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平陰城,王方的七萬大軍便是駐紮在此處,到了此時,所有的攻勢都已經停止了,雙方已經陷入到一種僵持階段了,不僅王方,就連洪承疇滿貴所部也是如此,根據從他們那裡傳來的消息,洪承疇所部正面面對的乃是李自成所部,而滿貴面對的乃是張獻忠所部,至於其他零散的,便是由他們二人共同對付。雙方也是多有配合,一路下來也是收復不少城池,但是現在嚴寒已至,大雪封路,也是不好繼續開展行動。就算是遇到能夠出兵的天氣,也是害怕陷入到敵兵的包圍之中,故而也是駐守城池,並沒有什麼動作。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自成等一些亂匪已經處於被朝廷狠狠的打壓階段,他們的勢力擴張明顯的沒有以前那樣快速,這也是因爲朝廷暫時解決了韃子的威脅,那一次大戰,沒有個幾年的時間,皇太極是修想要恢復以往的輝煌了,這是一筆非常寶貴的時間,利用這時間便是可以做出很多的事情,朝廷也是騰出手了,能夠安心的對付這些亂匪。
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這些匪寇雖說被打壓的厲害,但是他們的抵抗也是非常的頑強了起來,他們的戰鬥力也是逐漸的在提升,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在過半個月便是新年,王方在這些時日裡面也是放鬆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是多了起來。這日,王方帶着幾個親衛走在大街上面,觀看着這座城池,雖說新年將至,但是這城池裡面並沒有多少的喜慶意味,戰火的燃燒,讓他們忘記了一切。不過雖說如此,但是比起以往街道上面人流也是顯得要多一些,一些小商販也是走了出來,販賣着各種各樣的器物。
心儀目光一閃一閃的朝着街道上面各個小攤望去,一臉的興奮之色,不時的在這個攤位面前瞧瞧,又在另外一個攤位上面撇一眼,隨即細心的挑選,那神色那是一個專注不已,一路上,荃心儀毫不覺疲憊之態,但是可是苦了王方等人,王方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般的話,說什麼自己也是不會答應帶她出來逛街啊,這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小命來的,這就是一個苦不堪言啊。
不過見她那開心的模樣,倒是不敢佛了她的興致,故而也是打起精神應對着,這不,王方手中已經大包小包了,這讓那青牛在一邊看得傻呵呵的直笑,對着王方低聲說道:“大人,要我幫忙嗎?”
王方不禁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說着王方提着大包小包急忙的便是跟了上去。
此時的荃心儀正在一個髮簪攤位上面挑選着,這些髮簪做工倒也是精美,只不過並非金銀,乃是用桃木雕刻而成,上面渡了一層金水,到也是看上去金光閃閃的,這些髮簪的價格並不是非常的貴,荃心儀挑選的非常的認真,一手拿着一支鳳簪,一手拿着一支雀孁簪,似乎在猶豫到底賣哪一支的好。
王方見狀急忙便道:“兩支都非常的好,要不一起買了吧。”
那攤主乃是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聽到王方的話頓時笑道:“這位公子說的非常的在理,你看看這髮簪帶在這姑娘頭上是多麼的精緻。”
荃心儀聽畢頓時不悅道:“什麼都一樣啊,這可是大不一樣,你怎麼可以胡亂說。”說着仔細的看了看那兩支髮簪,最後便是決定買下那鳳簪。
決定之後,心儀便是掏銀子,遞給這位老太太,那老太太的笑容也是變的更加的和藹了起來,伸手便是要去接那銀子,可是瞬間,那老太太便是一個趔趄,便是要摔倒在地,王方見狀,急忙伸手去扶住。
當扶住的時候,王方頓時心生緊兆,瞳孔頓時便是一縮,只見這個老太太瞬間的便是從衣袖裡面掏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來,如果被刺中,恐怕自己便是九死一生了。王方大驚,大怒,王方的親衛見狀頓時大驚,急忙便是要過去,可是他們的根本就是來不及。而荃心儀也是被嚇住了,瞬間的便是一腳便是要朝着那老太太踢去。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在那匕首猛然刺過來的瞬間,王方猛然便是一收腹,隨即雙手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隨後便是一腳朝着她的胸膛踢去。
老婦人被踢飛,摔倒在雜物之中,在此時街道兩邊猛然便是蹦出十幾個大漢,他們揮舞着武器瘋狂的便是朝王方殺來。
王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上面有着一絲絲的血跡,雖說自己反應已經非常快了,但是還是被她刺入了一些,不過幸好傷口並不深,。荃心儀見王方受傷,頓時手足無措的哭泣了起來,梨花帶淚,柔夷緊張的摸了摸王方的傷口:
“夫君你受傷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是……。”
王方輕輕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笑道:“沒事,這不是沒事嗎?放心便好。”說着目光便是盯着那十幾個大漢,那些人已經被自己的親衛所阻擋,並且在這城池裡面,用不了多長的時間,自己的巡邏隊伍便是會過來。
荃心儀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傷口,發現那傷口並不深,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些,不過臉上卻是掛滿了自責,荃心儀俏面狠狠的盯了那雜物之中的老婦人,雙眸之中陰寒之色一閃而過,這個老婦人居然敢行刺自己的夫君,如果不是夫君反應快的話,想到會出現的後果,她心中大怒不已。
那老婦人見自己一擊沒有得逞,目光狠狠的盯着王方,好像王方是他的生死大仇一般,只見她嘴角掛着瘋狂的笑容,猶如一頭走上絕路的兇狠餓狼一般。
王方只是冰冷的望着那個老婦人,隨即冷聲問道:“說,是誰派你過來的,說出來我還是可以饒你一命。”
老婦人不屑的笑道:“老朽已經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已經將要是入土之人,豈會怕你,你也是休想從老朽口中得到什麼事情,此時失敗,只能怪我自己策劃的不夠,不過你遲早是會死的,這誰也是阻擋不了。”說着目光便是看了看那些正在敗王方親衛圍攻的大漢,她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
“去把她擒拿過來,押回去嚴加審問,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口硬,還是我的刑罰硬”王方見狀面色也是變的異常的冰冷了起來。
青牛聽畢迅速的便是朝着那老婦人而去。
“不好!”
只見青牛面色異常難看的回來:“大人,她服毒自盡了。”
王方聽畢面色頓時一寒,剛纔瞧她的面色便是覺得不對,沒想到她說完之後便是服毒自盡了,把其他襲擊者都給我抓獲,我要活的。
“大人放心。”青牛咬了咬牙,自己身爲大人的親衛,居然沒有發現這般威脅,這是自己的失職,心中也是責怪自己不已。隨後迅速的便是去圍剿其他的襲擊者。
半個時辰之後。
王方的府邸大廳裡面,此時的王方已經做過了稍微的包紮,大廳裡面是王方的那些將領,他們聽聞王方遇刺迅速的便是趕了過來,其神色之中充滿了凝重之色,衆人皆沉默不語,望着主位上面的王方。
“那些人可招出了什麼沒有。”
程二道:“大人,那些人的口非常的嚴實,屬下根據他們的情況,估計他們是受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想要從他們口中掏出信息出來非常的困難,不過大人放心,屬下定然能夠從他們口中掏出消息。”
“恩,這個你要儘快的解決掉,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想要至我於死地。”王方嘴角掛着冰冷的笑容,王方這一次卻是是怒了,在自己所管轄的地帶,自己在這裡駐紮着幾萬的大軍,這平陰就好比自己的家一般,而自己便是在自己家裡面遇刺,如何能夠不怒。
趙三猛然便是跪在地上,道:“大人,末將有罪,末將沒有管理好城池,以至於大人遇刺。請大人責罰。”原來這平陰城池裡面的治安,王方是交給趙三管理的,趙三聽到王方遇刺的消息,嚇的那是一個臉發白,故而一來便是向王方請罪。
王方神色緊緊的盯着趙三,許久才道:“此事和你並無大關係,不過這城池的治安乃是你的職責所在,今後這城池的治安依舊還是交給你,但是如果在出現什麼事情的話。”
“末將明白!”
“明白就好。”
趙三抹了抹額頭上面的虛汗,他知道王方這次是動了真火了,如果還出現什麼問題的話,恐怕自己也是要從這個位置上面下去了。
看了看衆將領,王方嘴角隨即有掛上微微的笑容道:“你們也是不用擔憂,本將軍並沒有什麼大礙,你們先回去,好好的整頓軍務,這年關將至,士卒們的軍餉等物品,以及各方面你們都要好好的去安置好。”
“諾!”
衆人見狀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即便是緩緩的退去。王方見他們退去,嘴角的笑容頓時變的陰寒了起來,安撫了那些將士,接下來便是要解決隱患了,看來這平陰城池裡面還是隱藏着一些東西啊,這些東西自己如果不除去的話,對自己終究是一個大禍害。
在此時,青牛進來,王方見他進來頓時問道:“有何事。”
青牛道:“大人你的傷勢無礙吧,都怪我,如果我謹慎一點的話也是不會發生那種情況了。”
王方笑道:“此時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當時那種情況誰也是想不到,對方是有預謀的計劃啊,居然能夠事先布好局,不過幸好他的局有些倉促,讓我到也是逃過了一劫。”王方知道,那肯定是對方臨時知道自己要去那地方,隨即佈下的殺局,可是由於臨時,故而也是沒有準備妥當,才讓自己逃過那一劫,不過就算是如此,也是讓王方受了一點輕傷。
青牛見王方沒有責怪自己,心中更是羞愧,暗忖,以後絕對不能夠在出現這種情況,隨即便是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封信函,道:“剛剛門外猶如遞過來一封信函,說是給大人的。”
王方微微一愣,暗想難道是瑩兒的,想着便是接過那信函,見那上面的字體,王方便是否認了,因爲瑩兒並不是這種字體,瑩兒的字體頗爲娟秀,而這字體大開大合,頗有力度,一看便是知道是男子所寫。
王方拆開信函,疑惑的看這信函。
王方面色漸漸的凝重起來,隨即由青變紫,握着信紙的右手也是在微微的顫抖着,左手的狠狠的握住椅子上面的扶手。
青牛見狀頓時大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王方露出如此憤怒之狀,心中不禁忐忑,也不知道這信函之中到底是寫了些什麼內容,居然讓大人變的如此的憤怒。
王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目光緊緊的盯着青牛道:“那送信的人呢。”
“走了,他一送完信便是急衝衝的離開了。”
“大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把他給找出來。”
王方聽畢搖了搖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事情你不需要去管了,另外你通知程二,那些人也是不需要審問了,直接全部給殺了。”說道後面,王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冰冷之氣。
青牛疑惑,但最後還是走了出去,去傳達王方的最新指令。
王方看了看這信紙,冷笑道:“好手段,沒想到你們居然弄出如此卑劣的行徑。”
王方從這信紙上面知道了兩件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件便是這一次到底是誰派出來的刺客,是白蓮匪寇派出來的,而那些人都是白蓮教的忠實信徒,難怪他們都是那般悍不畏死,刺殺不成便是服毒自盡。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王方從這信函之中得到了關於自己師傅他老人家的一些事情,原因無二,師傅他老人家現在在白蓮匪徒的手中。
這封信上面說,這次刺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並且還說自己的師傅在他們的手中,並且以此來威脅自己。王方如何能夠不怒。
可惡的白蓮匪徒,居然把老東西給抓住了,難怪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都是沒有獲得他的消息,自己當時還疑惑了,憑藉自己現如今在山東的大勢力,爲何還是找不到師父他老人家,原來是落入到白蓮教那些人手中去了。
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如何了,如果他發生什麼意外,我定然要血洗白蓮,想到這裡,王方狠狠的握了握拳頭。
信函上面說,居然要和自己見一面,要不然師父他老人家便是有危險,而那見面的地點便是在肥城之中。王方沉思了,他知道這是對方的一個陰謀,想要請自己進入其中,這乃是請君入甕,自己如果一進入,定然是有去無回,王方可並不認爲那所謂的白蓮教能夠放過自己,能夠放過這樣一個打擊自己所部的大好機會。
王方從信函之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這玉佩是師父他老人家隨身攜帶的,看到這玉佩,王方便是知道師父他確實落入到敵方的手中。
王方摸了摸傷口,恐怕今天這刺殺也是他們準備了好長時間了,只不過以前沒有機會,而自己今天臨時出門,他們便是認爲這是一個好機會,但是時間有些倉促,故而沒有達到他們理想的效果,他們見沒有殺掉自己,便是擡出自己的師傅前來威脅自己。
這府邸裡面恐怕也是有叛徒,王方雙眼微微眯起,自己的作息時間一般都是非常的有規律的,而今天自己也是臨時決定帶心儀前去大街逛街的,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非常的少。
王方正想着,心儀關心的走了進來,見王方一臉怒容,還以爲是爲今天中午的事情而生氣,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站在一邊,不安的望着王方。
王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娘子來了,坐吧。”
荃心儀坐下之後,見那桌上面有一封信函,而王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桌子上面的信函,好像和那信函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
“夫君你?”
“我沒事。”
“夫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還是爲今天所遇刺的事情而煩惱?”
“不是,今天中午的事情只不過是剛好而已,就算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以後也是說不定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不用爲此事而煩憂。”
王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便是把信函遞給她,道:“有師父他老人家的消息了,你看吧。”
荃心儀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便是一喜,可是看到王方那面容頓時便是一沉,夫君的面色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好消息的話,以夫君的性子定然是露於外表,怎麼會這般愁苦,這可是不對啊,難道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想着便是接過那信函,慢慢的看了下去,其面容也是漸漸的變的異常的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