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婉凝見滕廉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這纔開口對黎漠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大哥的錯。”
“大哥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交了一個叫文玲的女友,這件事情你總該知道吧?”
聽着御婉凝這麼問自己,黎漠仔細的想了想,隨即點頭道:“記得,那個女人,一看就不簡單,很有心機的。”
“嗯。”御婉凝應着,很贊同黎漠說的,“我也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看着大哥的眼神,分明就是充滿了覬覦,而且我覺得她是故意要留在我們家過年,好方便挑撥大哥和大嫂的關係的。”
……
御婉凝將文玲如何留在御家過年,如何挑撥御聖卿和傅雲茜夫妻關係的事情,全部都對着黎漠說了一遍,黎漠聽着也實在惱火,恨恨的說着:“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了,真的是太可惡了。”
看着黎漠那副恨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兒,滕廉又開始擰眉了,半響淡淡的開口對他說着,“你光在這裡恨得咬牙切齒,有什麼用,你要是有能耐,就去幫着聖卿,把那個女人處理掉好了。”
“呵呵。”黎漠看着滕廉笑了起來,“二哥,處理別人這種事情,好像你比我更拿手吧,要我說你一定有辦法幫大哥忙的。”
滕廉看着黎漠的眼神,變得嫌棄了起來,“這是聖卿自己的事情,我怎麼好插手去管?”
“那你剛剛怎麼還說要我去管?”黎漠反問了一句。
滕廉回擊道:“你不是很恨那種破壞他人感情的第三者嗎,而且還喜歡打抱不平,正好讓你在聖卿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黎漠聞言,馬上搖頭,“還是不要了,我恐怕到時候適得其反,越幫越忙,大哥一定會恨不得宰了我。”
滕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那倒也是,你一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呵呵。”聽着滕廉這麼說黎漠,御婉凝開心的笑了起來。
黎漠的面子上掛不住了,幽怨的看着滕廉說道:“喂,二哥,你可不可以給你兄弟我留點兒面子啊,我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好吧。”
滕廉對着黎漠挑了一下眉,也沒再繼續說他什麼了,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他道:“不和你瞎扯了,我們先走了。”
滕廉說着,便摟着御婉凝要離開,而御婉凝則是拉住了他的胳膊,對他說着,“唉,我還不能走,我說了要留下陪着大哥照顧大嫂的。”
“聖卿哪裡用你陪啊,他一個人足夠了,現在你跟我走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擔心,這不是還有漠在嗎?”滕廉說着,又看向了黎漠。
御婉凝想想也對,跟着滕廉看向黎漠,點點頭說着,“也對啊,有他就夠了。”
黎漠開始叫苦不迭了,“二哥、小凝,你們不是吧,大過年的竟然要我留在醫院,還有沒有天理啊?”
滕廉完全沒將黎漠的委屈看在眼裡,反而很無奈的聳肩道:“沒辦法,誰叫你是醫生呢,醫生就該救死扶傷,而且聖卿他就信得過你,所以你更加得留在醫院了。”
“就是就是,黎漠哥哥,那我大嫂就麻煩你了,有事記得電話聯繫哈。”御婉凝得意的笑着接了這麼一句,而後便被滕廉摟着離開了……
傅家很快的也接到了傅雲茜住院的消息,傅華仁、李淑和傅雅茜沒吃飯就趕來了,走進傅雲茜住的病房時,她還沒有醒來,而御聖卿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御聖卿見傅華仁、李淑和傅雅茜趕來,便從牀邊站起了身來,微微擰眉之後,他開口喊了一句:“爸、媽。”
傅華仁聽到御聖卿這麼喊自己,便點了點頭,算作是迴應了,而李淑則是着急的走到了病牀邊,看到病牀上的傅雲茜,還未甦醒過來,她才又看向了御聖卿,問他:“聖卿,小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住進醫院裡來了呢?”
“媽,雲兒她……”御聖卿有些爲難的開口解釋着,只是纔剛開口說到這裡,就見傅雲茜醒來了,他忙走到了牀邊,握住她的手,對她說着:“雲兒,你總算醒了。”
傅雲茜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御聖卿,下一秒就撇開了頭,不再看他,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手從御聖卿的手裡抽出來,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擔心的說着:“孩子。”
御聖卿一聽她說起孩子,馬上又開口對她說道:“雲兒,你放心,孩子沒事。”
聽着御聖卿這麼說,傅雲茜的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孩子沒事就好,下一秒她看到了站在她另一邊的李淑,李淑的身邊是傅華仁和傅雅茜,“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你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能不來看看?”李淑迴應着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責怪起了傅雲茜來,“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還鬧什麼離家出走,現在大過年的還住進了醫院裡來,唉!”
傅雲茜自然知道,母親責備她,是爲了她好,可是她心裡的委屈,又能對誰說去呢?又有誰能理解呢?
今天是除夕,本該在家裡好好過年的,卻不曾想她和御聖卿鬧成了現在這樣,還把自己給送進了醫院裡來,這難道是她想的嗎?
傅雲茜現在想想,就覺得委屈極了,在父母的面前,她不想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委屈的淚水,抑制不住的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傅雅茜,看出了傅雲茜的委屈,蹙了一下秀眉後,便開口說着李淑道:“媽,你看小云現在都成這樣了,你還說她,存心讓她委屈是不是啊?”
“就是啊,你難道都沒看出來女兒很委屈嗎,你還這樣說她。”傅華仁也跟着傅雅茜開口說道,言外之意便是責怪御聖卿讓他的女兒受了委屈了。
聽着丈夫和大女兒都這麼說自己,李淑看着傅雲茜現在的樣子,確實很委屈,不禁又心疼了起來,“小云啊,媽剛剛不是在怪你任性,而是心疼你啊。”
傅雲茜狠狠的吸了下鼻子,點點頭說:“媽,我知道的。”
見女兒這麼懂事的點頭,李淑看着她半響後,又問了句:“這大過年的,你和聖卿是不是又鬧什麼彆扭了?不然爲什麼要離家出走?”
聞言,傅雲茜變得沉默了起來,而御聖卿聽到李淑這麼問,便看向了傅雲茜,好一會兒之後,他纔對傅華仁和李淑說:“爸、媽,是我不好,又惹雲兒生氣了。”
御聖卿從來不是低頭下氣的人,但是這一次,傅雲茜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他不想讓她再承受更多的委屈,所以即便現在是在傅華仁和李淑的面前,他也放下了身段,將所有的錯誤,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想讓他們再說她什麼了。
而傅雲茜對於御聖卿的這副態度,並沒有多大的感動,反而覺得他是虛僞,在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時,她再次撇開了視線,不想看他。
御聖卿見傅雲茜這般,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知道她現在這樣的態度,表示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
“夫妻兩個過日子,哪有不鬧彆扭的,聖卿,你也別太自責了。”傅華仁說了這麼一句,而後看向了傅雲茜,對她說着:“小云,你也不能太任性了知道嗎,夫妻間鬧點兒小矛盾,你就受不了的離家出走,還把自己送進了醫院裡來,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嗎?”
傅雲茜聽着父親的這番話,她知道他說的這些是爲了自己好,所以即便心裡再怎麼委屈,她還是點頭應着,“爸,我知道了。”
傅雲茜知道今天是除夕,本該團圓快樂的日子,卻因爲自己的緣故,而使得御家和傅家兩家,都沒有過好這個年,她心裡也挺自責的,現在看着傅華仁和李淑兩人,她再次開口說道:“爸、媽,我沒事了,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新年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家準備過年吧,不用擔心我。”
“傻孩子,你現在在醫院裡待着,我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李淑看着女兒說道,這孩子是什麼心思,她心裡自然知道,唉,也真是難爲她了。
傅雲茜勾脣笑了笑,她也看着李淑,再次對她開口了,語氣裡帶着幾分堅持,“媽,我真的沒事了,你快跟爸,還有姐一起回去吧,過兩天,我和聖卿再去給你們拜年。”
御聖卿聽着傅雲茜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儘管他知道她口中所謂的和自己一起,去給傅華仁和李淑拜年,可能只是爲了讓李淑安心的,但是隻要她高興,他願意陪着她一起做任何事情。
“是啊媽,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會照顧好雲兒的。”御聖卿也勸了這麼一句。
李淑點點頭,最終也沒有再堅持了,又在病房裡陪了傅雲茜一會兒,便和傅華仁、傅雅茜一起離開了。
御家莊園
御老爺子和趙敏慧回到客廳的時候,文玲還在客廳裡等着,對於將傅雲茜刺激到差點兒流產的事情,她並沒有半點兒的自責,反而還惡毒的希望,傅雲茜的孩子就這麼沒了纔好呢。
所以這會兒,文玲在客廳裡等着,並不是爲了要給御家道歉,而是想知道傅雲茜現在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着御老爺子和趙敏慧走進客廳裡來,文玲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開口說着:“爺爺、伯母,你們回來了?”
御老爺子此刻很生氣,對於文玲這個女人,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直接沒好氣的問她:“你怎麼還賴在我們家不走,還嫌把我們家鬧得不夠是嗎?”
“我……”文玲剛想爲自己辨別什麼,就聽見御老爺子對着她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隨即就轉身上樓去了。
見御老爺子轉身上樓去了,文玲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兒,心裡咒罵一句“老不死的東西”,轉而看向趙敏慧的時候,神色變得正常了,假裝着自責的開口:“伯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趙敏慧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來,並沒有去迴應文玲的話,現在她的心裡也非常的不高興,因爲文玲這個女人,他們家連年都過不好了,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搭理她。
不過,就算趙敏慧不搭理文玲,也沒辦法,因爲這個女人,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哪裡錯了,反而還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勸着她:“伯母,您別生氣了,大過年的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趙敏慧似乎沒有聽到文玲說的話似的,仍舊沒有去迴應她,這個女人果然是厚顏無恥,把人家家裡搞的一團糟還不自知,現在竟然還厚着臉皮賴在這裡不走,真是太氣人了!
文玲見趙敏慧還是不理會自己,又假裝關心的問了句:“伯母,小云她還好吧?”
“你覺得她現在會好嗎?”趙敏慧冷冷的反問了文玲一句,對她也真的是毫無耐心了。
而文玲聽着趙敏慧這麼說,她自以爲是的就把她這句話的意思,想象成了是傅雲茜的孩子沒保住,她的脣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心裡更是幸災樂禍,看來老天爺還真是有眼,真的讓傅雲茜那個賤女人沒了孩子,她倒想知道,沒了孩子的庇佑,御聖卿會怎麼對待那個賤女人,還會那麼愛她嗎?
這會兒,面對着趙敏慧,文玲則是表現的非常的誇張,她看着她,緊張兮兮的,語氣裡還染上了一絲哭腔,“伯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更加不知道我說出了自己和聖卿的關係之後,會把小云氣的流產,還住進了醫院,我……我這下真的成了一個罪人了,現在我害的小云沒了孩子,聖卿他……他一定不會再原諒我了,嗚嗚……”
趙敏慧聽着文玲的這些話,蹙起了眉,而且這會兒她在她面前還哭了起來,就好像她的孫子真的又沒了一樣,她的心裡更加的生氣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想怎麼樣?害的他們御家不能安心過個好年也就算了,現在她竟然又在這裡詛咒她的孫子?!
饒是趙敏慧再好的脾氣,現在也被文玲惹惱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氣的咬牙切齒的問:“誰告訴你小云流產了?你怎麼能這麼詛咒她?”
面對趙敏慧的質問,文玲一下子就愣住了,難道是她誤會了?
文玲意識到是自己會錯意了,看着趙敏慧,連忙無辜的搖頭,爲自己辯解着:“不是的伯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剛剛聽您的那句話,還以爲……”
文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敏慧給打斷了,“你以爲什麼?你是不是巴不得小云真的流產了好?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
“沒有、沒有,伯母,我真的沒有。”文玲還在繼續爲自己辯解着。
此刻,趙敏慧哪裡還聽的進去她的解釋,她像是突然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什麼事情,繼續對文玲說着,“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爲什麼非想着要住進我們御家,和我們一起過年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你說什麼你是聖卿的情婦,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你是在誣陷聖卿,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讓小云聽了心裡難受,你是故意刺激她的,對不對?”
“我還真以爲你多麼的乖巧、善良懂事呢,其實你根本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文玲的真面目,突然被趙敏慧拆穿,她自知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便也不再繼續裝了,她也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和趙敏慧面對面着,她突然笑了起來,“呵呵,伯母,你真聰明,這麼快就你猜到了我住進你們御家的真實目的,只不過你現在才猜到,還是晚了一步,不是嗎?”
“傅雲茜那個女人,還是被我氣的住進了醫院,只可惜她沒有流產,我還真是有些失望呢。”
“你……”趙敏慧聞言,真是氣的不行,開口想要說文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文玲面對着趙敏慧,轉而變得一副狠厲之色,她冷冷的說着,“沒錯,我之所以會想要住進御家,和你們一起過年,是有目的的,我是爲了報復御聖卿的,爲了要挑撥他和傅雲茜之間的夫妻感情。”
頓了頓,文玲的話鋒一轉,“其實本來,我並沒有想要報復御聖卿的,因爲我還喜歡着他,想和他重修舊好,所以我的計劃,只是要挑撥一下他和傅雲茜的夫妻感情,讓他們之間支離破碎,我好乘虛而入,重新回到聖卿的身邊。”
“但是,你知道嗎?我之所因會突然想要報復聖卿,因爲今天中午我和他在長廊下的那一番談話,我才知道,原來聖卿他並沒有愛過我,甚至連喜歡都沒有過。”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御聖卿這個男人,所以我這次從美國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重新回到聖卿的身邊,重新和他在一起。”
“所以,即便知道他結婚了,我覺得也沒有關係,我是不會放棄他的,我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的初戀,他對我肯定有着一份特別的記憶,所以僅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信心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