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男子緩緩轉過身,清晰的看到他白皙的臉,劍眉挺鼻,目如星眸,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乾淨,只見他好看的嘴角輕輕一勾,帶着的暖意,放佛是春暖花開。
夜夕夕覺得自己像看到了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這樣的唐安少,還是十年前留在她腦海裡的。
而此刻這麼的真實,美好,她激動的揚起笑容,“唐安少,真好看、真好看……”
她激動的語無倫次,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形容此刻的唐安少,總之就是很好看、很好看。
唐安少看着夜夕夕欣喜錯愕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朝她走去。
他雙手揣在褲兜裡,步伐瀟灑、俊逸,眉眼中帶着的神采,和那個蒼白頹廢的人判若兩人。
他開口,聲音也格外好聽,“怎麼樣?本少爺是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帥氣的迷倒萬千女性?”
語氣有些自戀,但一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夜夕夕看着唐安少一步步走來,那臉上的身材還真是讓人喜歡,感動,作爲罪魁禍首的她,能看到他恢復,是最開心的事情。
她笑了笑,聲音五味陳雜,“嗯,也不看看我們唐安少是誰,當然帥的人神共憤。”
夜夕夕已然走到唐安少面前,她激動的想要抱住他,他也展開手臂想擁抱她,可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卻好巧不巧的閃過夜錦深的話語。
“如果我說的確是在吃醋。”
她的動作僵了僵,轉爲拉住他的手腕,轉移話題說,“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天樓了?你看你身體,吹得這麼冷。”
唐安少看着手腕上的手,力道不輕不重,並不像小時候一樣緊緊的抓着他,他的視線落到夜夕夕臉上。
女孩兒明顯漂亮、迷人,美得都不像曾經的小女孩兒,他的聲音帶着絲質疑,“夕夕,你真的是我的夕夕嗎?”
夜夕夕皺了皺眉頭,擡起手生氣的拍了下唐安少的肩膀,“我不是那你希望誰是啊?天底下可就只有我一個北夕夕,她們模仿的了我的名字,卻模仿不了我的氣質,你懂嗎?”
她拍打的那個動作,是小時候北夕夕經常做的,幾乎是一言不合就打人。
角度、力道,完全是一模一樣。
“哈。”唐安少忍不住的一笑,擡起手摸了摸夜夕夕的腦袋,“只是有些不肯相信而已。”
“夕夕,你還活着,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
夜夕夕臉色頓了頓,拉着唐安少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然後說,“安少,你怎麼能那麼傻,你要知道,無論我活着還是死了,我也不希望你活成那樣,你知道當時看到你那樣的時候我有多自責、心痛嗎?”
“你就是個傻子。”
夜夕夕聲音責備又心疼,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你知道嗎?那十年你明明可以做很多事情,以你的聰明能力,考取好的學校、學習好的技能,還有那匆匆的青春,都是很珍貴的,但是你……唐安少,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傻了。”
夜夕夕越說越傷心,這十年她一直以爲她最對不起的人是媽媽,活的碌碌無爲、不爲她報仇,但看到唐安少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還揹負着什麼樣的恩情、友誼。
她最對不起的,是唐安少。
唐安少看到夜夕夕流淚,眸子暗了暗,他擡起手,用毛衣袖子輕輕的給她擦眼淚,“好了,別哭,你看我現在恢復的多好,今天醫生還說我完全正常,心態繼續保持,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而且你不是說我聰明,那些什麼學業,指不定本少爺兩天就可以全部補上來。”
夜夕夕聽得笑了笑,聲音哽塞的說,“補什麼學業,你最該補的是身體,這麼瘦弱,哪兒像個男人?”
“北夕夕,你說什麼?你說本少爺不是男人?”唐安少一聽就怒了,十分不開心的看着夜夕夕。
夜夕夕擦乾眼淚,連忙開口說,“不是不是,只不過是沒有男人的樣子罷了。”
“好啊,北夕夕,你這意思不是明擺着說我不像男人?你是不是又想被撓癢了?”
……
夜色下,兩人一說一笑,時間很快就過去。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安少,我得回家了。”夜夕夕笑的肚子都疼了。
唐安少平息下氣息,眸子沉了沉,溫聲問,“夕夕,你爸爸的事情,你心情肯定很不好吧?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解釋什麼?”
夜夕夕聽得臉色沉了沉,然後看向唐安少,十分認真地說,“安少,因爲很多原因我還沒有回到北家,我現在是以哥哥女朋友的身份,我叫夜夕夕,這裡面原因很複雜,你現在身體還不怎麼好,我就先不告訴你了。”
“你好好養身體,沒事多出去走走,健健身、交交朋友,等下次見面我再告訴你真相,總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北夕夕,連你爸媽都不要說,懂嗎?”
唐安少前一刻還想着安慰夜夕夕,這一刻看到她無比堅定、複雜的眼神,他忍不住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但夜夕夕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在多問,“好,不過夕夕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沒事我也可以去找你,不然你說的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夜夕夕有些爲難,她笑着說,“你放心,等你身體完全恢復我都會告訴你的,所以想知道就快快恢復。”
包括……夜錦深的事情。
唐安少聽得越加好奇,擡起手拍了拍夜夕夕的腦袋,“小機靈,還會給我玩神秘了,不過也不爲難你,這麼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又不會開車,我叫了出租車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夜夕夕拒絕唐安少,但話語裡的意思,當然是希望他能學開車。
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想、不會開車?更別說唐安少從小酷愛跑車,而且……很快就是他的生日了,她想送他小時候最愛的瑪莎拉蒂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