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經過了大風大雨的二先生,還有那幾個黑衣人,也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剛纔陸晚星說了什麼,他們都沒聽清。押着她的黑衣人和她就原地消失了。
陸晚星是想自己躲進空間的,沒想到抓着她的黑衣人也帶了進來。
那人只感到眼前忽然閃過白光,他擋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呆住。
陸晚星飛快的甩開他,楚小二發着低沉的聲音站在她的身側,隨時準備着撕碎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藍天白雲碧水人家,黑衣人不由自主的扯下面罩,長大了嘴巴打量着眼前的景象,他震驚了一會兒,又看向陸晚星,真.覺得她美的驚爲天人。
還不等陸晚星說話,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仙姑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他已經把這裡當成了仙境,陸晚星當成了仙姑。
陸晚星往後退了幾步,還沒想好如何處理這個人,黑衣人忽然飛身躍起,直奔她而來。
楚小二見狀嗷的一聲撲了上去,叼住黑衣人的胳膊,大毛爪子摁住他的頭,黑衣人大叫道:“妖孽,納命來!”
真是自作自受,他這是自己找死。
陸晚星狠下心道,“殺!”
一陣淒厲的叫聲之後,她說道:“諾亞,把他丟出去。”
話音一落,黑衣人的屍體就消失在空間裡。
她透過虛空的屏幕看着外邊的情景。
黑衣人的屍體像是從天上掉下去的一樣,正落在二先生的腳邊,脖頸上汩汩的冒着血,看傷口就是被猛獸咬斷的。
二先生帶着人,四下找了找。根本找不到陸晚星,他們商量了一下,皆是神色大變。
最後定論,陸晚星一定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雖然躲過了二先生的危險,可是陸晚星還是犯難,現在躲進了空間,該怎麼離開呢?出去之後還是在王樹貴的宅子裡邊,不一樣是危機重重?
“諾亞,該怎麼辦呢?”
“宿主,空間系統會對你所在的位置進行磁場儲存,一旦磁場儲存成功,你曾經去過的地方,都會帶你直接到達。”
這個可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多久才能把磁場儲存完畢?”
“方圓十里需要三天。”
陸晚星想了一下,方圓十里或許不能到慶元的城裡,但是王樹貴的這間宅子一定是可以隨意進出。便問:“現在我能去的地方有多少?”
諾亞在虛空裡展現出一副地圖,“綠色的地方是存儲完畢,紅色的地方還沒有去過,黃.色的地方去過存儲時間不到。”
她仔細的看了看,纔看明白最大的一片綠色一定是牛皋縣的槐樹坡,還有太平鎮,在太平鎮往東一大片的黃.色之後又是一片綠色,那裡應該是牛頭山所在的興安鎮。
比那兩塊綠色小了一些的應該就是慶元。除了這些地方都是紅色。
沒辦法,她去過的地方就是這麼些。
不過這已經足夠,她現在就好像插上了翅膀,隨時都能飛到任何地方。
既然這樣,陸晚星說道:“他們都在找很重要的東西,孫貓兒的父親有,二先生會用孫貓兒去換。我能不能看看他現在在哪?換來的是什麼?”
“可以!”
話音落了,虛空上就出現了好多塊屏幕,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監控室,整個宅子的每個角落都展現在她的面前。
她一塊一塊的看過,劉.長生在看書,翠翠打着哈欠;無殤在煎藥;王文鼎和王文舉在喝酒;王樹貴……呃!少兒.不.宜;她紅着臉吐槽,怎麼變成了偷.窺的人呢?
看了好幾個畫面之後,終於看見了二先生,他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品茶,面前坐着的就是孫貓兒的父親孫班主。
陸晚星就好像也坐在他們身邊一樣,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孫班主,你手裡的東西留着也沒有什麼作用,不如交給我。”
“二先生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爲了它不知道損失了多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交給別人。”
“令愛的性命也比不過那一張紙?”
孫班主臉色慘白了一瞬,“二先生要那張紙又能做什麼?”
二先生一笑,“我現在可不是在商量。”
說完砰的一聲,從房頂上掉下一個人來。
正是衣衫凌亂的孫貓兒,她被綁的像一隻待宰的豬,隨着繩子晃來晃去。嘴被堵着,身上有着深淺的傷痕。看見她爹,就開始嗚嗚啦啦的叫。
孫班主嗖的站起來,抓住她身上的繩索說:“二先生,請你放了貓兒。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二先生手裡把玩着一把小刀,冷冷的問:“畫呢?”
孫班主心一橫,在腰上抽出他的竹笛遞過去說:“在這!”
二先生伸手,孫班主忽然抖了手腕,從竹笛裡飛出一直鋼針,直逼二先生的眉心。
他從容的躲開,與此同時手中的小刀飛了出去,孫班主血濺當場。
孫貓兒扭.動着想喊又喊不出來。
陸晚星看着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剛纔看見二先生殺了那幾個守衛,就猜想他伸手了得,現在見了,更覺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二先生哪知道這些都被人看着,他在孫班主手上拿下那根竹笛,掰成兩段。裡邊露出一張紙來。
陸晚星想看的清楚一些,就好像鏡頭拉近一樣,給了那張紙一個特寫。
二先生把紙展開,那是一幅畫卻只有半張。奔騰的駿馬,身穿鎧甲的人……陸晚星猛地想到她也有半張這樣的畫。兩張畫的畫面連接起來,才能變成一副。
二先生皺緊了眉,自語道:“怎麼是半幅?”
他拔下孫貓兒嘴裡的布團問:“怎麼是半幅?”
孫貓兒泣不成聲,對她破口大罵。二先生一點耐心都沒有,拿着小刀在她的胳膊上颳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說,不然我就把你剮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地獄惡鬼一樣的瘮人,陸晚星都沒想到一個人怎麼會狠毒到這樣的地步。她都看不下去了。又很想知道關於那幅畫的事。便強忍着心頭的不適,看着二先生他們。
孫貓兒堅持了五刀之後,終於虛弱的說出了半張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