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整個人處於錯愕之中,下令全城ktv不得賣酒,這得多大的手腕、地位?
感受到夜錦深冰冷的氣息,她連忙低下頭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夜夕夕和夜錦深,空氣壓抑、靜謐。
夜夕夕坐在沙發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夜錦深,他做事還真是一人滿意,就弄得全城翻天覆地?
她緊緊的咬了咬牙,生氣的說,“我不喝了,你取消命令吧。”
夜錦深倒是心情不錯的坐到沙發上,聲音不冷不淡的說道,“說出去的話想要收回來,怕是沒那麼簡單。”
夜夕夕聽的差點沒張口咬死夜錦深,說的出來收不回去?那說話之前就不能考慮考慮後果?
原本就不開心的她,又氣又無奈,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去,不看他。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轉過身去的姿態,似乎真的很生氣,他淡漠的眉宇凝了凝,無奈的拿起手機撥打蘇秘書的電話,聲音比平時高一個調,“取消剛纔的命令。”
此時,外面的世界已經是天翻地覆。
聽說夜場不賣酒的公子哥們,氣的當場摔東西,“怎麼着?嫌棄本少爺買不起酒是不是?”
正在聚會的公司老董們當即火冒三丈,“誰有那麼大的膽子!今天必須把酒給我們拿上來,我倒是看看誰敢找我麻煩!”
而失戀的人們本就想像喝酒,卻聽到酒都不賣了,發瘋的吼道,“連你也看不起我是吧?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整個r城的夜場一片狼藉,服務員,經理們更是無措的頭疼。
這上級領導突然下達的命令,還有沒有人權了?
正在大家快要瀕臨崩潰之時,再次接到上面的指示,允許賣酒。
頓時,服務員們高興的只差跳起兩米高。
……
夜錦深當然不知他隨便的一句話會造成怎樣的麻煩,對他而言,他的禁止、允許,都是因爲夜夕夕。
此刻,只不過是不想看她那麼生氣罷了。
只是他這命令也撤了,她還是用後腦勺對着他?
夜錦深咳了咳嗓子,聲音不溫不冷的詢問,“不是要高哥兩曲?”
夜夕夕聽到夜錦深撤銷命令時其實還是很生氣的,他這樣霸道,自我,從不顧別人的感受,讓她很有負罪感。
聽到他的聲音,她漆黑的眼睛閃了閃,咬牙,走上舞臺,“好,馬上唱。”
夜夕夕說着,走到點歌臺點歌,很快,大屏幕便播放mv,音響裡播放着陣陣音樂聲。
夜夕夕站在舞臺上,拿着話筒,目光直直的看着夜錦深,聲音直接的說,“說好的要恭喜你,下面這首歌送你。”
夜夕夕的話說完,正好跟上開始,她笑了笑,便直接開口唱。
“每條大街小巷
每個人的嘴裡
見面第一句話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一到盡頭
真是好的消息
溫暖的春風
吹醒了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夜夕夕一句一句的重複着“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滿屋子都飄蕩着她的聲音。
但明明是新年歌曲的恭喜恭喜,硬是被她唱成了別的味道。
夜錦深最開始聽曲調響起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對勁,結果沒想到夜夕夕果然沒那麼好相處。
說是給他恭喜,可她這唱的是什麼歌?
不過,看着她一曲歌不斷的循環播放、她卻壓根唱不厭煩的姿態,甚至她的臉上壓根是在強顏歡笑,他薄涼的脣瓣勾了勾。
她越這樣發瘋、他越覺得有韻味!
此時,包間們打開,服務員端着水果盤等點心進來,撲耳而來的恭喜恭喜你呀…讓她忍不住的看了眼臺上的夜夕夕。
快到新年了,唱這個歌也沒什麼,但怎麼覺得怪怪的……
只是,她還沒來的及打量夜夕夕。就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息直射而來。
她看過去便看到沙發上渾身高冷清貴的男人,她深深的記得,之前他就是打了個電話結果竟然真的全場停止售賣酒,而他此時隨意的坐在那裡,都給人一股高高在上的即視感。
五彩而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隱約可見立體冷硬的五官輪廓,如刀削般寒冷,宛如暗夜裡執掌蒼天的帝王。
服務員就這麼看了一眼,都下意識的雙腿發軟,她一刻也不敢怠慢的把點心端過去,不敢停留一刻,低着頭離開房間,恭恭敬敬的關上房門。
夜錦深的目光繼續落到夜夕夕身上,見她唱個沒完沒了,絲毫也不覺得嗓子疼,他不免有些頭疼。
從最開始的喜歡她發瘋到此刻雙耳發痛、歌聲煩躁,他愈加的控制不住,想要站起身去堵住她的嘴。
而身如所想,他的確那麼做了。
夜錦深修長的身姿站起身,修長筆挺的雙腿邁開,大步流星的朝夜夕夕走去。
沒走近一步,“恭喜恭喜你呀……”就在他耳邊放大一倍,震的他耳膜破裂。
夜錦深面色冰冷,目光如炬,他走到夜夕夕面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嘴。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堵。
房間內的音樂繼續,唱歌的人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夜夕夕猝不及防的落進夜錦深懷裡,脣瓣被一股冰冷的觸覺堵住,她雙眸睜大,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夜錦深。
燈光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那雙眸子卻異常的璀璨、柔和,匯聚了所有的五彩斑斕、如浩瀚星空。
而他的脣,冰涼冰涼的,帶着股特別的氣息,慢慢的深入她的脣內。
漸漸的,冰涼變得火熱、勾人。
夜夕夕被吻得忘乎所以,全身置身於柔軟香甜之中,若不是腦海裡突然的清醒,她只怕會以爲這個吻會天長地久、浪漫甜蜜。
她擡起手,用力的推他的胸膛,可惜她的力道微不足道,無疑是雞蛋砸石頭。
無助、無奈,又卷夾着濃濃的生氣,她咬牙,一口咬下去。
夜錦深吃痛,鬆開夜夕夕的脣,目光帶着些許冷意的看着她。
他最討厭,每次到熱情時,她一盆冷水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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