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青萌被人跟蹤了。
她發現丁澤宇總是跟着他,甚至會在她回學校的公交站等着她。逮到了一次只有青萌一個人的時候他跟青萌說:“青萌,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才拒絕我的,畢竟我這麼帥。沒事我不嫌棄你,我們在一起吧,”
說完就上來拉青萌的手。
她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看着他自戀到極致活在自己世界裡,她說什麼都沒用,丁澤宇堅定的認爲決青萌肯定會是他的女朋友,還勸她不要感到自卑,甚至說要帶她見媽媽。
決青萌第一次遇見這種奇葩,她根本就走不掉,路人還以爲他們是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
就在她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張宇龍剛好路過,從他家的專車裡伸出腦袋,“小師妹!”“老李停車!我就在這裡下,你回去吧。”他行雲流水的拿起座位上的書包關車門。
他迅速上前拉過被丁澤宇糾纏不清的決青萌,看着她眼睛都憋紅了心中怒火燃燒:“你幹什麼?上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你有病是不是?”
丁澤宇明顯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知道決青萌這種女孩子絕對不會在大街上反抗他的,但一見張宇龍他就慫了,“青萌是我的女朋友······”
張宇龍把決青萌護在身後,聽見這話忍不住衝上前跺了他一腳。“我去你X的,你再說一遍?”他指着他的鼻子說。
他的脾氣火爆,向來說風就是雨。後來青萌開玩笑的問他脾氣這麼大從來不考慮後果嗎?他一臉自豪的說,沒事!反正就算惹出亂子來他老爹也會給他兜着,他的家訓就是不管怎麼樣反正自己人不能吃虧。
張宇龍越想越氣,扭頭拿了塊花壇上的板磚,對地上的丁澤宇說:“你再說一次試試?你讓我發現你再跟蹤我師妹一回我打斷你的腿信不信?"
丁澤宇看着他大有言出必行的架勢害怕的連忙往後退,擺手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滾!”
丁澤宇連滾帶爬的跑了。
張宇龍扔掉手上的磚頭,拍拍手對青萌說道:“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說:“謝謝你,師兄。”
“傻瓜。”張宇龍無奈的看着她,“下次遇見這種情況趕緊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嗯。”決青萌乖乖的點點頭。兩人相伴往學校走去,一路上張宇龍搞怪的跟她講了很多有意思的事逗她開心,剛剛的不愉快很快被她拋在了腦後。
回到宿舍後只有陸瑤一個人在,瑤瑤見青萌臉色不大好問她怎麼了。
“天吶,他有病吧!他是怎麼把普通又自信發揮的這麼極致的?!”決青萌的遭遇也讓陸瑤憤懣不已。
大家給這個奇葩丁澤宇起外號“普信男”。
起初這個“普信男”在校園裡還敢拉上跟他一起玩的夥伴偷偷看決青萌,被張宇龍在男生拉到男生宿舍收拾了一頓後青萌再也沒見過他的身影,就算是不小心碰見他也會迅速低下頭繞開她。
紀柏軒一如既往上課睡覺,老師查的不嚴的話他就直接逃課,第一個月考就要來了,決青萌每天都在看書,她來這裡後有點偏科,這讓她很頭疼。
下午放學的時候,決青萌在教學樓看見新同桌從停車場過來,有個女生和他並排走着,女生給他塞了盒什麼東西,
隔得有些遠,他看不太清楚女生的長相,但能感覺出對方氣質很好,而且很高,只比紀柏軒矮了小半頭。
這是她第一次在校園裡看到紀柏軒和女生結伴而行,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
晚自習的時候紀柏軒回了教室,手裡拿着一盒巧克力。坐下後他一臉無所謂的把巧克力給了決青萌。
她看着桌子上的進口巧克力,小聲的說:“這不太好吧?”
紀柏軒嚼着口香糖,單手支起半邊臉看着她:“怎麼了?”
“這不是人家女孩子送你的嗎?”
“送給我就是我的,要不是看她送的這個巧克力牌子眼熟,你好像挺喜歡這個牌子的巧克力,我才懶得收呢,麻煩。”紀柏軒一臉的不耐煩。
“可是這是人家對你的心意吧......”如果那個女生知道了他磚頭把巧克力送了人,會傷心吧。
“我說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硬要給我的,所以你吃不吃?”紀柏軒的聲音懶懶的,有些輕,但這會兒大家都在爲月考做準備,教室裡寂靜無聲,好幾個同學停下筆向他們看過來。
“你不是低血糖嗎?同桌之間分享點零食吃不是很正常?”她不是一向很喜歡這些嘛,他就是單純的想讓她開心開心,她這副‘你也太不上心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決青萌委婉的提醒他說:“巧克力可能不想被別人吃。”
紀柏軒一本正經的瞎說:“不,它想。”
見紀柏軒領悟不到她的暗示,青萌覺得心累。越來越多的同學好奇的扭過來看他們,決青萌成爲全班的焦點,趕忙把巧克力收起來,“謝謝。”
課間的時候青萌又猛然想起他說過的話。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決青萌脫口而出,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屬於人家的隱私吧?
她又連忙改口說:“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
話還沒說完紀柏軒就一臉調侃的對她說:“你這樣的。”
決青萌的臉頰慢慢滾燙,同桌歪着頭滿臉笑容的看着她,像一個小流氓在調戲良家少女。
他應該是在開玩笑吧?決青萌佯裝鎮定的低下頭看書,紀柏軒的人緣向來很好,他肯定沒少對別的女孩子們說過。對,他肯定實在逗她!想到這裡她更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紀柏軒忽然想起有次撞見在小竹亭那她拒絕別人要聯繫方式的樣子,跟雞媽媽護小雞崽似的,他突然有點想笑。
或許小姑娘自己察覺不到,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純真和可愛,非常引人注目,還特招人喜歡。
肯定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