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不能有絲毫的動作,怕她還會殺人,拿着粗聲把她雙手捆起來。
胡琳看着女人痛苦的躺在地上,那雙和裴敏一模一樣的雙眼,痛恨的盯着自己,心中痛快。
她表情心疼走到裴若若的面前,低頭哭着說,“女兒,你要殺我,我情願被你殺了,我也不要你這麼痛苦。”
四周的圍觀的人,看着要把自己的母親殺了,這個女人真是禽獸。大家開罵,有些氣憤的,還直接走到她面前用腳狠狠地踢了幾下。
胡琳看差不多了,她低頭在裴若若耳邊輕聲說着,“知道嗎,你和你媽媽一樣蠢。給我點錢就能完事的,偏偏要這麼激烈。”口裡說着話,眼淚還在
“嘖嘖,想想當年你媽媽也是被當成精神病一樣捆起來,和你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她說的聲音不大,卻一句一字如刀,捅進裴若若的心臟。
媽媽的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單純的她一定非常脆弱。可她這個做女兒的,還責怪她不好好照顧她,不理會她,叛逆的和她作對。
現在裴若若悔恨的都想殺了自己。
“胡琳,我裴若若發誓,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要把你殺了!”
“若若呀,你這樣我好心痛呀!”胡琳也假裝的哭着,好不奢侈的大滴眼淚落下來。看得四周人都是同情,安慰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只要她們能幫的一定幫。
“我的另一個女兒被這個女兒害的還在住院呢,她現在還要來殺我,我的天,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讓這個女人留在這人世間。”胡琳聲情並茂的哭着。
頓時病房裡,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悲慼的哭聲。
“我老了,死了倒也乾脆。可是我躺在病牀的女人呀。年紀輕輕,沒有醫療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我不想看見因爲我的無能,我的女兒活活的躺在病牀死去。”
若若差點都被這個女人的演技征服,爲了斂財,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沒一會,警察來了,要把若若帶到警察局。胡琳死死地抓住若若的手臂,在裴若若的身上抓出一條條的抓痕,卻對警察哭訴。
“大哥呀,這是我女兒呀,你們不能把她帶走呀!”
若若忍受着女人的指甲,全身肌肉都緊繃。她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胡琳,看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胡琳一面對警察哭的傷心,轉頭低頭在若若的耳邊卻說。“裴若若,給我十萬,我就不會讓你坐牢,不然你這輩子就老實待在牢裡吧!”
若若死死的咬脣,“好,我答應。但是不把把我媽媽的遺物給我,不然,你休想一毛錢!”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真是夠賤!”胡琳不屑的冷哼,對警員求饒着。
可是警察覺得這種情況很嚴重,萬一躺在地上的女人真的是精神病人,萬一在醫院大開殺戒,這責任誰來擔?
警員不放鬆,強硬的要把人帶走。不管胡琳怎麼求饒都不行,胡琳心裡都要鬱悶死了。
一羣多管閒事的蠢蛋,沒看見她沒受傷嗎?!
豁然,一個黑影衝進房間,一腳把警員踢開,看着倒在若若身上的女人。也不管她是誰,一腳上去,就把人踢到牆角。
心疼的把地上的若若抱起來,解開繩索,看見她白皙的手臂,手掌,手指都受傷了,陰森森的臉色,能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
四周看戲的人,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他身上拿分帝王般的霸氣,森冷陰寒,讓人恐懼。她們也只是看戲,不至於把自己搭進去。
膽小的,承受不了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直接都退出病房,走出幾米遠才覺得是安全範圍。
更多女病人女家屬,看着高貴的俊朗的男人出現,仇恨的目光變得花癡,癡癡地盯着男人的俊臉。
對他懷裡女人,更是濃烈的嫉妒。
這個女人,怎麼不早死,不然她們就會機會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
“裴若若,你真是蠢死了!手機拿在手裡,是當玩具嗎?”
霍夜寒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又心疼又惱火,要不是肺活量好,都要快被氣炸了。從褲兜裡拿出一塊純白的手帕,把流血的手掌包紮。
絲綢的手帕,沾染血跡,立馬暈開如一朵朵的紅梅,瞬間就刺紅他的眼。
怒火衝出口,口裡雖然罵着,可是緊抱住她的雙臂,卻疼惜的一點點收緊。
她受傷,他卻覺得心頭比她還要疼!
“霍夜寒?”若若愣愣的轉頭,看着眼前熟悉的俊臉,總感覺有些虛幻。
爲什麼,霍夜寒總會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剛剛被人壓制的那一刻,她真的好絕望,絕望的不奢侈任何人來解救她,只要拿到媽媽的遺物,她只要媽媽的遺物。
“還知道我,去哪也不說一聲。你這是故意的,想氣死我嗎?”打不通她電話,霍夜寒擔驚受怕,就怕她會被那些追蹤他的人抓走。
在沒有找到她的這一個小時,他終於體會到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若若呆呆的抓着他的手,算是安慰。
“哎呦,疼死我了。”被霍夜寒踢到撞到牆上去的胡琳,摸着自己的頭疼得哇哇大叫。
衆位護士和大夫才愣愣的回神,趕緊去把她扶起來。
“哎呀,好命苦呀,剛剛差點被人殺死,現在被踢了一腳。我全身都痛呀!張大夫救命。”胡玲可憐兮兮的拉着男大夫的手討安慰。
張大夫愛心氾濫,安慰的拍着她,說是一定要給她討一個說法。
“你是誰,這麼囂張。”張大夫詢問。
“滾!”
現在霍夜寒心裡就堵着氣,還敢往槍口上撞,這簡直就是找死。
“你,”張大夫沒想到這打了人還如此囂張,氣不過,指着男人的鼻子要他他認錯。
他剛要說話,院長艱難的從人羣中擠進來,看着亂說話的張大夫,趕緊上前拉住他。
“張大夫,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去病房吧。”
張大夫看着院長卑躬屈膝的樣子,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