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一夜的手術,三格疲勞的靠在窗前,看着臥室裡兩個人。
男人安靜的閉着雙眼,俊臉有幾分憔悴,卻給他強勢氣息增添了幾分柔和。
可,當三格視線往下,看着他緊緊抓住女人手腕的那隻手,三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霸道強勢的霍少,怎麼可能變得柔和呢。
他縱然是瀕臨死亡,也不會放開她,這纔是霍少往日行事風格呀!
看着側躺在牀邊疲憊的女人,他手術持續了多長時間,她就在旁邊守護了多久。
雖然沒有哭聲,可那時不時地發出來的嗚咽聲,更是讓他悲傷。
這次霍少發病把她嚇壞了吧?
現在看來,霍少對她上了心,這個女人也是把霍少刻在心裡了。
窗簾打開,晨光灑進來,光線並不刺眼,三格掐着眉心轉身,卻意外的對上一雙凌厲的淡藍色雙眸。
“您醒了。”三格驚喜。
他的聲音一出,在客廳裡着急等待的三人立馬衝進來,看見牀上的霍少睜開了眼睛,都鬆了一口氣。
“霍少,您終於醒了,若是您今天還不清醒,我們要計劃回帝都了。”四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霍少,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夜梟擔憂的詢問。
霍夜寒視線掃了一圈,落在牀邊的女人身上,她的兩隻小手抱着他的大手,秀眉時不時蹙了起來,睡得很不安穩。
他擰眉盯着她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臉色難看。
房間站着的四人不知道他的心思,詢問幾句也得不到他的迴應,一時間房間再次陷入死寂,只能聽見女人斷斷續續的小呼嚕聲。
“……”四人相互對視,不知如何是好。
齊齊的把視線再次落在霍少身上,怪異的盯着他,發現他臉色又難看了,都緊張起來。
“霍少,您,”無人開口,夜梟作爲老大,只好試探的詢問。
“閉嘴!”
“……”其他三人同情的看着夜梟,夜梟委屈又無辜。
“讓她睡在地上,你們幾個是死了嗎?”
霍夜寒聲音沙啞,語氣虛弱,可他渾然天成的威嚴卻絲毫不破壞。
“……”四人都低頭,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明明是您一直抓住少夫人的手,死死地不放開,少夫人縱然是想去休息,也走不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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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人裝死,霍夜寒咬牙,起身要去把女人抱起來。
可是他一動,女人身體一顫,張開了雙眼,擡頭看見他要起身,猛然跳起來,手臂攔住他的動作。
“你要幹什麼,你給我躺好。”她命令他,惺忪的語氣中,軟糯的動聽。
“……”
被壓倒的霍少,沉默盯着她,斜長漂亮的丹鳳眼無比閃亮,視線定在女人氣鼓鼓的嘟着的脣瓣上,瀲灩風情,讓房間裡的其他四人都驚豔的眨眼,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沒有叫醒我我?”裴若若看他終於醒了,心中自然是高興地。
小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溫度不燙了,小手摸了摸他的脖頸,溫度也不高了,小手往下伸到被子裡摸了摸他的胸膛,溫度適中,她才鬆了一口氣。
“……”
四人尷尬的看着少夫人在霍少身上作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傳遞的信息都是要趕緊離開。
可是霍少掃射出來的寒光,讓他們擡起的一隻腳都僵住。
霍少的暗令,在不驚擾少夫人的情況下。
立刻!
馬上!
自動消失!
夜梟,二零,四葉都腳步輕緩,一點點退出房門外,同時三人無比同情的視線投向站在窗邊的三格。
三格接到三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痛苦的轉開視線,望着被自己打開的窗戶。
晨風吹動窗簾,窗簾飄到三格的臉上,抹掉了他悲傷地眼淚。
在四個人中,三格專攻醫藥和鍼灸,武功是最弱的,他們這裡是36層,如果跳下去,那麼他……
他掙扎的握拳,求救的望着門外的三人。可是那三人都無奈的聳肩,他們剛從裡面出來,纔不會那麼傻的再進去。
“三格醫生說,只要你的溫度降下來,然後乖乖聽話好好吃藥就沒問題了。”
裴若若疲憊的打着哈切,雙眼明亮的盯着他,發現他一直不說話,她皺了皺眉。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窗簾翻動,似乎剛剛有個黑影閃過,可是她眨了眨眼,又什麼都沒有。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還難受?我去叫三格醫生。”裴若若要起身,可是手腕依舊是被他緊緊地捏着,看着自己手腕被他勒出一條紅痕,她抿脣。
可是男人就是皺着眉頭緊盯着她,沉默不語。
裴若若無奈,妥協的坐下來,用袖子幫他擦額頭上的汗。看着牀頭櫃的藥片和水杯,裴若若一隻手試了試水溫,正合適。
“霍夜寒,你是嗓子不舒服嗎?那就喝藥吧。”
她正想要去端起水杯,忽而看他如一隻獵豹般起身,根本就不給她反應時間,整個人就被他倒在被子上。
撲在她身上,他雙腿一點點收攏,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
淡藍色的雙眸深深地盯着她微微張開的脣瓣,眸色如古潭般幽深。
“霍夜寒,你,你還生病呢。”兩人相處時間不算長,可是男人眼中慾念的信息,她懂。
她臉色漲紅,染的憔悴的臉色有了淺淺的粉色,十分動人。
“誰規定,生病了不能收拾自己的女人?”
他霸道的蠻不講理,微微低頭,性感的玫瑰色脣瓣貼近她的耳垂,那溫熱的氣息吐進耳朵裡,裴若若酥麻的渾身一抖。
“你摸了我這麼多地方,我也該摸回來了。”
“……”
裴若若驚愕的瞪大雙眸,眸中惱火。
可是男人不給她時間辯駁,攫住她的粉脣,霸道強勢的掠奪她的呼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火熱的舌更是不顧一切的想要侵佔她的神智。
鼻息中都是他乾淨清爽,還有那份似有若無的淡淡的玫瑰香。她試圖掙扎,可是雙手剛觸碰他袒露的胸膛,那健碩結實的觸感讓她驚得放開了雙手。
感覺她的反抗,臉色不好。喘着粗氣,移開脣瓣,低沉的嗓音責問。
“女人,你欠我兩個吻,算上利息,一個小時翻倍,用你愚蠢的大腦數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