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和跳樓了(1)
“知道爲什麼爺爺不讓我和寒哥哥在一起嗎?”忍了一上午,左珠兒捧着一杯純奶抿了一小口,嘴角挑起一個笑紋,悠悠的說。
三個人一起支起了耳朵。
“如果我父母都活着,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的。”一顆清淚劃下來,忍了多天的淚,還是掉了下來。
肖依然伸手攬住她的肩,她們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人,她更能體會她的想法。
左珠兒抽了一張紙巾,抹了一下臉,吸口氣。
“因爲斯梅雨的事,開始爺爺是希望我能嫁給寒哥哥的。”她扔掉紙巾,頓了一下接着說:“我十二歲那年,程爺爺找來了一個大師看風水,爺爺也就順便請大師來莊園看看,並給我和寒哥哥算命。”
她嘆了口氣,“大師說,我和寒哥哥命都硬,克父母。兩個命硬的人在一起,最後肯定是兩敗俱傷。”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肚子,靜了好一會兒,她們三個人也都沒接話,肖依然攬着她,感覺到她在輕顫,情緒波動很厲害。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位大師又說我,衝祿破刃,克子刑夫,家敗煙滅,飄零之命。這正戳中了爺爺的疼處,他最怕女人禍家。大師誇程若雪是個旺夫益子的好命。兩相比較,我就是遭人嫌了。”
“這也太迷信了吧?”連清首先不滿。
“爺爺開始不信這個邪,請了好多人來看我的命,每個人都這麼說,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也不由的他不信了。”她閉上眼,淚一滴一滴下來,掛在小巧的下巴上。
這是她偷聽來的,也是那時夜泊行氣的把她扔到S市去特訓,那種苦日子讓她記憶猶新,也是惡夢的開始,就算夜子寒回國後,這種刻在身上的標籤,還有深遠的影響。
“我不恨爺爺,但是我還是難過。我做錯了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不停的抽泣,雙肩抖動的厲害,想着,現在,在天宇大酒店,在衆人的見證下,夜子寒把定婚戒指戴在程若雪的手上,她就不由自主的恨,恨那個算命的大師、恨程勝、恨程若雪,恨自己的命!
“呵。”她輕笑一下,臉上還掛着淚,又哭又笑的凌亂的表達着自己的怨,“有一匹野狼,你費盡千辛萬苦把他馴成了一隻狗,拴在門口看門,高大威猛、威風凜凜的樣子讓人生妒,忽然有一天來了個人看中了它,就把它牽走了。是不是那種感覺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三個人都沒有笑,這不是一個笑話,程若雪就是那個不勞而獲的人。
她抽出一張紙巾抹乾淨臉站起來,“你們幾個自便,我累了,想去睡一會兒。”
她跨着雙肩,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樓梯,幾個人擔心的看着她,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的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珠兒,狼就是狼,它什麼時候也變不成狗!那個佔了便宜的人未必駕馭得了那匹狼!”林雲曦看着她憂傷的背影終是不忍,左珠兒聽了她的話身影頓了一下,並未停下腳步。
天宇大酒店,佈置的富麗堂皇,人來人往,一派熱鬧,向來都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PS:難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