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衝進洗手間,看見女人驚慌的倒在地上,他趕緊上前抱起她。
把她放在牀上,很紳士的用被子蓋住她的身體,看着她擦傷的膝蓋,他轉身去找藥箱。
“南宮爵,我沒事。”嚴菲兒看着膝蓋上一點點擦傷,不在意的縮了縮。
南宮爵找來藥箱,並不認同她的話,抓住她的腳踝,給她塗藥。
“嚴菲兒,別鬧。”感覺到她有意避開自己的,南宮爵加重語氣兇她。
嚴菲兒嚇一跳,他以前對她沒說話好話,可沒有如此嚴厲的兇過她,她有些怕。
頭暈的厲害,她倒在牀上,懊惱自己的不小心。
剛剛她以爲自己的可以自己出來的,沒想到她走出浴池,就摔得悽慘,她羞愧的用手臂擋住眼睛。
南宮爵給她擦了藥,擡頭她溼漉漉的頭髮灑在被子上,白色的被子溼了一大片。他起身又拿了吹風機走到她身邊,捧着她的頭,來到牀邊。
“南宮爵,你幹嘛?”嚴菲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無所適從。
“吹頭髮,你想明天感冒?”
“……”聽見他的解釋,嚴菲兒愣住。
感覺他的手指抓住她的頭髮,有時候指腹摸着她的頭皮,可能是第一次個人吹頭髮,動作多少有些不自然,吹了很久才她的頭髮吹乾。
他的動作小心,溫柔的不像話。
他越是這麼好對她,嚴菲兒心裡越是難受。
南宮爵,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給她希望呢?
“好了。”他抓了抓她的頭髮,終於開口。她鬆了一口氣,用被子蓋住自己微微發燙的臉。
南宮爵收拾好東西,看女人羞澀的躲進被子裡,忍不住輕笑。
他去洗澡,等他再次走到牀邊,發現女人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他緩緩蹲下,靜靜地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嘴角勾起。
但是意識到自己失控的表現出的嘴角,他微微蹙眉,強行壓制自己的情緒,掀開被子躺進去。
也許是他的動作有些大,女人驀然張開眼睛,驚慌的盯着她。
看她大眼睛中寫了害怕,他心中不悅,溫和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其實,不是一個輕易把情緒外泄的人。
嚴菲兒盯着他,好幾秒才緩緩地回神,看着他就躺在身邊,往旁邊縮了縮。
她,在防備他。
“是哪裡不舒服嗎?”他詢問。
嚴菲兒搖了搖頭,緊張的雙眼盯着他,似乎是害怕他會侵犯她。
南宮爵在心裡冷笑,如果他真的想想要對她怎麼樣,她一個受傷的人能逃得掉?
“那就繼續睡覺吧。”他輕聲說。
“你,睡在這裡?”嚴菲兒遲疑的詢問。
“嗯。”他回答的很快。
“……”嚴菲兒抿脣,抓緊了拳頭。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他看出她的心思,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如果,我想,你以爲你能阻擋我嗎?”
嚴菲兒本來還有幾分緊張的,聽見他的話,鬆了一口氣。
看她往旁邊縮,想要縮小存在感,他勾脣,就喜歡她這個恐慌的表情。
他長臂一伸,把她扯到自己懷裡。
他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棉質睡袍,躺在他懷裡很舒服,嚴菲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沒有掙扎。
聞見熟悉的冷檀香,她閉上眼睛。
沒有感覺到她的驚慌,南宮爵挑眉,這女人還真是對他放心呢!
“南宮爵,這是夢嗎?”閉着眼睛的她忽而詢問。
南宮爵一愣,她那麼真實地躺在他的懷裡,她竟然還傻乎乎的詢問他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
對她來說,是美夢嗎?
“你想,它是它就是。”
“我想,它是。”嚴菲兒無奈的說。
南宮爵已經有喜歡的人,她不能在他心裡能佔一席之地,只能躺在他懷裡,感受他的溫度。
“嗯。”南宮爵睜開眼睛,低頭盯着女人的小臉。
“謝謝你,南宮爵。”她輕聲說,飄渺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又軟又甜。
謝他給她美夢嗎?
南宮爵冷嘲,再次閉上眼睛,聞着她身上淡淡的百合香,他不自覺沉入夢中。
聽見男人平緩的呼吸,嚴菲兒睜開眼睛,仰頭看着男人好看的下顎。
南宮爵,如果這真是的一場美夢,她情願在美夢裡不清醒。
可,不是。
她永遠不能用欺騙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的幸福。
忽而,她眼睛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或許是心酸,她雙眼一眨,嚐到了鹹鹹的味道。
她現在只求,明天醒來的時候,今晚不會變成噩夢就好。
不管她多麼不希望天亮,時間就是那麼毫不留情的毅然前行。
等陽光灑在她身上,她感受有人在溫柔的梳理着她的長髮,她詫異的睜開眼睛,對上男人溫柔的雙眼,她愣了好一會。
他,還在。
“要起牀嗎?”他輕聲詢問。熟稔的語氣,似乎她們已經在一起很久。
“嗯。”嚴菲兒點了點頭,起身坐了起來,雙腳落地的時候看見前面的沙發上放着一套新衣服,依舊是淺紫藍色,款式新穎。
她不知道爲什麼,很突然討厭這種衣服。
南宮爵先起牀把衣服拿到她面前,發現她擰着眉頭盯着自己手中的衣服,想到上次他對她的傷害,他腳步頓住。
“不喜歡,就不換了。”他轉身把衣服丟到垃圾簍裡。
“……”嚴菲兒驚訝的盯着他。
“你想穿什麼,我讓人準備。”他十分民主。
“謝謝。”嚴菲兒對他的貼心有種莫名的不安,他對她太好了,好的有些不正常。
南宮爵雖然表現上很溫和,可是她見過尖銳的他,知道他在演戲。
他爲什麼要對她虛僞?
她拿出手機隨意的挑了一款衣服,很快,南宮爵的保鏢把衣服送到房間裡。
這段時間,兩人沉默。
他不說話,她也不想張嘴,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心事,那可就尷尬了。
換上衣服,她想回劉家。他父親說這幾天到帝都,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她必須要回去等他,不然父親沒有見到她,肯能會生氣。
而且,和身邊的男人坐在一起,無話可說,她覺得心累。
“南宮爵,我要回去了。”兩人走出總統套房,她終於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