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一變,上去就抓住了離她最近的她幫武凌墨包紮好的受傷的手,神情有些急切地問道:“這是在一個小巷子對不對?”
武凌墨低着頭看向自己被方緋胭抓的受傷的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恩了一聲。
方緋胭得到肯定,神色怔怔。
就是她曾經追蹤武樂天,卻被武樂天消失的那戶人家。
不,其實應該叫做樂軒了,這是他在這裡的名字吧。
阿良侍候的就是那個氣質清澈卻包庇樂軒的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一定與他交情匪淺,知道他一些事情。
方緋胭的脣瓣有些泛白,嗓子近乎沙啞,眼中似有怒火噴涌而出:“我就是在這裡追蹤他追蹤丟的,對了,他不叫做以前那個名字了,他現在叫做樂軒。”
她沒有注意到她還在握着武凌墨的手,下意識地就抓緊了手,也捏緊了武凌墨的手。
有血跡從白紗布中滲透出來。
感覺到有液體的流動,方緋胭一看,她正在抓着武凌墨的手。
原本白色的紗布差不多已經被重新浸染成了紅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緋胭連忙道歉,“我幫你……重新包紮吧。”
她剛纔確實是有些失去理智了。
以至於……他爲什麼不喊出來啊!
真是一個笨蛋。
武凌墨任由她重新包紮一番。
這一次方緋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愧疚,包紮地特別地仔細和溫柔。
也用了比剛纔多了將近一半的時間。
“你應該告訴我的。”方緋胭迎上他的目光,認真道。
而不是沉默着什麼都不說。
這樣她就不會傷到他了啊!
武凌墨瞧着她,眼睛深邃,宛如幽譚一般。
“你是爲了他而傷的我。”他特意地強調。
這個他指的就是方緋胭所認識的那個現代的武樂天,也就是古代改名換姓的樂軒了。
“我知道。”一說起這個,方緋胭心中無比地心虛,低垂着頭,不敢再看武凌墨。
她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你準備怎麼彌補我?”武凌墨不放棄地追問。
“我已經幫你包紮過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非要抓着這一件事情。”
“恩,你說得對,我很小氣,所以你打算怎麼彌補我?”
“……”方緋胭。
她要抓狂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你想我如何彌補你?”方緋胭反過來將問題推給了武凌墨。
只要他不過分,她就答應他了就是。
“不要再找他了,你能做到嗎?”武凌墨盯着她,神色低沉,一字一句地說道。
方緋胭表情慢慢地變得凝重:“不,絕不可能,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已經成爲了她的一個執念。
她是不可能輕易就放棄的。
武凌墨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神情有些冷淡地起身,沒有跟方緋胭說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他走得乾脆利落,不帶走一片雲彩,方緋胭對此還有些無語。
“這人搞什麼啊?說走就走了,連說一聲都沒有。”
方緋胭心中莫名地有一些不舒服。
他剛纔是對她生氣了嗎?還是因爲她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他就不想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