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原本就披着他的衣服,現在緊緊的靠着他,她的世界裡,滿滿的都是他好聞的清雅氣息。
夜夕夕的手環着夜錦深的肩膀,隔着他單薄的白襯衣,明顯的感覺到他冰冷的體溫,卻偏偏讓她覺得指尖發燙,呼吸不穩。
夜錦深一路將夜夕夕抱進屋,將她放在牀上,對她冷冷的說了句,“去洗澡。”
然後,才摸出包裡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聽電話。
“這一切是不是你策劃的?”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夜振江憤怒的聲音。
夜錦深面色沉了沉,握着手機的手一緊,冰冷的掛斷電話。
他的氣息,比之之前的冷了不止十個度。
夜夕夕正好起身去更衣室拿衣服,離得夜錦深並不遠,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看着夜錦深冷漠的臉,不覺有些可憐他。
一心爲家族、公司除禍害,到頭來父親竟然爲了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皁白的質問他。
這樣的事情,放到誰身上都會不好受吧。
“很喜歡不穿衣服這樣站着?”冷冷的聲音傳來,帶着明顯的寒冷。
夜夕夕看着夜錦深冰冷的臉,嚇得立即跑開,他生氣就生氣,她沒必要去當受氣包……
夜夕夕跑開後,夜錦深目光幽暗,氣息冰冷,他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擡起手撥打歐陽霆的電話。
“把那個女人帶去夜家。”
……
夜夕夕洗完澡出來,剛吹乾頭髮,就聽到夜錦深冰冷的聲音,“收拾一下,回夜家。”
冰冷的語氣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夜夕夕沒多話,稍微整理了下,跟着夜錦深離開。
夜家別墅,還是以前的光景,宏偉奢華、壯麗高貴。
夜夕夕在這裡住了十年,此時走進來,卻莫名的覺得陌生、壓抑。
想想,這裡終歸不是家,永遠沒有歸屬感。
“老爺,你原諒我……幫幫我吧,求你了……”一進客廳,就聽到馮心芬哀求的聲音。
夜錦深踏入大廳,高大的身姿高貴冷凝,他淡漠的視線從馮心芬身上一掃而過,幽深的眸子看了眼蘇秘書,高冷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蘇秘書點頭,上前一步,恭敬的對夜振江稟告,“老爺,之前少爺受傷一事其實是夫人買通的殺手,還有少爺中毒,也是夫人暗中設計,毒害少爺,這些都有證據。”
說着,他看向門外的保鏢,保鏢連忙帶着一個女人進入客廳。
女人渾身是血,衣着狼狽,一看就受了很多酷刑。
夜夕夕一眼認出女人是那位司機大姐,當即就覺得很爽!
她在牢裡的三天,也算是拜她所賜,後來還想殺她,現在有這個下場,真是活該。
夜錦深注意到身邊夜夕夕的臉色,側臉對她低聲說道,“滿不滿意?不滿意今晚讓你親自上手。”
光天化日,嚴肅冷凝的大廳,夜錦深就這樣靠過來,他目光幽深,聲音低雅,說話時的氣息冷冷的噴灑在她臉上,惹得她臉頰一片緋紅。
夜夕夕頓時吞了吞口水,緊張的一動不敢動,她生怕轉一下臉就碰上夜錦深高挺的鼻尖,或者是那薄涼的脣瓣。
她抿抿脣,說,“好啊,打人我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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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深一副旁若無人的姿態,對夜夕夕勾了勾嘴角,目光深邃。
夜夕夕看到夜錦深嘴角的淺笑,雖然生硬,依舊冰冷,但那微微勾起的幅度,簡直是禍國殃民!
她手指緊緊的掐着,覺得她真是要瘋了,從進入夜家的那一刻她就在極力的減少存在感,他明明也在辦公事,可爲什麼要這樣招惹她?
“咳咳!”好在,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打斷夜夕夕的尷尬。
“老爺,你沒事吧?”管家連忙上前,擔憂的站到夜振江身後。
夜振江聽完事件的來龍去脈,臉氣的發青發紅,巨大的怒氣讓他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目光兇厲嚴肅的看着馮心芬,憤怒的質問道,“你……你……我把你接進夜家,對你不薄,你竟然一直懷着這些心思!”
夜振江的動怒,整個大廳壓抑而嚴謹,所有的傭人保鏢都低着頭,沒人敢說一個字。
在場的警官亦是面色蠟白,不苟言笑。
“呵呵……呵……”然而,在這麼嚴肅的空氣之中,忽而響起馮心芬陰冷的笑聲,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警察未免她有什麼動作,立即上前扣押着她,警告道,“安分點!”
馮心芬沒顧警察的聲音,狼狽的臉揚起一抹可笑的笑容,雙眼憎恨而厭惡的望着夜振江,說,“接我進門?待我不薄?夜振江,這些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當年你在沐夫人懷孕時不甘寂寞,包養於我,我處處爲你着想,沒要你一份財產,更沒給你添加一點麻煩,甚至在懷孕後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懷孕、生孩子、帶孩子,你呢……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最後的一句話,憤怒的接近崩潰,質問,不待夜振江回答,她又接着說道。
“沐夫人發現我們兩的關係,還有我們的兒子,生氣的和你爭吵,罵我的孩子的孽種,而你,沒有一點維護我的意思,反而還差點親手殺死我們的兒子,可憐我兒子從生下來就沒有父親疼愛,年僅四歲還差點命喪自己父親之手。”
“後來,是我苦苦哀求、你才網開一面,把兒子送去最偏遠最窮苦並且瘟疫滿城的地方,任由他自生自滅,你……夜振江,你就不是人!”
馮心芬宛若一個瘋子般歇斯底里的吶喊着,她的眼裡充滿恨意、淚水,要不是她的手上帶着手銬,她一定會上前掐死夜振江。
夜夕夕坐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她從來沒想到馮心芬會有這麼悲哀的故事,同是女人,怎麼會不明白那種痛苦?
馮心芬罵着罵着,安靜下來,她的淚水停止,目光變得無比狠辣、憎恨,“從那刻起,我就發誓要報仇,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代價,後來東方燁有心收買於我,我當然和他達成協議。”
“自從沐夫人因病去世以後,我就想方設法的勾搭你讓我進入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