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裡,就被老爺子質問,御聖卿緊繃着一張俊臉,並沒有說話,瞥了一眼牀上躺着的傅雲茜,她好像在打點滴,微微的皺眉,看着黎漠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還不等黎漠開口回答,趙敏慧就走到了御聖卿的身邊,對他一頓埋怨,“你也是,昨天小云照顧了小雅一天,你也不會關心她一下,聽張嫂說,她昨晚回來晚飯都沒吃,累的睡到了今早,現在還發高燒了。”
原來傅雲茜是發燒了,想着她又是因爲照顧傅雅茜而累到,御聖卿走到了牀邊,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真是滾燙滾燙的。
“好好照顧她。”御聖卿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便毫不留戀的走出房間,就好像是對待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根本就不再過問傅雲茜的情況。
御天國面色陰冷的盯着要走出房間的御聖卿,厲聲怒道:“你給我站住。”
御聖卿聽到御天國的怒聲,頓住了腳步,高大的身影背對着房裡的人,直立而站,帶着讓人不可忽視的強烈之氣。
“到客廳等我。”御天國開口說了句。
御聖卿緊抿着脣,沉默着站了一會兒之後,才又走出了房間。
被老爺子數落了一頓之後,御聖卿就沒有再去醫院看傅雅茜了,下午下班之後,他又接到她的電話,讓他去醫院看她,也被他找藉口回絕了,說是公司有事要處理。
心裡挺煩躁的,御聖卿也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去喝酒。
***
皇宮,是隸屬御龍帝國旗下的一處產業,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整天整夜都開門迎客,從未間斷過。
一輛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帶着霸道、囂張的氣焰,猛然緊急剎車之後,穩穩地停在了皇宮門口。
車門打開,一隻鋥亮的黑色皮鞋落入人們的眼底,緊接着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最後便是一張冷貴孤傲的俊臉,似冰霜一般,陰沉沉的,射入人們的視線之內,帶着不容忽視的凌冽寒意。
一身修剪得體的黑色西服,包裹住男人無可挑剔的完美身材。
優雅的關上車門,向着皇宮內走去,他走過的地方,皆引來不少人的回眸,認識他的人,便恭敬的彎身,喊一聲:“御少。”
御聖卿自始至終,都懶得撇周圍人羣一眼,邁着穩重的步伐,向着他專屬的VIP包間走去。
“大哥來了。”御聖卿纔剛出現,便聽到了宮華君的聲音。
聞言,英俊瀟灑的滕廉,轉而看向了御聖卿,臉上和眼底都暈染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開口:“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呢,沒帶嫂子來?”
御聖卿因爲滕廉的一句問話,而擰起了眉,冷冽的眼神射向他,數秒之後收回,走到沙發邊優雅的坐下。
“我爲什麼要帶她來?”御聖卿端起早已爲他倒好的拉菲紅酒,淡淡的抿了一口。
滕廉脣邊揚起興味兒的弧度,隨意猜測一句,“該不會是怕她的絕色容顏,被其他男人覬覦吧?”
話說,滕廉和御聖卿雖是多年的兄弟,但是對於傅雲茜卻不甚瞭解,也只有過兩面之緣而已,令他不懂的是像傅雲茜那樣的美女,御聖卿卻不怎麼喜歡,反而愛上了她的姐姐,這是爲什麼?
御聖卿聞言,涼涼的睨了滕廉一眼,不做任何的解釋。
一旁的黎漠,見大哥不說話,便替他解釋道:“嫂子生病了。”
宮華君勾脣一笑,純真的俊臉上,盡是無害,其實骨子裡,早已邪惡到家,“原來是這樣。”
御聖卿聽到黎漠的解釋,轉而看向他,清明的眼眸裡,卻是冰冷一片,似在責怪黎漠多嘴。
黎漠知道自家大哥,一向對人冷漠慣了,也不介意他對自己的冷漠,反而出於好心開口勸他:“大哥,雖然嫂子中午的時候,就已經退燒了,但是身體還是虛弱,你應該多關心一下她,而且你們都已經結婚了,所以小雅那邊,你還是少和她來往……”
“老爺子讓你這麼勸的?”御聖卿打斷了黎漠還未說完的話,語氣裡是滿滿的不悅,臉色更是陰冷的令人髮指。
黎漠馬上搖頭了,他知道自己說錯話,惹大哥不高興了,便什麼也不再說下去了。
見狀,滕廉和宮華君也都沉默了,唯恐他們開口的話,再惹了御聖卿不悅。
本就煩躁的御聖卿,現在因爲黎漠的勸,更加覺得心裡煩躁,修長好看的手端着紅酒,慢慢的搖晃着,最後一仰頭,將整杯紅酒灌進了肚子裡……
因爲心裡煩躁,想要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要被人阻攔,御聖卿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灌着酒,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華麗麗的醉倒了。
宮華君和黎漠一起,將御聖卿送回了御家莊園,交給了傅雲茜之後,兩人又一起離開了。
“怎麼喝的這麼醉啊?”傅雲茜看着躺在牀上,爛醉如泥的御聖卿,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費力的將御聖卿身上的衣褲脫去後,傅雲茜早已累的半死,無奈的搖頭過後,她還是去了洗手間,打來了一盆水,爲御聖卿擦洗。
驀地,傅雲茜的小手被抓住,原本緊閉雙眼的御聖卿,瞬間睜開了眼睛,看着傅雲茜近在咫尺的絕美小臉兒,而這張臉又和另一個人有幾分的相似,所以他看的有些入迷了,脣邊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勾魂攝魄。
這樣的御聖卿,讓傅雲茜感覺他沒有了平日裡對她的冷漠,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和,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不覺中,她陷進了他溫柔的眼神裡,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然而他開口喊的卻是,“小雅。”
一瞬間,傅雲茜如遭雷擊,原來御聖卿把她當成了傅雅茜,怪不得他會對自己露出如此溫情的一面。
傅雲茜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背對着御聖卿,心裡泛起苦澀的淒涼,想哭,卻又不得不告訴自己要堅強,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