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剛纔付博宇只是感覺到了坐立難安,心中不好受,甚至還隱隱地發疼。
可這一會子,他卻由衷地感覺到心慌,還有不安。
他是真的不安,害怕方月那一張小嘴這麼一開一合,就吐出了讓他害怕的話來。
“小胖。”方月看着付博宇,那一雙眼眸當中,是一派沉靜,可她說話的語氣,卻更加地讓付博宇感覺到了不安。
這種不安,深入了他的骨髓當中。
“月兒!”付博宇不等方月開口說話,便出聲打斷了她,他甚至還害怕起了方月會說出什麼話來。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方月卻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反而無比坦蕩地,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一一說了出來。
“我們之間,曾經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在我看來,你在高中那一段時間裡,卻是溫暖了我,不只是高中,就連之前,你纔剛剛回到S市來的時候,對我來說。”
“你都是我的陽光,我的溫暖。”方月想到了這裡,便緬懷地笑了一下。
其實不管怎麼說,那付博宇又是帶着一個什麼樣的想法,對於方月而言,付博宇都是曾經治癒過她的人。
因爲付博宇出現的時候,剛好是她最不堪,被陸振烜傷害得最深的時候。
付博宇當時陪在了她的身邊,對於她來說,確實是起到了一種溫暖的作用。
所以,方月纔會說出那麼一句話來。
她是把付博宇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的,也把他當成了昔日裡的小胖,但是現在看來的話,付博宇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方月想到了這裡,便自嘲地一笑。
而付博宇剛好看見了方月這個笑容,心底一陣陣地發慌。
付博宇在Y國,確實是度過了一段非常荒唐的時間,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的,就像是流水一樣。
而對於付博宇來說,其實女人,也沒有那麼地重要,不是必需品,只是一個排遣物罷了。
所以在家裡面出現了這樣子的情況,他那個二叔二嬸對家中產業虎視眈眈的時候,付博宇便決定回國來,看看自己能不能夠想到什麼辦法,將付家,將他父親的這一份心血,都給保留下來。
他沒想到……
到了這個時候,心慌難過的人,恰恰變成了他。
他心裡面的苦澀,逐漸地發酵,隨着方月這一句一句的話,而爆發了出來,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第一次的,付博宇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揪疼。
這是從前都不會有的感覺。
“但是或許,咱們並不適合做朋友。”方月頓了一下,從回憶裡面回過了神來,擡眼,看了那付博宇一眼。
“或許又是,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是朋友國……”方月說到了這裡,苦笑了一下。
她從來都是真誠待人,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那麼一天,她會被別人這樣子對待。
而對方,還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
“月兒……”付博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