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申也是迅速地長臂一伸,將有些呆呆的妻子給一把摟入了懷裡。
“老婆。”劉申真情外露,深情呼喚。這是第一次害怕與妻子的分別,這是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多麼的重要。
剛纔真的是被嚇到了,縱橫商場官場那麼多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麼害怕的事情,這是第一次。
只是就這麼一次就讓人害怕了。
落入了熟悉的懷抱裡,又聞到了熟悉的菸草香,女人這腦子總算是轉過了彎來,淚落地沒那麼兇猛了,只是細細地流着,然後嘴角又揚起了笑。
但,還是笑地太早了。
本來都已經安靜了的數字表盤,突然又冒出了一陣紅光,那份刺眼,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兇殘和猙獰!
她的笑,僵在了臉上。劉申瞪大了眼,手抖了抖。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後心都冷了。
“老公。”
她喊了一聲,帶着那麼一點期盼般的祈求。儘管她感覺到,這次或許就是劫了!
男人的臉,很快就變得煞白。手,緊緊地抓住了那把瑞士軍刀,雙眼,惡狠狠地瞪着那可以說是死而復生的定時炸彈。
這次,只有兩分鐘!
時間飛速流逝,只有一分四十九秒……一分四十八秒了!
“我……”
沒有說出口的嘶啞的低喃,卻已經表露了他的無能爲力!
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算是調集他所有知道的內容,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決面前的這個東西了,誰能知道,剛纔已經是熄滅的紅光,現在一下子的又在竄動着時間了,而且還有2分多鐘的時間,一點點的跳動着。時間是飛快的。
上一次,他雖然慌,但是有信心。可這一次,他只有茫然。
悲切、絕望。那些人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那是一種置人於死地的滅亡。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弄出了這麼一個折磨人的東西!
“快跑!”冷冷的低喝,驚醒了這兩個個同樣
都呆住了的劉申和他的老婆。“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想等死嗎。”
聞言,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非常一致地變爲了蒼白,眼神中,同樣閃過了驚懼。
大概是有了前次自以爲的必死的體驗,劉申的妻子反而第一個冷靜了下來,狠狠瞪着自家老公。
“快跑,都給我好好活着,我會看着你的,必須給我好好活着!”
可是劉申依舊都沒動!
莫言柯上來,一隻手一個,強行將他都給拽了起來。
“都給我快跑!”
見他呆呆地,他就很不客氣地擡腿,衝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那個力道很重,不要在這裡給我礙手礙腳的。
“滾,都給我快點滾,別呆在這裡妨礙我。不想要你老婆死的話,趕緊給我離開的遠遠的。”
說着,奪過他手裡拿着的瑞士軍刀,在那個女人面前蹲了下來。表情是嚴肅的,陰冷的,彷彿是地獄的閻羅。
劉申愣愣地看着他。
“你——”
莫言柯頭也不擡地吼了一聲,宛如虎嘯。
“快滾。不要呆在這裡影響我做事情,不想你老婆死的話,就最好識相一點。”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劉申忍住了,牙齒一咬最終還是跑開了,沒有一點的遲疑,甚至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那你不跑嗎。”劉申邊跑邊乾澀地問,心情非常複雜。
“滾——滾得越遠越好。”莫言柯還是一聲吼,顯得非常不耐!
雖然莫言柯的臉上蒙着東西,但是劉申的老婆卻能夠透過那雙眼睛看到,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他。
劉申還是在猶豫,到底那個人是自己的老婆,雖然不知道,莫言柯到底是有沒有把握,但是要是沒有把握的話,那麼喪失的可是兩條性命,到時候他應該怎麼交代,可是轉念一想,到底還是願意去相信莫言柯的,因爲剛纔他能那麼不動聲色的就幹掉了那五個人,這樣子的本事可不是說說的。
所以他是有那個本事的,他相信了,相信這個人可以成功的解救自己的老婆,因爲他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把握的事情,應該不會去做吧,畢竟剛纔那個情況是那麼的着急。
畢竟剛纔他在殺掉那些人的時候就可以離開了,可是卻沒有離開,反而讓他滾得越遠越好,不去想的話,可能他的話有些嚴重了,但是仔細一想,他其實是想要讓他離開的遠一點,保全他的性命。一想到這裡,對莫言柯的態度不由的就微微發生了改變。
劉申的老婆見這個人拿着軍刀,雙目如炬地盯着定時炸彈,又是感動,又是焦急。這位同志那麼毫不客氣地衝自己的丈夫吼着,讓他們滾的越遠越好,那說明,這個炸彈的威力大概非常恐怖。時間這麼緊迫,他再不跑,肯定要出事的啊。
“同志啊,謝謝你了,但是你快跑吧,別管我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莫言柯一聲不吭。
女人就哭。
“我一個人死就可以了,別再搭上你的命了。同志,你這麼優秀,絕對不應該死在這裡的,聽我的話,快跑,快跑吧。我死了沒關係,反正我兒子女兒都有了。我已經沒關係了。沒事的了。”
數字表盤上,時間一舉跨進了一分鐘之內。她看着,一陣膽戰心驚。幾乎是顫着手,推了莫言柯一把。
“同志,我知道你心好,可是快跑吧,你別傻着跟我一起死啊,跑啊,快跑,我求求你的,我一個人死就好了,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快點走吧,不要在這裡搭上無辜的性命,我會罪過的,這樣子我會死的不安心的。”
但是莫言柯紋絲不動,彷彿當這些話都沒有聽到。
這時候,便是不遠處的劉申,也是着急了起來。
他們劉家人以前那麼對付莫言柯,不值得他莫言柯現在這個樣子。這種拼了性命的救援,就是他也做不到在生死關頭這樣子。所以他到底還是小看了莫言柯這個人,原來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是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