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凌墨身影一閃,轉瞬間便出現在了方緋胭的身邊。
這個女人,痛不會叫出來嗎?
怎麼這麼笨?
方緋胭雖然覺得生不如死,渾身都放佛使不上力氣,可她隱約中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人在慢慢地靠近。
渾身像是刺蝟豎起了刺,眼中閃過冷光。
快如雷電地擡起一隻手砍了過去。
武凌墨一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平靜無波,只是眸中卻似乎閃過一絲異樣的波瀾。
“是……”方緋胭原本如同一隻戒備隨時進攻的刺蝟,看到是武凌墨那張精緻如畫的面容,她整個心神都鬆懈了下來,“你怎麼會過來這邊?”
此刻她就被武凌墨抱在了懷中。
兩人相距極近。
方緋胭微微擡頭都能將他的睫毛的根節看得清清楚楚。
從遠處看來,兩人的姿勢相當地曖昧。
但這個時候方緋胭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
一波又一波的持續不斷的雷電之力幾乎將她折磨地死去活來的。
她作爲特工爲了國家的安危多少困難都挺了過來。
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她是誰啊,她可是打不倒的方緋胭。
當初她九死一生經過重重的篩選和困難被選爲他們那一對的隊長,大家都稱她能抵地三個與她實力相當的男人。
她抓緊樹皮的手都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有血滴沿着樹皮的縫隙往下面流着。
她靠着武凌墨的胸膛,面色蒼白地可怕,身體不住地顫抖。
放佛一隻隨時都會斷了線的漂泊無依的紙鳶。
她放心地往後面靠着,將自己整個身體都放心地交給了武凌墨。
眼睛微閉着,竟覺得莫名地安心。
乾澀的嘴脣微微煽動着。
她用絕望的目光看向武凌墨,眼中帶着祈求之色。
“我……我感覺……我好像很快就死掉了,我已經死過一次,死得是那般地不甘,那般地慘烈,我以爲……我以爲我重活一次,可以按照自己想要活的方式活得輕鬆一點,快樂一點,我不再……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揹負着衆多重大的責任,可是我還是輸掉了……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將……將來我死之後的皇權鬥爭,不管我爹和弟弟站在那一方,都放過他們一次好嗎?”
她死了沒關係,她本就應該是死人了,重生一次,已經是幸運至極。
試問哪個人死了之後還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但是永安伯和她田初曾經給她帶來了親人的關懷和快樂,讓她享受到了親情,她不想讓他們失望悲傷,想他們都很好地快樂地活着。
不想再留下遺憾了。
“不要再抓了,再抓你的手就廢掉了,”武凌墨想要將她的手從樹身上拿開,卻發現方緋胭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他用了一下力仍舊沒有將她的手掰開,他直接在方緋胭的脖間點了一下,將她弄暈過去,哪怕方緋胭可能聽不到了還是解釋道:“我看到你過來,腳步匆忙,魂不守舍的樣子,就覺得有問題纔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