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敏敏說放過他,師銳開的心被什麼東西重銼了一下。
他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般只有女人纏着他,粘着他的份,卻第一次聽到女人說放過他。
師銳開一邊將浴袍的帶子繫上,一邊冷冷地勾了勾脣角:“放過你!趙敏敏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有什麼啊,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喜歡你,迷戀你吧!”
師銳開的話,似乎帶着一絲生氣,又帶着一絲諷刺。
趙敏敏不是傻瓜,雖然不喜歡他,但是還是能感受他對她的感覺,他應該是喜歡她的,只是…只是她喜歡的人是陶凌川。
“不喜歡我就好,以後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放我好嗎?”趙敏敏眼眸一片溼潤,再次懇求道。
一連聽了三個求他放過他,師銳開心中的怒火瞬間被勾了起來,眼眸染着薄薄的怒氣,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說:“趙敏敏,你可以滾了!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換做平時,趙敏敏肯定立馬轉身離開,可是這會還站在那,吸了一下鼻子,目光看向師銳開:“你不會因此爲難陶凌川吧!”
趙敏敏會說這句話,是因爲她真確的看到師銳開臉上的傷勢,額角和嘴角一片淤青,眼睛也有些浮腫。
這是陶凌川昨晚的傑作,趙敏敏知道師銳開的身份,也知道陶凌川和他有合作,但是昨晚因爲她,陶凌川對他大打出手,爲了不想師銳開從中對付陶凌川,所以才立馬走人,留在這跟師銳開確定這事。
雙手插在浴袍口袋的師銳開,看了她一眼,眼底暗沉一片,身上隨之散發出一縷的寒氣,周圍的氣壓彷彿瞬間驟降了下來。
這個女人張嘴閉嘴就是陶凌川。
好一個青梅竹馬啊!就這麼心疼他是吧!就這麼害怕自己找陶凌川麻煩是嗎?
“我要是爲難他又怎樣?”師銳開的眼角直直地盯着趙敏敏,冷哼一聲。
“這事因我而起,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請你不要爲難陶凌川!”趙敏敏看着師銳開緊繃着臉,怒氣十足,心頭一陣畏懼,不過爲了陶凌川,還是壯着膽子回覆她。到心下人說。
她的話,此刻在他眼裡卻都只變成一種訊息:她在挑釁他。
師銳開的眼底浮動着一絲冷光芒:“不是求我放過你嗎?”
“是,求你放過我和陶凌川!”趙敏敏再次重申。
師銳開的怒氣本來就不輕,聽完後,不由暴怒起來,朝着趙敏敏大吼:“滾……”
這次趙敏敏沒想繼續逗留,正要轉身離開時,卻又被師銳開給叫住:“回來!”
因爲剛纔那個‘滾’字,師銳開不小心扯到嘴角,痛的皺起眉頭。
趙敏敏見師銳開的嘴角溢出一絲血漬,表情有些扭曲。
趙敏敏雖很不願意,跟一個只披着浴袍,裡面什麼也沒穿的成熟男人在一起,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趙敏敏怕師銳開因爲昨晚的時候找陶凌川麻煩,報復他,還是留了下來,當然這裡面也多少夾雜着出於醫生的一種職責。
趙敏敏將地上的袋子撿了起來,走到師銳開的面前,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坐下……”
剛纔還火氣十足的師銳開,這會卻像小狗一樣,乖乖的聽話落座在沙發上。
趙敏敏利索的撕開棉棉籤,沾了一點雙氧水,未師銳開消毒。
鼻尖襲來藥水的味道,同時也撲來女人的幽香。
當棉籤沾到師銳開的嘴角時,流血的小口茲茲的冒泡,師銳開痛的猛吸了一口氣:“啊——痛死了!痛死了!”
趙敏敏對師銳開的反應,有些無動於衷,甚至有種想笑的感覺。
因爲在來的路上,趙敏敏在藥店,本來想買碘伏,不過最後卻拿了一瓶雙氧水。
爲何?因爲雙氧水消毒的時候特別痛。
趙敏敏拿着棉籤又點了一下嘴角的傷口。
“啊——痛!”師銳開連忙握住趙敏敏的手。
趙敏敏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嬌氣啊!”
師銳開放開她的手,讓她繼續給自己消毒。
趙敏敏拿着藥棉輕輕地點着傷口。
感受到她指尖的輕柔,讓師銳開臉上的表情稍稍平復一些,眼睛看着趙敏敏,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剛纔哭過帶着一抹溼意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還有自己品嚐多次可口的紅脣。
師銳開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而趙敏敏卻故意不看他,像在醫院上班一樣,專心的幫他消毒。
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師銳開的臉上,惹得一陣酥.癢,如果不是剛纔這丫頭哭過,他真的會控制不住,把她摟進懷裡,再次猛親一頓。
可是這女人心裡裝的男人卻是陶凌川,而不是他。
想到這,師銳開的心裡又在受挫的感覺。
趙敏敏幫他消毒完後,將雙氧水蓋好。
師銳開有些浮腫的眼睛瞥了她一眼,脫口而出:“小飆貨,你別急着走,我的臉和眼睛還腫着呢?”
趙敏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叫他們服務員送冰袋過來,自己敷!”
“不行,這事你的負責!”師銳開又開始耍無賴起來。
趙敏敏眼底盡是無奈,這個男人看似成熟穩重,可是有時候卻特別的幼稚。
“前臺電話多少!”趙敏敏沒好氣道。
師銳開像是怕趙敏敏生氣似的,立馬拿起大理石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酒店前臺的電話。
許會,服務員送了冰袋過來。
師銳開坐在沙發上,仰着頭,趙敏敏拿着冰袋,幫他敷眼睛。
室內的氣氛一片寂靜,似乎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趙敏敏留下來,師銳開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爲了不破壞此刻的氣氛,他閉着眼睛,默默的吸着屬於她身上特有氣息。
許會,師銳開才緩緩張口打破沉寂:“趙敏敏,如果沒有你那個青梅竹馬,你會喜歡我嗎?”
趙敏敏愣了一下,本來兩人沉默讓她稍稍放鬆警惕,而師銳開的這句問話,讓她的心再次提了起來。1cmt4。
師銳開睜開眼睛,看着愣怔的趙敏敏,再次重複剛纔的話:“你會喜歡我嗎?”
看着師銳開那期許的眼睛,趙敏敏似乎有些不忍傷他,可是感情的世界裡,只能容下兩人。
“不會!”趙敏敏撇了臉,斷然的回道。
聽到‘不會’兩字,師銳開猛的坐直身子:“你就那麼喜歡陶凌川嗎?”
“是!”趙敏敏依舊沒看他,但卻堅定的回道。
聽到這個答案,師銳開的心裡又開始蹭蹭冒火,抓住趙敏敏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趙敏敏心頭一陣緊張,深怕師銳開又做出剛纔進門時的侵犯,不過師銳開只是看着她,幾秒後,緩緩鬆手:“你可以走了!”
趙敏敏有些不確信,看着他:“真的可以走了!”
“走,走,走!我不想看到你!”師銳開陰沉着臉,下着逐客令。
趙敏敏看着他那陰晴不定的臉,越發覺得無賴銳幼稚無比,根本就不想自己剛認識的那個花花公子。
既然他讓她走,趙敏敏便放下冰袋,離開了總統套房。
看着關上的門,師銳開明顯有些煩躁,拿起冰袋想往門口扔去,可是最後還是收住手,緩緩的將冰袋往自己的臉上貼去。
師銳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趙敏敏啊,趙敏敏,你就是我的剋星啊!
還沒從甜蜜的情人節中走出來,葉子欣又開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有愛情的滋潤的女人氣色自然是別樣的好,心裡的快樂便是她極力掩飾還是禁不住喜在眉梢。
來到醫院,葉子欣感覺醫院的氣氛有些凝重。不會是昨天情人節沒有情人的癡男怨女,生出很多事端,來了大批病人,讓醫院忙得不可開交吧!
葉子欣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住院部。
葉子欣收起自己沉浸在甜蜜裡的心,讓自己趕緊進入工作狀態。今天她要跟兩臺手術,可不能出點差錯,不然一定會被沒有情人溫存的婁妖婆批死。
更衣完走到辦公室時,葉子欣聽到了護士在輕聲嘀咕。
“怎麼會那麼倒黴傷得那麼慘,這個情人節可真是個破節啊!”
“就是啊。聽說那個李維澤是市委書記的兒子長得很帥,林心語從小就迷着他。這次事故,小魔女竟然在危機時刻救着喜歡的男人。真是有情有義,就是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過來,李院長要傷心死了……”
“以前我不喜歡小魔女,可是看到李院長都快把血抽光了,還沒能救回女兒暈倒在採血室,嘖嘖,實在太可怕了……”
葉子欣聽到李維澤,小魔女,李院長,聽一句心都抖一下。昨晚她還見到李維澤和一個小女孩在一起,怎麼一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不測?
“林姐,小吳,你們在說什麼,李院長怎麼了?”葉子欣湊上去,問了一句。
林姐道:“子欣你不知道麼?是啦,你才上班不知道。昨晚李院長的女兒和李維澤發生了車禍……”
“車禍?李維澤酒後發生了車禍?”葉子欣聽得心裡一驚,怎麼有這麼多車禍!
小吳道:“不是酒駕,給他們開車的代駕也倒黴地斷了兩根肋骨。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昨天還看到李維澤帶着小美女,真是想象不到會有這樣的不測,葉子欣關心道,“李維澤他們傷得怎麼樣?”
“李維澤醒過來了。林心語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重症病房,等着輸血。偏偏這麼巧,上週有個病人連續三天做大手術,一下耗去了ABRH陰性血庫存的大半。昨晚剛好一個產婦產子大出血,把醫院的血庫中ABRH陰性血存留的血都用幾乎光了。這個血本來就稀缺,大過年的,也沒有人那麼積極地獻血……李院長孃家的親戚都在外省,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快趕到……”
小吳還在繼續解釋,見葉子欣轉身便往外跑,“子欣,你幹嘛?”
“我也是ABRH陰性血……”葉子欣叫着,人一驚跑出了辦公室。
“李院長,您可醒了。我們都爲你捏一把汗……”
病牀上躺着的正是軍醫院的院長——李婷,因爲抽了過多的血,她的臉色慘白,她一醒來就想爬起來,但因爲身體無力,又跌了回去,護士趕緊扶着她。
“小語,怎麼樣了?”李婷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林心語的情況。
“吉人自有天相,李院長您別太擔心……”護士安慰着道,“中心血站的血還沒送來,幸運的是,外科的一個實習醫生也是ABRH陰性血,已經化驗了,和小語的血型匹配,現在正在抽血……”
“哦,哪個實習醫生,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血型比較特殊,李婷疑惑的問道。
“就是去年剛來的葉子欣……”護士回道。
李婷聽了腦門一跳,她也不知爲何有這樣強烈的反應:“我去看看她,跟她道個謝……”
“院長,可是你現在抽血過多,還是多休息。葉子欣在醫院工作,以後再跟她道謝也沒關係……”護士攔住了她。
李婷似乎沒有聽到護士的好意相勸,她還是執拗地要坐起來,護士只好趕緊扶着。
“謝謝小魏。葉子欣現在在哪,你陪我去看看她……”
李院長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她決定的事,根本就攔不着。小魏見李院長這樣堅持,也只能由着她了。
葉子欣還在採血室,她的體質向來很好,但一次抽了400CC的血,來上班之前還紅潤的臉也已經變得灰白色。
剛鮮血身體會比較虛弱,婁曉曼調整了她的工作,讓她回家休息。
葉子欣還沒走。
李婷由小魏扶着來的時候,便看到葉子欣坐在窗下,一臉恬靜。
這還是李婷第一次這麼近地打量葉子欣,看到她,突然心裡一痛,差點又暈過去。
“李院長,你怎麼了?”
只聽到門口手忙腳亂的聲音,葉子欣也趕緊走出來,幫忙把李院長扶到休息室,讓她躺了下來。
過一會,李婷幽幽轉醒。
葉子欣看着李婷緊皺的眉頭,大概是常年緊張的工作,李婷也就五十來歲,但和全職太太秦莉雲比起來,老不少。
但那一雙眼睛卻非常有神,從她的輪廓裡依稀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明眸善睞的漂亮女人。
“哎呀,李院長,你可真嚇人啊。昨晚我們都說一次不能抽那麼多血,你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別好,一下失血那麼多,走幾步路都要暈。林叔叔回來見到你這樣,非把我們醫院拆了不可……”小魏擔心的叨叨唸着。
而醒過來的李婷卻看着葉子欣定定出神,良久才張了張泛白的脣瓣,“子欣,謝謝你救小語的命……”17722642
“李院長,你言重了。你彆着急,小語一定會沒事的,如果還缺血,我叫我爸過來抽血……”葉子欣溫柔地安慰着,這便是她沒有急於走的原因。
如果不是離家出走和葉國濤對峙,葉子欣早打電話叫老爸過來獻血了。
“我和你爸是老同事,我知道他是AB血,不是ABRH陰性血……”李婷回道。
“額,不是啊!呵呵,李院長可能記錯了吧。”葉子欣笑道。
她其實也沒有親眼看過葉國濤驗血,但老爸以前跟她說過,她和他的血型一致的。
往事太久遠了,李婷覺得自己都快忘了她這生最沉痛的過往。她定定地看着葉子欣,眼底帶着狐疑,還有很多說不清的神色。
葉子欣以爲李婷不相信,便掏出了手機,撥着老爸的號碼,現在救人要緊,她先把自己的那點小事壓着,主動和葉國濤打電話。
葉國濤在葉家,正要出門,手機響了,拿出來看到是葉子欣的來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昨天都要擔心死這個小丫頭了,竟然搞離家出走,讓他滿世界地找。
還好,子欣就算調皮,也知道個度,能趕緊打電話給他。
葉國濤調整了自己的心緒,好讓自己說話的時候語氣盡量和善些,別再把女兒逼遠了。
只是電話一通,向來處世不驚的他也神色一變。
“爸,在哪呢?我在醫院,緊急需要ABRH陰性血……”
葉子欣的聲音急促,葉國濤聽得心裡七上八下。子欣才離開一天,怎麼就出那麼大的事了,需要輸血!
“子欣,你怎麼了?”葉國濤的聲音竟然有幾分顫抖,對於女兒,他有很多愧疚,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要怎麼辦?
葉國濤大概太擔心葉子欣了,竟然沒注意葉子欣的聲音,要是急需輸血,還能正常地打電話給他麼?或者是這些天思緒太繁雜混亂了吧,連一點常識都沒能判斷。
葉子欣聽到老爸憂心的聲音,心裡一暖。不管老爸對自己的愛情多苛刻,他終究是愛她的老爸,她解釋着:“不是我,是李院長的女兒小語出了車禍急需血,李院長抽了過多的血暈倒了,我也剛抽了400CC,不知道還缺不缺,你快點過來抽血救小語吧!”
聽到李院長,葉國濤的血液都要涼了。
“我……我現在沒空……”他支吾着,神情變得複雜凝重。
他想女兒一世平安地生活,但是,他也知道,她身體流淌的血會讓她的生活註定沒那麼平靜。
RH陰性血,稀缺血,原以爲只有等到葉子欣生孩子的時候,纔要面對這個問題的。現在卻提前把他最不願碰的問題揪出來了。他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了。
“爸,救人要緊,公司裡能有多大的事。再說了,你和李院長以前是同事,總有幾分香火情,爸,趕緊過來吧……”
葉子欣的聲音漸漸模糊,葉國濤掛了電話,頹然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老葉,你怎麼了?還是子欣出了什麼事?”秦莉雲和葉子欣站在統一戰線,爲了抵抗葉國濤,她沒有如往日一般做賢良的妻子送葉國濤出門。但她在樓上看着。
聽到葉國濤的手機響了,還是豎起了耳朵聽,看到葉國濤神色大變,趕緊從樓上跑了下來。
“是出事了……”葉國濤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似乎萬分沉重地吐出幾個字。
“啊,子欣怎麼了?你快說啊!”秦莉雲一聽寶貝女兒出事,着急的不得了,搖着葉國濤的身體催促着。
葉國濤握住秦莉雲的手,疲憊地道:“老婆,你別聽風就是雨。子欣沒事,她叫我去軍醫院抽血救李婷的女兒……”
“什麼?你的血怎麼會和李婷的女兒匹配?老葉,你不要跟我說,李婷的女兒跟你有關係!”秦莉雲說着說着,腦中一片空白,想起往事兩行清淚滾燙地落了下來。
葉國濤聽了神色立馬變得陰冷,不耐煩地道:“老婆,你這腦袋一天到晚到底想什麼?你要這麼猜忌,我們這麼多年的生活算什麼……”
“那子欣怎麼會叫你抽血給李婷的女兒?”秦莉雲看着葉國濤不放過他眼裡的任何一個神色,女人最怕的就是丈夫在外面還有女人和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國濤和李婷沒有多少往來,她和葉國濤的夫妻生活和睦幸福得都快忘記了,曾經的葉國濤比關心自己還要關心李婷。
往事如煙,但是,只要輕抽一縷思緒,那些快成塵埃的情殤卻在一瞬間清晰地展現,放佛不曾遠去,彷彿還那麼讓人窒息地痛苦。
“子欣一直都這樣熱心的。她自己抽血了,也叫我抽血……”葉國濤拍了拍秦莉雲的肩膀,知道她懷疑什麼,他給她的目光一片坦蕩。
秦莉雲眼裡若隱若現的憂傷才暗了下去,看着葉國濤一臉的沉重,突然腦光一閃,非常驚恐地問:“你是說?”
秦莉雲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她都快要忘記的秘密。
葉國濤見秦莉雲明白了,嘆着氣道,“是啊,我一直擔心的事情怕要發生了。這個家怕再難聽到無憂無慮的笑聲了……”
“不……不會的……”秦莉雲喃喃着,神色變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