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夜錦深目光冷冷的看着夜夕夕,冰冷的拋出話來,“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和北謹初有任何牽連?怎麼,還想去看他?”
“爲了看他不惜主動,夜夕夕你真當我會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寒冷徹骨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危險、殺意。
夜夕夕有種夜錦深會隨時掐死她的可怕感,聽着他的話語,她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怔了怔。
她的確是想出去吹吹風,看看北氏運轉的如何的,可她壓根不是去看北謹初,而且她還沒有提出來,甚至因爲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她都忘記出門的初衷。
可……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夕夕的腦海裡忽然閃過車子急速調頭的場景,車窗外凌亂的世界好像有‘北氏集團’幾個大字,她瞬間就蒙了。
“那邊的景色很好看,我們走那邊。”
草!怎麼會這麼巧合,難怪夜錦深會誤會了。
這下她要怎麼解釋?
夜夕夕所有的表情被夜錦深收入眼底,從錯愕、驚訝,到無從適從。
在他看來,她的表情已經徹底的出賣了她。
不覺,他氣息更加森冷,字字犀利的道,“不想再重蹈北氏的覆轍,最好給我安分點。”
濃濃的警告,危險!
夜夕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認定了罪行。
好在夜錦深沒有發火的對她做什麼,而是嫌棄般的把她扔開,她快速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大步走進別墅。
既然不分青紅皁白的誤會她,那她也沒有必要解釋!
夜錦深看着夜夕夕傲然離開的背影,眼前浮現着她轉身前的那一個眼神,那裡面帶着濃濃的恨意和不屑。
他狹長的眼眸一眯,一道寒光浮現,大手猛地擡起,一拳捶在方向盤上。
巨大的力道,引得車子的警報器嗚嗚作響,而他的拳頭,指骨上明顯泛紅,紅腫。
該死的女人!
“總裁!”別墅內,聽到警報器的蘇秘書一臉驚慌,尖叫一聲,快速跑了出去。
屋內的其他保鏢亦是急急忙忙的朝外衝。
夜夕夕走在大廳內,白皙的臉閃過一抹無奈,心底吐槽。
活該,叫他冤枉人!
當晚,夜錦深連家都沒有回,調轉車子徑直去了公司。
而夜夕夕,沒有人打擾,自然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夜夕夕舒舒服服的起牀,心情頗好。
夜錦深不開心,她當然開心咯!
“叩叩。”一道敲門聲響起。
夜夕夕伸了個懶腰,走過去開門。
房門打開,是馮南南站在門口,她單純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眼睛裡也綻放着神采,和之前的姿態完全不一樣。
夜夕夕沒有說話,馮南南這樣的女孩子大概和孫曉萌有點類似,屬於糖衣炮彈,她不打算怎麼理睬。
馮南南見到夜夕夕淡漠的神態,依然遞上一個淺淺笑,歉意的說,“夕夕姐,之前是我錯了,我媽媽在電話裡把我罵了一頓,說你人挺好的,很關心她,讓我好好和你相處。”
“我也真的知道錯了,要不是你幫我,我可能現在都沒命了,所以你原諒我,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馮南南的話語真誠,態度誠懇,看起來不像說謊。
但夜夕夕上過太多的當,她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表面的東西,她淡淡的說,“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珍惜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們會井水不犯河水的。”
馮南南依然笑了笑,目光黑黑的看着夜夕夕,小聲的說,“夕夕姐,我有辦法讓你出門玩兒,而且還討總裁的歡心。”
夜夕夕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她爲什麼要討夜錦深的歡心?她是吃多了還是沒事做了?
她臉色淡漠的沒有一點反應、驚喜,本想拒絕,可想到能出門玩兒,她又頓時猶豫了。
這家裡光着真憋屈,就算不大廳北氏的事情她也想出門。
夜夕夕想了想,幽幽的問,“說來聽聽。”
馮南南見夜夕夕同意,嘴角揚起笑容,開心的說,“我們出去買菜吧,最近我突然想做飯了,小姐你不是也無聊嘛,可以跟着我做,我們先去外面吃早餐,然後去菜市場買菜。”
“一路上可以看到好多美麗的風景呢,而且做飯的感覺很不錯,小姐你可以給總裁打電話說你想爲他做飯,他百分百不會拒絕你的哪~~”
夜夕夕聽着馮南南說的那麼美好,心裡覺得還是不錯的,可是要她跟夜錦深說爲他做飯,打死她都說不出口!
但她又挺想出去走走的,還是走路、沒有專車……
夜夕夕想了想,咬牙說,“好,你去樓下等我,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反正當初叫親愛的都叫的出口,現在不過是說句話而已,還真能把她夜夕夕嚇唬住?
夜夕夕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撥打夜錦深的電話。
另一邊,夜錦深正在開早會,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時,他高冷的打算掛斷,卻冷不丁的看到來電是夜夕夕。
這個女人,還會給他打電話?
夜錦深幽冷的眸子暗了暗,冰冷的打了聲招呼,便拿起手機徑直接聽。
一辦公室的人看到夜錦深接電話,都低着頭,憋着氣,大氣不敢出,生怕吵到他。
電話接通後,卻半響沒有聲音,夜錦深眉宇蹙起,冷冷的問,“什麼事?”
夜夕夕不知道怎麼措辭,聽到夜錦深清冷高貴的聲音,她更不想說了。
她何必要去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掛了。”這時,夜錦深不耐煩又及其冰冷的聲音響起。
夜夕夕嚇得連忙開口,“等等……”
夜錦深還以爲夜夕夕是打錯了,但聽到她的聲音,他不禁懷疑,她吞吞吐吐的,難道出什麼事了?
他氣息冰冷,再次問,“有什麼事直說。”
夜錦深淡漠高冷的聲音讓大家都驚呆,總裁大人竟然這麼有耐心的尋味一次、兩次、三次。
看起來耐心還不錯,這是跟誰打電話呢?
夜夕夕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萬分糾結。
好半響她才意識到,靠,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這可不是她的作風!