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夢迅速的上去拿了條被子下來,然後實在看不過去自己身上慘不忍睹的樣子,也忍受不了身上一陣陣的血腥味。
又匆匆的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來的時候,景昊已經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看着手中的衣服,最終還是沒有丟掉,放進了洗衣機。
景昊的衣服估計也是不能穿了,但是要是就這麼帶血的丟掉,萬一被人看見,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所以乾脆也洗了起來,放進了洗衣機裡。這下子總沒事了吧。想着洗完在丟掉。
又忙着把地上的血跡進行了清理,順便還打着手電,看看門外有沒有,雖然她不知道景昊是怎麼受傷的,但是曾經莫言柯說過,他是殺手,或許就單憑這樣子的身份,就有更大的可疑。
那麼既然是殺手,必定有着過人的本事,可是又怎麼會受傷呢。爲什麼會受傷呢。
她始終就想不明白,怎麼就受傷了,上次在醫院裡,他是殺了一個政府的官員,但是事後她是知道的,那是個貪官,而且還是個大貪官。
想想,是不是他殺那些人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在她這種簡單的世界裡,似乎註定了,她要面對的事情是簡單的,如今卻和一個殺過人的人呆在一起。她也沒有覺得可怕。或許人本性都是善良的,只是在對待每個人的時候不一樣。
看着躺在沙發上還緊皺着眉頭的景昊,艾夢卻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好好的人,怎麼就從事了這樣子的職業,艾夢有些不懂。
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艾夢也無法過問,整理好了這一切,纔去到廚房裡,湯已經都飄出了香味了。
看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了,艾夢卻沒有一點睡意,今晚註定要是個不眠之夜,
莫言柯回去的時候,忍不住的還是生氣了,這個女人就這麼的不知好歹,他都已經那麼低聲下氣了,可是她就是當做不明白,偏偏就是裝傻。
他就不懂了,他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他承認當時在醫院裡看到她那般樣子的時候,一時激動就說出那些話來,他不願意,她因爲他沉浸在痛苦裡,但是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每天打電話給王傑詢問她的病情,直到確認她的身體已經恢復,沒有大礙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就是她說要出院的那天,都是王傑事先打了電話給她,問他可不可以出院的,他說同意了,醫院才放任,但是這些自然艾夢是不知道的。
出院那天,他也是故意去到那裡,其實爲的就是想要看看她,但是他自然不會明說,只能自己心裡糾結着。
就是中途林含那丫頭跑來。最後事情也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今天他明知道其實去是有危險的,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爲他不想要她遇到危險。
但是今天發生事情,必定會鬧大,想來,現在莫遠翰已經在找各種關係了,說不定,明天,莫言哲就能出來,但是沒關係,對他來說,出來是肯定的,以莫家在本市的地位,即便是殺了人,都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這句是權利大過於天的社會,金錢和權利能磨平各種事情。
果然,那頭電話就響起來了。
“莫總,你安插在莫家那邊的人,已經有了回話,果然,莫遠翰按耐不住了,此刻已經聯合了林家的人,要去警局要人,似乎是還動用了林家在部隊的勢力。”
“好的,我知道了,你通知林警官,叫他先不要輕舉妄動,先拖一下,如果他們來硬的,那麼就放人。”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抓到莫言哲。”
“別擔心,這件事情只是個開始,而且,今天這件事情就單憑艾夢和我的一面之詞,又加上我和他本就是兄弟,這種理由還不夠。”
“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莫言柯的心裡似乎有了更大的想法,他不是殘忍,而是必須要爲當年母親遭受的一切報仇,如果不是他們,他又何須在美國顛沛流離。
而這邊,艾夢又是一陣的驚慌,因爲景昊發燒了。
她算是沒怎麼照顧過別人,所以真的有點手忙腳亂,她知道那是因爲手上的傷導致的,但是不能送醫院,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用毛巾降溫。
一夜忙活下來,最後也真的累壞了,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景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艾夢睡在對面的沙發上,身上只有一條薄被。昨晚上記憶似乎一點都沒有了,只知道渾身發冷。
幸好他的身體素質向來都很好,休息了一個晚上,已經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起身,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傷口又做了處理。
艾夢已經醒來了,坐在沙發上發呆,“你怎麼起來了,沒事了嗎,你昨天發燒了,現在還難受不難受。”昨天晚上可真是嚇壞她了,突然發燒,而且還那麼的熱,她都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趟了,最後實在是因爲太累了,纔在沙發上睡去了,不過也是睡了幾個小時,是因爲太冷,所以才醒了過來。
“恩,我沒事了,你怎麼沒去樓上睡着,你這樣子會着涼的。”
“你真的沒事了嗎,你手上的傷口有沒有怎麼樣。”
“放心吧,還死不了的。我的命很大,這麼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的。”
“對了,你餓了嗎,我燉的湯,但是昨天你睡着了,我就沒叫醒你,現在你醒了剛好,你先喝點湯,我弄點粥,你剛流了那麼多的血,需要吃點清淡的。”
“恩好的,我不挑剔,你也吃點,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跟着受累。”景昊倒是一臉的歉意。
“說什麼呢,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再說了,我之前住院那麼多天,你不都是那麼那麼照顧我來着的,你要是這樣子說,我這心裡倒是不安穩了。”艾夢一陣說笑,然後去到廚房去忙碌了。
景昊最終還是嘆息了一口氣,面對艾夢,他的心始終是柔軟的。但是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太多,他恐怕不能那麼快的脫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