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帶走的是熟悉的溫暖
她抱着雙肩靠在那裡,笑的花枝亂顫,雙眼輕閉,軟軟嚅嚅的嘟囔。
“後來長大了,我以爲你會娶我呢。可是你好壞啊,我都還沒有長大,沒遇見一個合適的男人,就有了糰子、丸子。”她把雙手十指插入長髮中,懊惱的蹙緊眉頭,“多美的青春,還沒有談過戀愛,譁一下就沒有了。”她把手臂打開,比劃着。
她睜開水汪汪的眸子,步子歪歪斜斜的走到夜子寒身邊,坐到他身旁,哥倆好似的拍着他的肩頭,“寒哥哥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在印度和泰國,馴象人在大象還是小象的時候,就用一條鐵鏈將它綁在水泥或鐵柱上,無論小象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小象漸漸習慣不在掙扎,直到長成大象能夠輕而易舉地掙脫鏈子時,也不掙扎。嘻嘻,知道嗎?我就是那個小象,漸漸習慣了夜家的束縛,什麼都能接受,所以你才騙我,是不是?”她睜着朦朧的大眼,想看仔細夜子寒的表情,只是他冰冷的表情沒有一絲鬆動。
她懊喪的向後一靠,拍了拍額頭,笑道:“這也是我活該最後的結局,我一直以爲你會給我一個比較好的結果,我一直以爲你最疼我,肯定不會讓我受委屈,我習慣了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夜子寒靜靜的看着她,這是她第一次表達自己對過去生活的不滿。
她又坐直身子,歪着腦袋,伸出食指點點他的肩膀,咯咯笑了兩聲,清脆的聲音在客廳裡迴盪,“喂,寒哥哥,我在給你講個故事,馴虎人也像馴象人一樣成功,他讓小虎從小吃素,直到小老虎長大。老虎不知肉味,自然不會傷人。有一次馴虎人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他就讓老虎添淨他流到地上的血,老虎一添不可收,就將馴虎人吃了。”
她眨着長長的睫毛,湊到他臉前,調皮的閉上一隻眼睛,小嘴微嘟,聲音糊模的低喃,“這故事好玩吧?只是我成不了老虎,但也不想再做大象了。”
她離的很近,對着他的眼睛,溫熱的氣息噴到他臉上,弄得夜子寒臉上癢癢的。
他什麼也沒說,伸出手臂把她往懷裡一帶,她失去控制的趴在他胸口,受驚般手忙腳亂的拔開他束縛在腰上的手,一下沒掙脫,她態度堅決的使勁扯着他的手臂爬起來,踉蹌着走向對面沙發,腳下一絆,一頭栽在沙發上,她笑嘻嘻的爬起來坐好,支持不住又半臥在沙發上,眨着迷瞪的大眼睛,小臉緋紅,頭上冒着薄汗。
她迷惑的抓抓腦袋,歪着頭想了想,問:“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你再也不想做大象。”對面的人懶懶的答,聲音裡隱着一絲怒氣,看到她摔倒本來想站起去扶,看到她倔強的樣子就閒閒的看她像無尾熊一樣折騰,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樣子很像小時候的模樣。
“哦,對,不做大象了。爲什麼呢?”她撓撓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