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獵人（15）
“你不懂，他一直都是疼我的，從來不捨得大聲說一句。可是我永遠沒有他的責任重要啊！呵呵，你怎麼成了他的說客？”她扭頭笑着問，眸着全是調侃的笑意。
“我哪裡是什麼說客，只是想你幸福。其實也不是什麼責任，只是他不願意你涉險吧！”他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溫醇笑道：“不說他了，我媽想見你！”
“呵呵，沒時間啊！我要走了。”她不自在的乾笑了兩聲，歪頭看了他一眼，撇頭透過擋風玻璃看着前方一點一點閃過的路面。
第二天，夜辰在機場送走左珠兒和糰子，走出機場，坐到車上，輕聲說：“走了。”
夜子寒靠在後座上，閉着雙目，一臉的疲倦，聽到話睫毛很快的眨了兩下，淡聲說：“那回去吧！”
“爲什麼不留下她？”夜辰開着車，忍不住問，如果真的喜歡就留下唄。
“她又不是十八歲，哄一鬨就好了。現在的她就像炸了毛的刺蝟，看着不聲不響的，就等着把別人刺的難受呢！”他嘆了口氣，緩緩吐出氣息。
“那就這樣了？”夜辰無奈的問。
“嗯。她心頭的那根刺，拔出來疼，長着也疼，她還拒絕拔出來，我也沒辦法。看不見這裡的人，到陌生的環境可能她會感覺好點，只能讓她先走。慢慢來吧！”他勾起一個無奈的笑，開弓從沒有回頭箭，做錯了事都會受到懲罰。
夜辰的手機響起，他把耳機塞到耳朵裡，沉聲問：“喂，在路上呢。什麼事？”
“你怎麼辦事這麼不給力？要是老季早就辦好了。……好了，哪那麼多借口。”他邊開車邊說。
“寒少，程若雪不肯簽字，要求見你。”
“舒涵進了精神病院，看來她不該住在普通醫院，也應該去精神病院！去看看吧。”夜子寒挑眉，他不想弄到法庭上，只想快點結速這場婚姻。
程若雪坐在病牀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程夫人低頭抹着眼淚。劉向陽交疊雙腿，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都勸了，程若雪死活就咬着要見夜子寒。
夜子寒和夜辰一前一後進門，程若雪立馬回過神來，臉上閃過驚喜，程夫人站起來打招呼：“寒少！”
夜子寒點點頭，坐到劉向陽旁邊的沙發上，夜辰立在他身後。
“怎麼回事？”他冷聲問，眼中沒有溫度，表情淡淡的。
劉向陽掃了一眼程若雪，公式化的說：“程小姐，夜先生來了，有什麼事，你們當面說吧！”
程若雪看了看他，柔聲說：“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寒單獨談談。”
“沒必要。沒事我就回去了。”夜子寒準備站起來。
“不要。”她猛然驚叫，“寒，你不要走。”
她看看夜子寒，大大的淚流下來，抖動着雙肩抽噎，“寒，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行了，你把字簽了，回去慢慢哭吧。”夜子寒蹙起眉，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