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己經緩步起行,走的正的去向梅花庵的方向,衛月舞扶着畫末的手,卻怔怔發呆!
一雙明澈的水眸,泛起點點盈動的幽然,梅花庵的女尼?
她遇到的梅花庵的女尼不少,除了幾個正常的之外,似乎形跡可疑的不少,幾乎許多事都和梅花庵的女尼扯上關係。
就如同現在,一個女尼,竟然是從金飾店裡出來,實在是太讓人奇怪了。
而且這個女尼居然一點也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的樣子,既便是傷成這個樣子,也不願意跟自己過多的牽扯,至於方纔的字裡話間,更是讓自己回去,一再的提醒自己,免得那位公子掛念。
那位公子當然就是文天耀。
這個女尼給衛月舞一種感覺,似乎是認識文天耀的似的。
但是這個女尼,衛月舞以前沒有在梅花庵見過……
“小姐,我們走吧,太子殿下還在那邊等着呢!”畫末見衛月舞發呆,提醒她道。
“走!”衛月舞點點頭,收斂起滿心的疑惑,轉身往金店走去。
賢莊裡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做爲京中有數的幾家大的金鋪來說,賢莊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看到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套套,各色不同的紅寶石頭面,和貓眼石頭面時,衛月舞只能感嘆這家店鋪的實力真的太雄厚了,雄厚的幾乎讓衛月舞覺得這樣的背景,非皇室子弟不可!
否則就算是嫌了大錢,也不可能在京中站穩腳跟,自家的外祖母當然是不能夠的,外祖家的背景沒那麼大。
“太子殿下,這是……”衛月舞擡起美眸,靜靜的看着文天耀問道。
“就當做方纔的事對衛六小姐的謙意。”文天耀微微一笑,“還有多謝衛六小姐的畫像!”
“畫像?”衛月舞眨了眨水眸,一片迷茫,“什麼畫像?”
“就是你母親華陽侯夫人的畫像!”文天耀目光緊緊的盯着衛月舞,俊眸處閃過一絲幽深。
“我孃的畫像?”衛月舞似乎一下子沒想起來,但立時又想起了什麼,“那張被燕國公世子拿走的畫像?”
“被燕懷涇拿走的畫像?”文天耀愣了一愣,但立時明白過來,“怎麼會被燕懷涇拿走的!”
“原本這畫像是要給殿下的,是之前答應了殿下的,卻不料遇到燕世子,看到這張畫像,就說會替我交給殿下的,既然世子願意幫着交給殿下,也就把畫像給了他!”衛月舞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道。
燕懷涇對於自己的救命之恩,幾乎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自己的畫卷落入燕懷涇的手中,其實也沒那麼奇怪。
救命之恩,就是把那畫像要了,衛月舞也不能拒絕,這也是衛月舞託燕懷涇把畫卷送到文天耀的手中。
相比起文天耀來,燕懷涇從自己手中拿走什麼,就名正言順的多了。
至於太子,原本就是衆人矚目的焦點,更何況現在他要選妃,稍有風吹草動,立時會讓許多人暗中注意,衛月舞實在不願意跟這位太子殿下過多的接近。
“現在燕世子替我交付給殿下了,是嗎?”衛月舞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揚起的水眸中帶着淡淡的笑意,一掃往日給人的一種清冷的樣子,少女初成的樣子,着實的嫵媚動人,再加上精緻的眉眼,竟讓人有種不忍直接的瑰麗。
“己經給我了!”文天耀眼眸微怔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那畫卷,居然不是燕懷涇不小心夾帶在裡面,卻是衛月舞被他強要走了之後,再傳給自己的。
莫名的胸口處有種鬱郁的悶結,彷彿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卻被燕懷涇窺探了似的。
“這就當是我感謝衛六小姐的謝禮!”文天耀推了推手邊的盒子,溫和的笑道,這都是他方纔讓店裡的夥計拿來的首飾,據說都是最新款式,年少的小姐,應當會很喜歡。
“這……多謝殿下!”衛月舞站起身,恭敬的向着文天耀行了一禮。
文天耀是太子,太子殿下既然要賞賜自己東西,自己這裡當也不便拒絕,於是隨意的挑選了一副紅寶石頭面。
“殿下,今天怎麼到這裡來?”衛月舞擡起美眸,若有所思的問道,來金店中最多的就是世家小姐,文天耀會在這裡出現,實在是讓人好奇的很。
“四妹要及笄了,看看這裡有什麼新鮮的款式,可以當做賀禮!”文天耀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四公主及笄馬上就要爲山河祈福之事,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四公主的及笄之禮,宮裡的制式不是很華美嗎?”衛月舞不解的問道。
外面的金飾縱然不錯,但是比起宮裡的那些,似乎又差了一點,實在不明白文天耀爲什麼舍近就遠。
“賢莊的金飾勝在款式新,而且一點不比宮裡的差,縱然價值上可能比不上,但是樣式卻是有過之而無及,四妹很喜歡這裡的款式,六小姐不如幫我挑一挑四妹的禮物。”文天耀又隨意的把手邊的幾套飾盒往衛月舞面前一推。
“這……”衛月舞一時倒是爲難了起來,那位一看就是盛氣凌人的四公主,還真不是那麼好慶付的,如果挑的好還好,如果挑的不好,讓這位四公主知道是自己挑的,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
“殿下,我其實於京中的款式也不太懂,之前一直在鄉野,對於平常世家小姐喜歡的樣式,卻也是不懂的!”衛月舞柔聲拒絕道。
“無礙,若是四妹不喜歡,我再挑就是!”無奈這位太子殿下,今天似乎一定要讓衛月舞挑選似的,竟是不容衛月舞拒絕。
無奈之下,衛月舞只得替四公主挑了四套飾品,文天耀才微笑着離開,當然又特意的讓她又送了一套,表示謝禮。
看着桌上放置的兩套紅寶石頭面,衛月舞悶悶的都不知道爲什麼文天耀給自己挑的又是這樣的紅寶石,莫不是自己之前挑的是紅寶石頭面,所以這位太子殿下,以爲自己喜歡這種紅寶石的頭面、飾品。
“小姐,這裡的樣式真的新到連四公主都喜歡嗎?”畫末一邊替衛月舞收拾起紅寶石頭面,一邊不解的問道。
這話說的衛月舞眼眸不由的幽深了起來,手
一深,攔住了畫末的動作,站起身來,拿起一套紅寶石頭面聽一對耳墜,仔細的看了一看。
這對耳墜,製作的很精巧,在耳環的下面,墜着三滴淚滴狀的紅寶石,稍稍晃動一下,閃亮晶瑩,紅色閃爍,美不勝收,果然連四公主都喜歡的物件,絕對不是凡品。
京中新的款式,衛月舞的確不熟,但衛月舞卻能知道這樣的能切割出這麼漂亮的紅寶石,雖然只是小小的三顆,卻不是普通的紅寶石,這價值也因爲這三顆紅寶石上升,更難得的是,這一對耳墜上的六顆紅寶石,應當是從一塊紅寶石上切割下來。
晃動之下,顏色紅盈而相同,着實的惹人眼!
如果真戴起來,映着玉白的朱顏,的確是很美的一幕場景。
現在這對耳墜放置在衛月舞的手掌上,嫩白的手心配上這種純色的紅,稍稍轉一下,便有一種跳躍出來的紅,靈動而自然。
紅白相間,纖白越發的白嫩,而紅寶石也越發的紅豔似火。
“你去把掌櫃請過來,就說我相問問這副耳墜的事情!”衛月舞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一對耳墜,這應當是文天耀替自己留下的那副頭面上的一對。
自己之前挑的那副頭面,雖然也是紅寶石,但是絕對沒有這麼出色,也就是普通的制式好看的一些罷了。
一樣的兩套放在一起,優下之顯,文天耀留下的顯然價值更高。
掌櫃的不一會就來了,看到衛月舞氣度不凡,忙上前行禮:“這位小姐可有事相詢?”
“你是……這裡的掌櫃?”衛月舞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如果不說,她還真的看不出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就是這家首飾的掌櫃。
這是一個胖子,但是有的胖子胖的肥膩膩的,倒是眼前的這位胖子,居然讓人有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不但文質彬彬,而且還氣度不凡,很難讓人相信這只是一家店裡的掌櫃,更象是一位和氣的世家子!
年歲在五十歲左右的一個掌櫃,和衛月舞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掌櫃都不同,看到衛月舞問起,回答的時候也是不慌不忙。
“小的正是這家的掌櫃,卻不知道小姐有什麼事相詢?”對於衛月舞不相信的再問一句,掌櫃只是笑一笑,彷彿見怪不怪似的,依舊客氣的問道。
“這……還能不能多墜幾顆紅寶石?”衛月舞眼眸一閃,卻沒有再問下去,拿起放在手中的紅寶石耳墜,柔聲問道。
“小姐的意思,是想在下面再多墜幾顆紅寶石?”掌櫃的看了看衛月舞手中的耳墜,笑問道。
“是的,雖然這樣也很漂亮了,但如果多墜幾顆會更漂亮一些,能不能再加二顆紅寶石串子?”衛月舞微微一笑,稍稍含羞道,彷彿爲難別人極不好意思似的。
“這……”掌櫃的看了看衛月舞手中的耳墜,又看了看放置在邊上的一整套紅寶石頭面,頗爲爲難,“這位小姐,恐怕是不能夠了,我們這裡的紅寶石一套,都是儘量把最好的紅寶石從一塊上切下來再設定的,幾乎沒有多餘的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