是最反感的。
“那我們不要就是了,你們快鬆手!”綠衣女孩依舊與赫連葉僵持着。
“你先惹上我們的,一句不要了就想把事情解決?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赫連葉一臉的不忿,想要搶走雪球這事也就算了,她們竟然搶不到雪球還想出手傷人,這可真就是太過分了。
“那你們說怎麼才能放了我們!”綠衣女孩咬牙問道。她的手腕也被赫連葉的鞭子纏住,辮子上那一道道暗溝已經嵌入到她的皮膚裡,輕輕一動那就是火辣辣的疼。
“道歉!向我們道歉就放了你們!”赫連葉也不想刁難她們,只想要句道歉就好。
粉衣女孩看着眼前不能動彈的朋友,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赫連葉翻翻白眼,不去計較,轉頭看着手中接着的綠衣女孩,“你呢?”
綠衣女孩,滿臉漲紅,半天就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嗯?”赫連葉輕輕拉動下長鞭,綠衣女孩眉頭驟的一緊。強忍着心中的憤怒開了口:“對不起!”語氣裡滿是不願,哪裡有一點道歉的一絲。
赫連葉撇撇嘴,雖說不滿意,但也不在理會她們。一揚手收回了長鞭。看也不看兩人的走了回去。
綠衣女孩撫着手腕後退了兩步,轉頭看向蔚誠義,“我們已經道過謙了,解開他們的穴道。”
蔚誠義搖了搖頭,但還是給兩名男子解開了穴道。兩名男子板着臉走回女孩身邊。
“記住,下次不要這麼囂張。”蔚誠禮說罷,就轉身拉着蔚誠義往回走。
綠衣女孩原本漂亮的臉蛋,現在滿是憤恨的表情。眼底精光一閃,與粉衣女孩對視一眼傳達着某些訊息,後者會意的從腰間摸了一下,就揚手向蔚誠禮兄弟身上揮出。
可她的這一小動作剛巧被舒曦若看到,只見舒曦若一個閃身就從蔚戍雋身邊竄出,兩手一邊一個的推開蔚誠禮兄弟。可還是晚了一步,蔚誠禮的手臂被紮上外形尖銳似釘的兩枚暗器,暗器的表面還泛着悠悠藍光。
快速的在蔚誠禮手臂的大穴上一點,從懷裡拿出藥丸就塞進蔚誠義口中,隨後才解開穴道。轉頭怒視兩個女孩子,“傷人還敢使毒!”
看到舒曦若身上那滔天的怒氣,兩名女孩不由得咽咽口水。不再多言,私人轉頭就飛快的離開。
“哼。”舒曦若冷哼一聲,右手輕輕一揚,兩道銀光順勢就沒入兩個女孩身體裡。
兩個女孩根本沒有任何感覺,繼續加快速度離開。
赫連沐上前查看蔚誠禮的情況,猛的拔出暗器放到鼻下一聞,臉色不由得一變:“斷魂散!這兩個女子還真是夠狠毒的!”
蔚誠禮聽到‘斷魂散’三個字,就立刻黑了一張臉,“完了……我剛剛活了二十二歲啊!還有大把的青春還在等着我。我不想死啊!”
看到他那彷彿真的要死了的樣子,原本滿身怒氣的舒曦若,頓時豈不出來了,剩下的只有無奈。不理會街上人們的實現,舒曦若拉着哀嚎不已的蔚誠禮就往租住的房子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回到住處,蔚誠義一臉擔憂的看着還在抱着手臂哀嘆的蔚誠禮。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轉頭看向赫連兄妹,臉上雖是帶有憤怒的樣子,但卻沒有一絲擔憂,這是爲什麼?
“禮哥哥……你會死嗎?”單心兒紅着眼圈看着蔚誠禮。
“心兒……你一定要給你禮哥哥報仇啊!記住那兩個狠女人的樣子。以後見到他們一定要幫我殺了她們!”其實他蔚誠禮對生死之事從來就不放在心上,但如果說是死在什麼高手能人手中,他到也死的心甘情願。可現在因爲兩個臭女人的暗器,他就要掛掉了,怎麼想他怎麼不甘心啊!他還有好多好吃的沒有吃過啊……
心兒聽到這話眼淚立刻一對一雙的掉了下來,";嗚……禮哥哥不要死啊……";禮哥哥對她好好呢,平時有好吃的都不忘給她分一點。她不要禮哥哥死掉啊……
赫連葉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把單心兒攬到懷中安慰。
舒曦若也受不了的開口:“你死不了啊。”
一句話出口,出去不意外的赫連兄妹與蔚戍雋,蔚誠禮兄弟都是一愣,就連哭起來的單心兒也回過頭來,眼角掛着一滴晶瑩的淚珠,要掉不掉,樣子真是好不可憐哦……
蔚誠義懷疑的問道:“‘斷魂散’可是無解之毒啊。曦若你怎麼會說大哥沒事呢?”
赫連沐在一邊乾咳一聲,“對不起,上次說曦若的事情我忘記說這一點了。”
“你忘記說什麼了?”蔚誠義追問。
赫連沐這纔開口,把舒曦若現在奇特的身體情況告訴了蔚誠禮兄弟。
待赫連沐詳細的說完,蔚誠禮已經呆掉,蔚誠義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半晌,蔚誠義才消化了赫連沐所說的事情,“那也就是說,現在曦若想救的人,就沒有就不成的?想死的人,也絕對活不成?”
赫連沐點點頭。
“酷!”蔚誠義跳起來。“那這樣我們以後帶着曦若上哪都不用怕了!”
蔚誠義沒有理會蔚誠禮,轉頭看向舒曦若:“你剛纔給大哥吃的就是那能解萬毒的藥?”
舒曦若點點頭,從懷裡又拿出兩顆丟給蔚誠義與單心兒。“應該早些就給你們了,可是一時間忘記了。不過現在吃也不晚。”
蔚誠禮看到舒曦若給他們的丹藥,也湊到舒曦若身邊:“曦若,你也給我一顆好不好?”
“幹嘛?剛纔不是給你吃過了?你放心,吃過以後你就百毒不侵了。”舒曦若淡淡的說道。
“真的可以嗎?剛纔我不是中了暗器了?一顆就可以了?要不要再吃一顆比較保險?”蔚誠禮總覺得這樣的好東西吃越多越好。
舒曦若瞥了眼蔚誠禮,“給你是可以,不過我師傅說過,是藥三分毒,如果你吃後,出現別的什麼問題那我可救不了了。”
一句話,成功堵住蔚誠禮的嘴巴。蔚誠禮想了半天,又開口問道:“我真的沒事了?”
舒曦若揉揉太陽穴,“只要你不找死,活到七老八十沒問題!!”
“真的?”蔚誠禮還是想再確認下。
舒曦若咬着牙根,狠狠地說道:“如果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哦,那不用了。”蔚誠禮立刻離開舒曦若身邊。轉頭看向單心兒,“來心兒!讓禮哥哥抱抱。慶祝你禮哥哥我不用死了!”
單心兒剛跑出赫連葉的懷抱,就被坐在一邊的蔚誠義抓了回去。“心兒,既然他死不了,就沒什麼事情了,不用慶祝。”
單心兒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坐回原位。
蔚誠禮眨眨眼,曦若不理他,心兒也被誠義拉回去了,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赫連葉。
看到蔚誠禮的眼神,赫連葉甜甜一笑,“誠禮哥,如果你不怕我把鞭子招呼到你身上,你就抱我好啦!”
“呃……”蔚誠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就這麼招人煩嗎?怎麼都沒有一個人安慰他的?他剛剛中過毒哎!他需要安慰啊……
赫連沐難得好心的開了口:“誠禮,要不我抱抱你好了。”說罷就站起身來張開雙手。
蔚誠禮立刻跳的老遠,“呿,誰要抱你這個大老爺們。”鬱悶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一臉棄婦樣。
雪球爬到蔚誠禮的肩上,用那毛絨絨的小爪子拍拍他的腦袋,好似在安慰他一樣。
“唔……還是雪球好,來抱抱。”蔚誠禮抱過雪球,一臉的感動。雪球也安慰的還以輕拍。
其他人無語的看着這一人一猴在耍寶。
蔚誠義想到了些什麼,轉頭看向舒曦若:“曦若,你最後給她們丟的是什麼?”
“暗器咯。”舒曦若聳聳肩,不以爲意。
蔚誠義一擡眉頭,“也是淬了毒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舒曦若眨眨大眼,沒有回答。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有什麼錯嗎?
“那你用的什麼毒?”蔚誠義十分好奇那兩名女子會有什麼下場。
舒曦若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可那笑容裡卻滿是幸災樂禍。“百花散!”
“喝……”除去什麼都不懂的單心兒,其他人都猛吸了口冷氣。包括那原本與雪球抱成一團的蔚誠禮。聽到舒曦若吐出的這三個字,抱着雪球的雙手更緊了些。
‘百花散’,顧名思義,是用上百種花製成的。其中當然也包括毒花,味道奇香無比。讓人不自覺的想去嗅食。但事實往往都是,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的東西。味道也是一樣。中了‘百花散’毒的人,三日後,右手腕上便會慢慢浮現一朵嬌豔的薔薇花。七日後,身上的其他部位會接着出現各種各樣嬌豔欲滴的花朵。三十日後,中毒者全身上下便會佈滿花朵,且不會有一點皮膚原有的顏色。
而且紫中毒之日起,中毒者身上就會慢慢開始散發着花香。一日日的漸漸加重。三十日後,味道會變得最爲濃郁。但是過了三十日,中毒者身上最先出現花朵的部位開始一朵朵凋謝、腐爛、身上的香味也不復存在。會變的奇醜無比。花開花謝,同樣的三十天。錢三十天不痛不癢。後三十天生不如死。
都說見血封喉的毒藥比較毒,但是這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讓人更感懼怕。
“以後記得提醒我,千萬不要惹到你!”蔚誠義抖了抖肩膀。
“哼,是他們不仁在先,怪得了我嗎?”舒曦若一臉的不以爲意。像她們這樣隨便就能拿出要命的暗器來害人的人,根本就是視人命如草芥。這樣的人,留下他們就是個大禍害。她舒曦若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不再做聲,這樣的人,真的不應該留在世上禍害他人。舒曦若做的沒有錯。
“啊!”一聲慘叫響起。
大家聞聲望去,就見蔚誠禮的臉上多了三道顯眼的紅印。原來是他剛纔抱的太緊了,弄得雪球不能呼吸,忍了好久也不見他鬆手,雪球逼不得已只好動抓撓人了。
看到蔚誠禮臉上那鮮豔的三道鮮紅。其他人都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四日後,四道身影快速在山間飛奔。這四人正是那天在街上,與舒曦若幾人搶雪球的二男二女。左拐右拐,繞過多座高山,突然眼前一片豁然開朗。羣山環繞中突然出現一片平地,高大的樹木中,一座典雅的莊院就坐落其中。
私人火急火燎的衝進莊內,路上遇到名男子,抓住他便問道:“門主呢?”
“呃……應該在書房。”
四人又連忙衝向後院的書房。衝到書房前,四人卻都站定,一名男子上前敲了幾下門。“門主,張文峰、唐季偉、何穎珊、孟彤四人求見!”
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一道清朗的男聲從屋內傳出。“進來。”
四人聞言,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老實的走到書桌前站定,四人雖說心急不行,可也一個字都沒有說。安靜的站在那裡。
一道健碩的身影,背對着四人立在書櫃前,正在安然的翻看手上的書籍。
半晌,屋內沒有一人出聲,整個屋子只能聽到四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你們應該五天後纔回來。早了五日,交代你們的事情都完成了嗎?”合上手中的書籍,男子轉過身來,出色的外表展現在四人的面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與舒曦若在山間談天說地的那名男子。
四人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文峰”男子看向其中一名男子。
“門主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大半,不過……因爲事發突然,所以我們只要把事情放到一邊,向門主求救。”
男子沒有出聲,只是冷冷的看了四人一眼。
想起那些沒有完成門主交代的事情的那些人的下場,四人頓時渾身冒起冷汗。
綠衣女子,也就是何穎珊,忍着不安,拉起右腕上的袖擺。一朵嬌豔欲滴的薔薇出現在男子面前。
“百花散。”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這個是雪玉峰那‘怪醫’的獨家產物。雪玉峰封山六年,沒有人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六年後的今天‘百花散’卻突然出現了,而且中毒的正是他門下之人。呵呵……有趣。
粉衣女子孟彤也站出來拉起袖口。同樣的薔薇。
男子更是一挑眉頭,“說吧。”
張文峰講起四天前的那一幕,沒有敢加顏料。
“……我們下山後,與我們有衝突的也就是那七人,所以我想穎珊他們中的毒一定是那七人下的。”張文峰肯定的說道。
“門主……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們!”何穎珊急紅了眼,自從看到手上的薔薇,她就知道壞了。唯一想到的救命稻草就是他們無所不能的門主。
男子一撫下巴,“也就是說你們中毒剛剛四天?”
“是。”兩名女孩連連點頭。
“你們怎麼中的毒都不知道?”男子對這點很是好奇。百花散必須接觸到人血纔會發生做用,但見血就一定會有痛感,他們卻沒有。可見使毒之人的手法之高超。
兩名女孩子有些窘迫的搖搖頭。
“那七人的武功出自哪裡?可有看出來?”
張文峰搖頭,“我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他們一招制住。所以根本無從查看。”說到這,四人不由得紅了臉,他們四人在門中的武藝也算是上乘了。被人家一招就給制服,這真是丟臉啊。
“哦?”男子眼底的興味更加濃厚了。這些人真的是雪玉峰出來的嗎?可雪玉峰時代傳人少之又少,怎麼可能一下就出現七位弟子呢?
“門主……你有辦法救我們嗎?”何穎珊忍不住問出。
“我不知道,百花散雖然說有解,可不知道煉藥的順序便也等同無解。”男子給出一個殘忍的答案。
“那我們不就死定了?”何穎珊嚇白了一張俏臉。
越想越好奇,男子站起身來對四人說道:“我同你們去湛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