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深聞言,握着平板的手加大力道,“砰!”的一聲,狠狠的將平板摔在辦公桌上。
“馬上回去。”話落,他高大的身姿已然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
他凌亂而快速的步伐,無不彰顯着他此刻的在意,心急。
蘇秘書不敢有絲毫怠慢,禁止去地下車庫,開了輛性能最好的跑車,以最快的速度將夜錦深送回別墅。
“去保險箱我和少夫人的結婚證拿過來。”
“調上午我開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把我送少夫人和北少去商場的那一整段路的視頻發出去!”
“還有,去掉曾經老爺受傷住院,夜夕夕離開那天的醫院病房監控,把她還錢那一段發出去。”
“最後,以夜氏的名義發律師函!”
夜錦深一下車,便步伐快速的朝樓上走去,一邊一句句的吩咐、安排。
饒是很慌亂,但他說的每一句句話,都起到最直接的作用!且強而有力。
“是,總裁!我馬上去辦。”蘇秘書畢恭畢敬的點頭,很佩服夜錦深臨危不亂的處事應變能力。
蘇秘書退下後,當即帶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去辦理那些事情,自己則快速的朝夜錦深的閣樓書房跑去。
……
夜錦深連鞋都沒有換,直接上樓,回房間。
伸手,猛地推開門,一眼,他便看到坐在牀上,抱着頭,十分狼狽的夜夕夕。
隔得不遠,他能看到她身子隱隱顫抖,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眼淚的鹹澀氣息。
夜錦深的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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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夕夕聽到開門聲,無力的擡起頭,結果就看到大步走過來的夜錦深。
他穿着潔白的白襯衣,連西裝外套都沒有帶,配上他臉上焦急充滿的神色,不難看出來,他是急的連外套都沒有拿就直接趕回來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鼻子一酸,起身撲了過去,“夜錦深。”
夜錦深坐到牀邊,順勢抱住夜夕夕,深深的抱着她,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腦袋,輕拍她的肩膀,“沒事,我會處理。”
“乖,別哭。”
夜夕夕靠在夜錦深寬厚的懷抱裡,聞着他的氣息,心裡越加的委屈,難受。
她知道她不該哭,可眼淚還是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懦弱、委屈過!
可這次,她不僅讓肚子裡還沒有出生的寶寶被人誤會、被人罵,還讓對她那麼好的北謹初被罵的那般不堪。
更因爲她的那些直播,讓夜錦深被人誤會,說他瞎了眼,經不起狐狸精的誘惑。
太多太多激烈的言語,不斷的浮現在夜夕夕眼前。
她越哭越難受,哭到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夜錦深知道夜夕夕平時再沒臉沒皮,但關鍵時候也會很敏感,尤其是這樣的事情,他看了都很生氣,更別說她一個女人。
他心疼的抱着她,一聲一聲的安慰,“沒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你,還有我。”
“我知道你的爲人,知道你有多麼坦然,善良,知道你和那些話語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那些不相干的人,爲他們的言語生氣、懲罰自己,多不值得?”
“乖點,在我心裡,你是最美最堅強的夜夕夕,所以別哭了,嗯?”
夜錦深的的話語如春風,格外的柔,他撫摸她的力道,也柔到骨子裡。
夜夕夕心裡雖然很難過,但還是舒服了那麼一點點。
她任由眼淚一縷縷的往他胸膛上流,然後吸着鼻子說,“可是我自己也覺得是你的污點。”
他這麼高貴的人,就該配簡安那樣優雅的女人。
她這樣的,真的配不上他。
夜錦深聽到夜夕夕的話語,知道她是被那些言語刺激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心疼,同時也很自責。
要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趕到她身邊,她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消極。
夜錦深溫柔的臉下涌動着波濤洶涌,全身的氣息儼然山雨欲來風滿樓。
眼眸底,是濃濃的危險,殺氣!
足足好半響,他薄涼的脣瓣緊抿,安慰道,“傻,有你改變我的世界,我慶幸至極,你是我人生中的所有光芒,怎麼會是污點?”
“沒有你之前,我的人生都是兩點一線,冰冷的不近人情,但有你之後,我知道很多從未有過的感覺、滋味。”
“所以夜夕夕,擁有你是我最大的幸運,別亂想。”
夜錦深一字一句,很耐心、細緻的開導。
夜夕夕靠在夜錦深懷裡,聽着他好聽的聲音,情緒一點點平靜下去。
北謹初充滿的趕過來,還沒走進房間,便看到牀邊的夜錦深和夜夕夕。
夜錦深宛如一個溫柔的家長,一點點的寬慰夜夕夕那個小女孩。
他看的腳步頓住,懸着的心落下。
“總裁,結婚證拿過來了。”這時,蘇秘書急急忙忙的聲音打斷房間的安靜。
一路衝到房間門口,才意識到房間門口站在北少,他連忙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北少。”
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快速的拿着結婚證走進房間。
夜錦深聽到蘇秘書的聲音,擡眸看了一眼,再看到北謹初後,他溫聲開口,“夕夕,謹初來了,再哭的話,他該以爲我欺負你,難不成你想我被揍,頂着傷和你舉行婚禮?”
夜夕夕聽得出來夜錦深是故意逗她笑才這樣說,她還是吸吸鼻子,“纔不會,我哥沒那麼不講道理。”
北謹初聽着夜夕夕的話語,不由得笑了笑,然後看到她哭紅的眼睛、鼻子,心裡卻十分的心疼。
他走過去,站在牀邊,溫柔的說,“傻姑娘,再委屈也不該哭,我上午不是才告訴過你,爲了寶寶着想?”
夜夕夕看着北謹初,連忙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強硬的擠出一個微笑,“好,我不哭了。”
夜錦深見夜夕夕情緒得到穩定,懸着的心落下,他撫摸着她的腦袋,低頭在她額頭上淺淺一吻,“乖點,和謹初聊聊,我去處理這件事情。”
夜夕夕哭過之後,沒有那麼難受了,畢竟再怎麼說,她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她點頭,“嗯,好。”
夜錦深再次吻了吻夜夕夕的額頭,將她交到北謹初手裡後,方纔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