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方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這個時候王方也是能夠聽見那細微的腳步之聲,甚至還能夠聽見那偶爾的咳嗽之聲,那咳嗽之聲很是特別,估計那小旗也是聽見那咳嗽之聲才發現他的吧,畢竟一個人聽力好,哪能好的那樣的變態呢,居然連腳步聲也是能夠聽見了。那豈不是不叫人活了。
隨着時間過去,腳步聲漸漸的接近,王方看見一個穿着長袍的男子出現,看那男子的衣着,王方不禁覺得怪異,這長袍怎麼看都是有點像那種道士的味道,讓人無可忍受的是,那傢伙手中居然還真的拿着拂塵呢?
“難道是道士不成!”
“那他到底是不是草寇呢,難道不是,只是路過而已,但也是不可能啊,這裡面可是朝着山的深處走去的,他一個道士跑到這裡面來幹什麼,難道他就不怕野獸,看他對這裡地形的熟悉樣,就算是不是草寇,估計也是知道那草寇所處的位置以及他們情況。”
王方望了憨子一眼,憨子疑惑的雙眼盯了盯王方,想必他現在心中定然也是非常的疑惑。
“憨子用手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王方點了點頭!”
“管他那麼多,現在先把這個人抓住了在說,其他的便是放在一邊。”
那穿着道士衣服的男子,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四周,心中頓時眼皮跳個不停,嘴中不住的嘀咕道:“今天給自己算過福運,說自己會倒黴,但卦象暗晦難懂,有點福禍相依的味道。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且就這樣過吧。”
正想着,猛然背後傳來一聲響動,道袍男子暗忖不好,急忙想跑。
可猛的便是被左右的人給止住了。
“不要叫,小心他丫的滅了你!”官兵狠狠的制住他,讓他緊緊的爬在地上。
“我不叫!我不叫!道袍男子看了看圍着他的衆人,說出了一句讓衆人不明所以的話語。
“我就知道我今天出門會倒黴啊,沒想到還真遇上了,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說道這裡,道袍男子神色很是沮喪。
看到這一幕衆人不禁愣住了,大家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被抓住的人,不求饒,而是說什麼就知道會倒黴,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那你有沒有算過你今天會死。”王方笑道。
那道袍男子看了看王方,隨即看了看那些圍着他的衆人,許久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會殺我的是不是。”
“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殺你那是易如反掌。”制住他的官兵受不了他那種淡定神色,頓時加大了力度。
道袍男子面色頓時蒼白了起來,汗珠一顆顆的滴下。
王方見狀點了點頭,示意官兵放鬆一點。官兵見狀才微微的放鬆一點,這一鬆,道袍男子頓時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擡頭望了望王方:
“你們是官兵吧!”
“你怎麼知道!”憨子不禁脫口而出。
道袍男子本想大罵:“你他媽的穿着大明百姓誰都認識的朝廷鎧甲,傻子都知道你們是官兵,居然還問出這樣一個傻的問題。”但是隨即一想,自己現在小命可是在他們的手中啊,自己走南闖北,見到無數的官兵肆意殺戮百姓,見到了許多官兵的蠻橫。而這些官兵身上透露出一股股的狠勁,甚至還有血腥味,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不好明說,只是用目光不住的在他那身鎧甲上面逡巡着。
憨子一見他的目光,頓時便是瞭解,不禁一笑:“好了,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們,我們說不定會給你一條活路。”
“你想要生還是死!”憨子又說道。
“生又如何!”
“那就我問一句你便如實的回答一句,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便只有死路一條。”說道後面,憨子用手摸了摸手中的利劍,笑道:“我這劍前不久剛剛殺了上百人的叛逆,不在乎多加上你這一條。”
王方一聽這話頓時一驚,沒想到這憨子居然殺戮那樣的重,在平地白蓮教之中居然殺了那麼多的人。老翁聽到這句話,身子一哆嗦,不過還是沒有多語,只是對着王方說道:“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記得!”王方點了點頭
“那就好!”老翁噓了一口氣。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配合,要和那些草寇狼狽爲奸,那麼殺了也是不足爲惜。”王方又道。
老翁頓時一愣,許久,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不過卻沒有在多說什麼。
至於死,道袍男子不用想也是知道,那就是一劍砍下自己的腦袋,這年頭誰想死,誰不想好好的活着過日子。
“好,你們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定然會如實回答,不過事先我可是說清楚了,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的,到時候回答不上來你們可是不能怪我。”
他這句話說的可是圓滑到了極點,到時候說知不知道還不是由他自己決定,但王方一行人豈是那樣好欺騙之人,王方一想便是知道他話語之中的意思,頓時笑道:
“你說這話是沒有用的,你現在最好是好好的配合,如果你說的話語讓我們滿意,我們定然會放過你一命,至於如何才能夠讓我們滿意,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意思了,看你自己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道袍男子沮喪的盯了王方一眼。
許久!道袍男子終於點了點頭。
“不過你現在先把我放開,這樣弄着我,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官兵頓時想大笑,可是一想到目前處境,便是強行忍住,王方也是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客人那可得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說着對憨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憨子對着王方低聲說道:“區區一個人沒什麼問題的,他逃不了的。”
“恩!”
王方點了點頭。
制住他的官兵鬆開了雙手,道袍男子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塵土,嘴中不住的嘀咕着: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是這樣……..。”
對於他的喃喃自語,王方視而不見。
“好了,你們有什麼話便問吧!”道袍男子看了看王方。
“你是何人,叫什麼名字!”憨子猛的便是問道。王方本想問,但見憨子出口,便是住口了,但目光還是盯着眼前這怪異的道袍男子。
“本人姓宋,名獻策!宋獻策正是在下也!”
王方嚇的一個趔趄,猛然脫口道:“你就是那個土匪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